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死里学的教师才是好教师,那么你便不要靠近我。迂腐气味好沉重,我不喜欢了。
若是对她最深刻的印象,是她护我。我同人打架,要赔偿钱。听人讲了,原本我还有处分,你晓得她怎么做?
她全抗下来了!我要记大过的,她跟校长讲……寻常她如此高贵,你瞧见过的,如今去低三下四地同校长求情,同校长论理。
最后的处分是什么?她半月的工资被扣了,校长怒火,对她也不待见,四周的教师更排斥她。
你晓得我对她的处分是什么么?
我留在这里;
不属尘世的光,你相信我,她人不接纳你,我代神,会接纳你。
你猜为什么我用处分这词?她说过……用词要灵动些。”
时间不够长久,许青生便只得草草地写这些便了事。这篇作文是漂亮么?并不符合大众的审美,无具体故事情节,只是平淡叙述,也无承上启下。
这篇半分掺真半分掺假的作文,有人会看得透彻么?
最终她的作文评上了勉强的三十五分,总是要比第一次记作文时好多了。
下了考场,还要几天才出成绩,这段时间她便将行李收拾收拾好。
要去何处?学校不留人了。宋清驹去何处?
许青生同林琴讲过,林琴又弯了苍老的眸:“我们这知识分子来了?你又去看小宋啊?”
少女讲:“我想见她。”
“有什么好处?”
小宋这词便似乎是摇钱树,老人狡黠地眨眨眼,似乎暗示。
听着这,便不妙。
“…真要拿么?”
林琴倦怠地抬首,催促道:“快去拿。”
她还裹着棉袄,在寝室还冷些,现下是她今年最后一天在这做舍监,自然早走早安生。
“好罢。”
许青生便只好又回自己的宿舍间内拿吉他。
拨片在去补习班时候丢了,未有它,她便用指节滑响吉他。
一个好简单的和弦,是《同桌的你》:“这个么?”
“嗯……”林琴半半依在摇椅上,嘴里含糊地道:“老歌。”
老歌,是什么歌?
许青生窘了,听见这一句老字,便又晓得要丢脸了。
又是那首歌,好生土。
可她无法,便只好将背背过寝室那边,低着头红着耳将吉他拨响。
一旁拨响,一旁轻声地唱。
“……蝴蝶飞——飞呀飞——凤凰飞——彩蝶坠——”
林琴似乎笑得更活泼,似乎一个小孩,鼓鼓掌说:“好、好。”而后又点点桌子:“再大点声。”
许青生窘了,却不好直说,只是顺着歌词唱:“永心随——歌声美——”
有人听见,往这头看。却只得见少女秀雅清瘦的背影。
许多人来来往往,却无人停步。
骤然,却是一人止步了。
似乎有人来这,步伐极淡,许青生听不见,只得听那人朝许青生这处走来,而后掌心覆住她的肩。
一缕墨发。
“青生。唱什么?”
是宋清驹,稀薄的牛nai气压过来,许青生下意识便将首朝宋清驹掌心去躲。
便是见着救命恩人了。
“在唱《凤凰飞》。先生,她好坏……我想见你,便求舍监,现在她还要我唱这个。”
这下便是直接推走责任了。
“嗯?你不吵?”
面对宋清驹的质问,许青生还是讲:“是舍监的问题,我还是好光荣的知识分子。”
舍监被她提及,懒懒地掀起眼角,似乎惊讶。
“你这东西!”她一下背过身去,便哼哼着喃:“本来学校就不允窜寝,你个小东西还把我卖了?”
许青生总算是报了这舍监欺压她的仇,朝后退了好几步,轻笑着将吉他都又弹起来,弹一首分外凄凉的歌:“真对不住。”
这话还是摇曳的唱腔。
这一柔润的少女便遭女人领走了。
原宋清驹方才恰巧也是收拾行李,她本也要走,不过外头太喧闹,吉他声太熟悉,将她闹出来了罢了。
常时成绩都是通过微信发过去,她们便也不用再返校,只需要一次性将行李都拿走便好。
“你这次,来做什么?”女人边拾掇着行李,边道。
许青生眼见着她朝内塞下了许多衣物——宋清驹的衣物是极少的,她不常在乎衣物如何,仅要干净整洁,能穿便好。
于是她箱内便清一色皆是淡色的衣物,以白居多,黑也有些,不过尽是长裤。
内裤呢?少女刚要去偷瞧,女人便将目光沉沉地落过去,似乎洞察她,而后静静地将一个已收拾好的行李箱阖上。
阖上了,便再无念想了,许青生就温吞地道:“放假了,先生要去哪?”
“回家。”宋清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