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湘园山庄兴起于侧,新任的庄主是绛仙原来的二师兄郑平亚,与排帮的关系该可算有个好的开头。只是当年的湘园山庄家大业大,又趁着少林派的势,总难免有些自以为是,与周边几个帮派虽算不上是水火不容,却也是相敬如兵,处得并不算融洽,是以当年湘园山庄虽为天门所灭,鸡犬不留的灭门手段,便以黑道而言也算残酷,但周边门派却没一个想帮湘园山庄报仇的。
伸手在颈边搧了搧,范达理只觉身子慢慢地热了起来。虽说外头大雨倾盆,该消暑热,但一来范达理和管桓本以为绛仙去参加湘园山庄的婚宴,以她与郑平亚的关系,难免要勾留个数日,全没想到她今儿个就会回到总舵。一听到弟子传来的消息,帮主回来时容色异常,随后风采旬又鬼鬼祟祟地去寻酒的消息,管桓和范达理话都不多说一句,马上就快马冒雨赶回,生怕留在总舵的另一位长老白山君疏漏之下,那色胆包天的风采旬当真对帮主下手,光急也急出了一身汗。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范达理整个人都钉住了,想动也动不了。当冲到绛仙门外的时候,他和管桓虽都从敞开的门户中见着里头外泄的春光,但那时两人眼中心中,都只是风采旬一丝不挂的丑态,和满心的怒火,只想先擒下他来问罪,全没顾着其他;等到制住风采旬后,范达理一心只想好好揍揍这小子,连一向心思细密的管桓,一门心思也只顾到将风采旬从他伸手能及的范围赶快拿走,以免无力反抗的风采旬当场给性如烈火的范达理给拆了,其他的部份全没有放在心上。
结果风采旬是拿着了,管桓也将他送到了后院囚房中暂监,两人忙乱之中,全忘了绛仙还留在床上,范达理这一回头,眼前那耽美的景象登时像用刀牢牢地刻到了眼中,再怎么也没办法抹去了:眼前的绛仙玉体横陈,万千美丽无比艳媚,身段儿玲珑浮凸,没有半丝瑕疵,全不像他心中所想的那般稚拙幼嫩,无论怎样的男人,只一眼都看得出来,床上的绛仙绝非含苞未放的青涩少女,她的胴体已完全成熟,放射着无比的妖娆诱惑。范达理虽说没怎么读过书,没办法像文人雅士那般用种种言词来形容于她,却也看得出来这确实是巧夺天工、令人魂销的绝艳佳人。
下来,管桓的作风对范达理也不可能毫无影响,就算管桓嘴上不说,范达理也知道管桓不让他去监押风采旬的理由,绛仙原已算是虚位帮主,无甚威信可言,帮中事务全靠四大长老裁决,若四大长老自相争执起来,闹个不休,搞到帮中分裂,那问题可就大了,何况附近还有个新兴的湘园山庄虎视眈眈呢!
加上天门的门阀气息远比湘园山庄薄弱得多,由阴京常主事时又特意笼络,彼此在相处上倒是还好,是以这一带的门派若非给天门收归属下,便是彼此和睦相处,极少冲突。如今湘园山庄重建,因着帮主与郑平亚的关系,帮中年轻一辈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但对范达理这种尝过当年湘园山庄气焰的人而言,心中却忍不住要打个突,生怕郑平亚重蹈当年湘园山庄覆辙,又走回父祖威压四周、唯我独尊的老路,现在的湘园山庄除了少林华山等正道大派外,还包括了‘流云剑圣’尚光弘等一代高手,实力比起当年要高出许多,做起恶来可会比以前更加嚣张难制哩!
尤其罗帏之中春色无边,也不知是方才风采旬弄出来的果子,还是极端畏羞之下,身体连本能反应都做不完全,绛仙那彷若白玉雕就的冰肌雪肤上头,一股温润甜美的酡红不住涌了上来,润的活像是可以挤出水来,加上她的纤手也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忘了要遮掩,竟软绵绵地挨在身侧,任得那娇挺高耸的白玉双乳,在范达理那呆了的眼前柔嫩娇羞地跃动着,那浸透了美酒似的玉蕾,更随着绛仙愈来愈急促的呼息,在他眼中无比诱人的鼓动,全没一点想遮掩的动作。
偏偏就在这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又迎上了绛仙的眼睛,那水灵的目光活像是会说话一般,幽幽地勾动着他的思绪,美的令范达理
更教范达理无法自制的,是绛仙那如怨如诉、似泣似涣的眼神,水灵灵地勾动着他的目光。本来范达理虽是见色心动,因为上了年纪,丧偶之后许久未近女色的他原已忍不住任眼光在绛仙那艳媚无比的胴体上遨游,只觉得一时间眼花撩乱,直到这般无礼地‘浏览’了那美丽的胴体好一阵子以后,范达理方才警醒,用力一咬自己的舌尖,逼的自己清醒过来,却又陷入了挣扎,不知该出言慰抚于她,还是该过去帮绛仙穿好衣裳,甚或赶快退出房去,让绛仙自己打理好一切。
二来绛仙的房间虽是总舵当中千寻万找下最凉快的一间,但排帮位近洞庭,入夏时最是酷热犹如火炉一般,绛仙的香闺比较上虽比其他帮众的房间凉快得多,但天时地利不配合之下,便是如何设计,却也松快不到那儿去,外头的大雨简直一点消暑的作用也没有,加上此刻房中酒香蒸腾未散,酒香弥漫之下,感觉上比平时更要暖热得多。范达理一面搧着,一面暗骂风采旬这家伙胡搞,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酒,弄得这般香的,光嗅都令人身子暖热起来,这般烈酒恐怕连自己都喝不了,更何况是那娇弱的绛仙小姑娘?想到此处,范达理不由向床上的绛仙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