&&&&,我们两个包就行了。”他说着把腾妈妈按到了沙发上。
贺顾军洗了手,在腾胜苗对面坐下,接了刚才腾妈妈的工作,擀饺子皮。
坐下后,腾胜苗看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贺顾军歪头看着他,“不欢迎我啊?”
腾胜苗想到自己妈妈血压还高,这种眉来眼去还是别让妈妈看到为好,他不再说话,只安静干活。
贺顾军好容易擀出来一个递给腾胜苗,腾胜苗托在掌心里看了看,皱眉说:“太厚,还不圆,你这让我怎么包?算了你还是让我妈擀吧,你去泡茶,早晨的饼太咸了。”
腾妈妈听说,走了过来,“怎么,早晨顾军摊鸡蛋饼了?”
贺顾军又去洗手,“摊的不好,还得多跟阿姨学学。”
腾妈妈又提醒他说:“茶叶还是你上次带来的,在冰箱里。”
贺顾军取了茶叶,烫好杯,泡了茶分别端给腾妈妈和腾胜苗。
腾胜苗说:“这么烫,你好歹先给我弄口温的喝。”
其实这么久了,腾妈妈对着自己儿子和贺顾军还是有点无措,相处总觉得局促,见儿子这么使唤人家,如果是普通朋友,她应该早数落儿子了,可现在却不知道该不该说,只好道:“顾军,那个大玻璃杯里是凉白开,你兑点热的就能喝了。”
“好。”
贺顾军又重新去兑温水,看见桌子上有牛nai,把牛nai盒子外的吸管拆下来,端过去送到腾胜苗嘴边,腾妈妈瞥见了,想笑又不好笑,抿了好几下嘴角。
腾胜苗有点不好意思,只是他还要包饺子,不想拿了杯子再去洗手,也只好用吸管。
饭后腾妈妈回房间去歇午觉,贺顾军也跟着腾胜苗回了房间,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腾胜苗的房间还是他读书时候的样子,一切摆设如旧,因为他不常回来,床上的被子被他妈妈收了起来,贺顾军见他懒洋洋躺着,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被子给他盖上,腾胜苗以为他也要睡,朝床内侧挪了挪,他却没躺下,只坐在床沿上握着腾胜苗的手指掰扯着玩,“又困了?”
腾胜苗“嗯”了一声。
腾胜苗的手长得特别好看,指头又细又长,似乎天生就该是拿手术刀的,可惜贺顾军从没见过他手术室中握刀的样子,他拉了一会儿腾胜苗的手指,又摸到他手腕上,腾胜苗的手腕也很细,除了骨头就是一层薄薄的rou皮,窗帘没拉严,阳光从缝隙里打进来一缕,恰好照在那截腕上,rou皮被阳光照得一片粉透,下面的血管清晰地显现出来。
贺顾军看得入迷,把他羊毛衫的袖管朝上挽了挽,随手解开了他衬衫袖口的纽扣。
大概是痒,腾胜苗躲了一下,眼睛懒洋洋地睁开一条缝,“你不睡吗?”
“阿姨在家呢,你睡吧。”
他怕自己父母会介意,腾胜苗模糊想着,但是太困了,他未及想更多,就睡着了。
贺顾军盯着腾胜苗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拉过被子把他的手也盖好,从腾胜苗的书架上抽了本小说起身向客厅里走去。
被他信手拿出来的书叫《族长的秋天》,贺顾军看了几页后,觉得这应该不是腾胜苗的书,他一个连《三国演义》读起来都觉得枯燥无味的人,应该不会买,更不会读这样半意识流弱情节重意象的书吧?
又读了几页,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贺顾军看见是助理打来的,就接了起来。
腾胜苗一觉睡醒,拉开窗帘才发觉天已经这么晚了,西天落日熔金,晚霞绚烂如火。他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等拿起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才看到贺顾军发给他的消息。
他穿了鞋子走出卧室,腾妈妈在沙发上坐着摘菜,“你可真能睡,顾军刚才打电话说公司有事,你知道吧?”
腾胜苗把手机装进裤兜,“知道。”贺顾军还跟他说由于突发状况的缘故,去Z省之后还要去南美一趟,恐怕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回来。他想起贺顾军在信息里问他的问题,“妈,我书架上那本《族长的秋天》是你跟我爸谁放的?”
腾妈妈被问得有点茫然,“我没听过这书名,除了开窗通风我们也不去你房间,应该也不是你爸放的。”
腾胜苗想了想,“那可能是我自己什么时候买的,忘了吧。对了,你下午去门诊看了吗?”
腾妈妈说:“去看了,医生给开了一堆检查,查完也没什么事儿,给了降压药。”
腾胜苗点点头,“那就好。”
腾妈妈又说:“这儿子有时候还真不如女儿贴心,下午多亏了乔巧,你乔伯真是好福气。”
腾胜苗道:“那你又不叫我,你叫我我就陪你去了。”
腾妈妈微笑说:“我就随口说说,知道你平时上班累,也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我真就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亲子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疏的,腾胜苗也不清楚,反正大学之后,渐渐地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晚上腾胜苗就住在父母家里,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