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消息一下打得众人如当头挨了一盆冷水,原本的兴高采烈登时烟消云散,连尚光弘这等老手,一时间也找不出鼓舞士气的良方。没扯得几句话,众人已散了场,只剩下尚光弘、梁虹琦、元真子、郑平亚、赵平予、蓝家三女、绛仙和喘息犹然未定的风采旬留在大厅之中,连骆飞鹰都托言回房休息了,一时间你眼望我眼,厅中完全陷入了沉默当中,没一人敢出言打破这沉默。
的目的,虽说比起水路来辛苦得多,但若能瞒过天门的警戒,这么点付出该也是值得的。
其实尚光弘也不是真信了赵平予的说词,只是才一见到赵平予眼光示意,他便心领神会。此时何时?此际何际?鄱阳三凤此时被擒,对众人的士气而言已是一大损害,而弥补损伤的方式,绝对不只是杀人泄愤而已,一来要鼓舞士气,二来不能自乱阵脚,再加上好不容易有这眼见就能打入天门,为他们遮掩天门耳目的白宁枫在,一旦在此诛除白宁枫,痛快是痛快了,但对自己这一方而言,少了白宁枫的内应,却绝对是弊多于利。权衡轻重之下,可也非保住白宁枫不可。
原本听到这么大一个坏消息之后,绛仙的心情自不会好到那里去,看风采旬张目结舌,眼睛直瞪着座上的蓝家三女,绛仙不由得在心中鼓气,早知这家伙风流好色,却没想到这么见不得美女,蓝洁芸、蓝洁茵和蓝玉萍确实各有各的俏丽明艳,己所不及,但这家伙竟会当众出丑,完全不顾自己身为排帮长老之尊,众人面前被美色震的连话都说不下去,也未免…未免太过份了吧?
“你…你就说吧。”看进来之后便坐在椅上直喘着大气,到现在才调匀气息的风采旬终于说了话,绛仙心中暗叹,连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虽说事不关己,但她的芳心原系在郑平亚身上,虽因白璧染垢,郑平亚又和蓝洁茵蓝玉萍二女有了婚约,两人已无配合可能,但对他的事总还悬在心上。真没想到人马集结已毕,事成已然在即,竟会突然传来这么严重的坏消息,打的大家原本高昂的士气,一时间竟一泄千里,犹如蔫了一般,也不知道风采旬还要传什么坏消息出来。
“是。咦?”伸袖一阵抹,总算将面上的尘沙全都抹净,放松地吐了口气,风采旬抬头正要说话,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怪事一般,咦的一声之后,后头的话竟再也接不下去了。
“启…启禀帮主,采旬还有下言上禀。”
没想到此时此刻,竟传来鄱阳三凤被天门所擒的消息,鄱阳一带变成由天门直接控制,若走此处消息绝难保密,这下子非得弃水路走陆路不可,一想到要从山路长途跋涉,到时候光偷抵天门就要多费上多少时间精力,怕走到天门总堂时大家都已累得无力一战了,教郑平亚如何不恼?
“我想,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没错。”乍听消息之下,一时间也惊得心慌意乱。虽也猜得到鄱阳三凤这般美女,落入杨逖虎口之中,便不伤命也贞操难保,三女和自己究有一面之缘,他还救过黄彩兰一回,虽无男女之私总有些悬心,但此刻可不是自己继续心慌下去的时候,赵平予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把混乱的心情镇定了下来,出来为白宁枫辩护,“如果他事先知道此事,应该早就说出来了,否则就会想办法逃走,难不成还留在这儿,等事泄后被我们杀了吗?”
不过郑平亚也不单纯是将气出在白宁枫身上而已。鄱阳三凤虽只是据地为王,三女武功并非高手,别说尚光弘等风云录高手了,比起郑平亚都差了好大一级,但总归是雄据一方的豪强势力,天门两大堂主要对之动手,主掌情报搜集的白宁枫事前竟丝毫不知,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看郑平亚的表情毫无容让之处,其余人对他也是一脸怀疑的神态,彷佛随时都想出手杀他,白宁枫登时汗流浃背,双手直摇,连连辩解,“如果我知道的话,早就跟你们说了。相信我,这件事我事先真的毫不知情,连一点相关的消息都不知道,真的!”
“这…这倒也说得是…”若是别人说还好,给赵平予点出关键,郑平亚不知怎么着就是想出言驳斥,若非尚光弘在眼不可见处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暗中示意,郑平亚原本还想大骂出来哩!
但在擒得白宁枫,得他归降之后,尚光弘和郑平亚等人商议之下,决定改采水路。反正有白宁枫归顺于己,在他的协助之下,足可掩住天门耳目,众人大可以先与鄱阳三凤会合,再逆江而上,从水路入蜀,一来距离短,行程也较为轻松,众人能够保持战力,二来有白宁枫掩住天门耳目,再加上地头蛇的排帮与鄱阳三凤的掩护,应该也可瞒过杨干等人,无声无息地攻抵天门。
当绛仙心中一阵怒火,正打算出言说这全无长老风范家伙几句的当儿,蓝洁芸也察觉了不对,只她看到的和绛仙却是大有不同,蓝家处于吉州一带,位处在鄱阳湖南方,虽和鄱阳三凤一样和天门不对盘,但蓝家传承久远,和鄱阳三凤这新起的势力也是互不相善,彼此的小冲突比和天门都多,若非有天门这威胁存在,逼得两边都不敢妄动,生怕给天门趁虚而入之机,怕早已大打出手了。看风采旬见到她们三人的面孔,竟是连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