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在莫家的私人医院躺了整整一个礼拜才醒来。
他潜意识里根本不想醒来,所以足足拖了这么久。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唯一说出口的两个字就是“小诺”。
“你醒了,小语。”是莫易的声音,但是祁语却没什么气力转头去看他一眼。
“要喝水吗?”比起以前祁语又消瘦了些许,他合上眼摇了下头。
鼓足了勇气想和Cao蛋的日子说句再见,却又被一把拉回到了现实。
而后祁语要面对的,又是数不尽的债务和冷眼。
想到这,他的眼眶又开始变得shi润。
“小语,”莫易坐到祁语的病床前,握住了他的手,“你相信我吗?”
祁语不懂莫易问话中的含义,他勉强张开嘴,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那感觉像绿植被浇灌上了毒药,一夜之间从根到叶全都枯死。
“莫哥……”
“小语你听我说,我对外公布了你自杀去逝的消息,你父亲欠的钱我也都以我公司的名义替你填上了,所以现在你要做个选择……”
祁语睁大眼睛,消化这些话确实需要时间。
“要么公布你被抢救回来的消息,要不,你换个身份生活。”
“和我一起去澳洲,或者你选个地方,没人认识你,”莫易又将祁语的手攥得更紧了几分,“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好吗?”
莫易承认他有点趁火打劫的意味。
他喜欢祁语很久了,也曾隐晦地和祁语表白过,也被祁语打趣般地拒绝过。
那天他挂掉电话就开车去了祁语的公寓,他一直按门铃也没等来祁语开门,可手机铃声确确实实就是从屋内传来的。
祁语就在公寓,但是没有来开门,莫易心生不好的预感。
他尝试按了公寓大门的密码,他印象中两年前和祁语一同来公寓的时候,祁语输的那个密码是……
莫易试了三次,门终于开了,他很庆幸祁语没有换过门的密码。
祁语安静地躺在床上,床头放着一个空了个药盒,还有一个空了的玻璃杯。
祁诺手里还松松地捏着一封遗书。
莫易容不得多想,就把祁语横抱起来,一路往下冲,把人放到车上拉到了自家的医院。
还好抢救及时,还好祁语没离开。
祁语整个人都僵住了,莫易捋着祁语的掌心,安抚着他的情绪。
“我走了,小诺呢?”
“小语,祁诺他有想过你吗?他但凡想过你,不会到现在还不出现吧?”莫易从兜口里摸出那封遗书丢到了祁语手边。
遗书里祁语写满了对祁诺的思念和不舍,其实祁语的初衷也不是多想让祁诺看到,只是单纯地想留下几句心里话罢了。
“一个星期前我就给他打过电话了,他就给我扔下一句话,”莫易起身站到窗边,背对着祁语,“你猜他说什么?”
莫易当然不会等祁语开口,“他说,神经病。”
“你觉得他是在说谁?”
祁语咬着泛白的嘴唇,谁有病,谁又被治好,这个问题早就没了讨论的意义。
唯一的安慰是,他发现,活着,也能做自己了。
*
祁语终于有时间去思考那个他之前没来得及想明白的问题了。
那年初秋祁语刚升入高中,祁诺上初中。
祁语还能清晰地记起来,那天天气闷得出奇,整个人都很窒息,浑身地粘腻,动弹一下都觉得难挨。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打发时间,祁语打开电脑,翻出硬盘里的G片,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隔着内裤揉搓着半硬的器物。
听着耳机里传来磁性和性感交织的男低音娇喘,祁语再也没法压抑自己的欲望,他把手塞进内裤,滑过浓密的耻毛,握住柱身,把裹在gui头上的包皮往上轻撸。
马眼被刺激得就快要喷出Jingye,祁语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祁语太过沉溺于自慰的快感,自动忽略了祁诺的敲门声和脚步声。
“哥?你干嘛呢?”电脑中的播放画面还停格在两个男人贴身交媾的那一帧,祁诺就站在祁语身后,满脸写着迷惑和不解。
祁语不敢回过头,甚至都忘了要把手从疲软的Yinjing上移开。
那Jingye不是喷射出来的,而是稀稀拉拉从铃口滴答下来的,糊了祁语一手。
没什么比弟弟撞到自己手yIn更尴尬的事儿了,而且还是对着G片手yIn。
祁语怒吼了一声,那绝对是祁诺没从祁语口中听到过的,“滚出去。”
祁诺其实也满心的委屈,他敲了很久的门,推门而进也并非故意,他只是想来给祁语送一瓶凉汽水,他刚刚耐着溽暑跑去超市买得解暑汽水。
再不送到祁语手上,汽水就不冰了。
祁诺没闹也没多言语,他把汽水放到祁语的书桌上,就退了出去。
他其实也不是很懂哥哥在干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