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对美国夫妻收养,经历了两年的暴力对待后被社会福利部门解救,之后两人去了不同的领养家庭,生活轨迹由此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Z成为了一名职业杀手,他于十六岁那年入行,一年后在业界打出名声,技术很好,性格谨慎,任务总是完成得干净漂亮,被中介人和雇主们称为“致命的影子”。
他习惯用枪,能把刀子玩得出神入化,但最趁手的工具是钢丝绳。这东西极其锋利,能轻易割断人的喉咙,鲜血流淌的感觉极美妙,近距离感受一个人死去更是让人迷醉。
除非雇主要求,他从不折磨他的任务目标——职业道德,当然了。这叫他觉得该死的无聊。于是二十一岁时,他虐杀了最后一单的任务对象和雇主,以及他的中介人,然后被行业追杀撵得四处乱窜,差点死了。
直到他为了躲避追杀,杀了他们的第一任养父母詹姆斯和苏珊娜,并故意被FBI抓捕入狱,在牢里蹲了九年。
他脖子上的文身文在后颈,覆盖住低头时突出的颈椎骨,那来自他在佛罗lun萨杀死的一个意大利人,一个古典文学教授,基佬,平权组织领袖,不合格的天主教信徒,并因此得罪了他的雇主。出于雇主要求,他用三棱锥刺破了教授的肺,老人在死前漫长的痛苦中一直用拉丁语喃喃着“上帝与我同在”,然而他的上帝厌恶鸡/jian者。
在湄公河岸的一个夜晚,他突然想起老人濒死的样子,于是找了家黑作坊给自己刺上那句话。
他很爱笑,笑容时常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除了林予臣,他只对着死人笑。
“……Z,”林予臣妥协了,咬牙道,“你从小就性格冲动,但这件事,绝不能冲动,会打草惊蛇的。”
Z耸了耸肩:“我搞不明白你弄这些弯弯绕绕的干什么,其实只要四颗50BMG,一颗送给盛长宇,一颗送给郑美林,还有两颗分别给盛瑢川和盛可馨那两个小崽子,不是吗?”
林予臣冷笑一声,反问:“两颗子弹,不是太便宜那对夫妻了么?”
Z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舔着嘴唇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雪白锋利的牙齿,这笑容几乎带着烫人的血腥气:“你没有说那两个小的哟,怎么,心软了?和盛瑢川那个小白脸睡出感情来了?”
林予臣几乎要抠破自己的掌心,但面上仍然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毫不在意:“怎么可能,只是你不觉得,盛家倒了,看着盛瑢川和盛可馨那两只毫无自保能力的小鹌鹑,在暴风雨里瑟瑟发抖,然后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得一点一点,彻底失去希望……更好玩吗?”
Z高高地挑起了眉梢:“就像当年的我们?”
林予臣表情笃定:“就像当年的我们。”
Z摸了摸下嘴唇,说:“好吧,我得承认我喜欢这个想法——不愧是我亲爱的哥哥,谁都没有你恶毒。”
林予臣皮笑rou不笑地挑了挑唇角:“不客气。”
Z哈哈大笑着,向他张开了双臂:“现在,你难道不想给你亲爱的弟弟一个重逢的拥抱吗?”
章节目录基督山伯爵(十八)
今年的盛世集团年会,将是盛瑢川被正式推向前台的契机。
尽管只是“机器人主题游乐园”项目的副总负责人,但在盛长宇的授意下,总负责人也乐于卖他这个人情,罗城将会作为项目代表在年会上上台发言。
罗城前一天又因为衣服穿太薄感冒了,早上起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他在餐桌边坐下,看着手机里王助理刚刚传来了修改过的发言稿。
正默背着稿子,冷不防手里的手机被人抽走了,罗城抬起头,无奈又无辜地说:“不至于这么严格吧?”
司尘把他的手机放到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就漂了两根青菜,卧着一个溏心荷包蛋,汤里连一点油星都没有。
对于一个rou食动物来说,被迫吃醋是多么痛的领悟!
面对他的装可怜,铁石心肠的某人完全不为所动。司尘皮笑rou不笑地抬起一边唇角,把筷子塞进他手里,讲:“感冒加胃炎的人没几个讨价还价哟。”
罗城挑起一筷子面条,难掩眼中的嫌弃,在对面抱臂监视他的人的无声敦促下,皱着眉把面条咽下去。
盐的味道都淡得近乎没有。
罗城眼泪差点掉下来。
看他那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司尘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拉开椅子坐下,在罗城悲愤的瞪视中遮了遮嘴唇:“抱歉。”
罗城“咔嚓咔嚓”地嚼着青菜:“几点的飞机?”
这天刚好也是司尘去北京进行春晚全要素彩排的日子,明天第一次彩排,大后天第二次彩排,还有一周时间就是大年三十了。
司尘边剥着鸡蛋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半,小马再过半个小时就过来接我了。”
罗城点点头,想到自己接下来几天又要过着冷锅冷灶,顿顿吃单位食堂的单身汉生活,不由得有点悲伤地问:“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