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莫雷蒂,鲁恩王国的国王殿下,您将迎娶因蒂斯乔治三世陛下的长女嘉德丽娜公主为您的合法王后,为您绵延子嗣,诞下鲁恩王国的继承者。”
教皇拿着权杖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一对新人,鲁恩王国的王室钟爱黑色,克莱恩穿着黑色的礼服,而穿着白色蕾丝礼服的嘉德丽娜公主继承了她那被囚禁的母亲的紫色眼眸和黑色卷发,与桀骜不驯的克莱恩竟然莫名相配。
或许也是因为这对新人脸色都不怎么好,并没有新婚的愉悦。
乔治三世搂着他的情妇,视线完全被那宜于把玩的nai子吸引,毫不在意新婚的是自己的女儿。
克莱恩和嘉德丽娜先后亲吻教皇手上的戒指,怀特为两人端上圣水,教皇手指轻点,洒向他们。
一滴水正好从嘉德丽娜高挺的鼻梁流下,落到她的鼻尖。
在一旁观礼的恩佐心想:的确是位有着高贵模样的公主殿下。
怀特似乎察觉了恩佐的目光,回头看了他一眼。
恩佐像是被鞭子抽了一样,惊慌地低下头,在怀特回到他身边后向他解释:“我以前没有见过公主,有点好奇而已。”
怀特的手从没人发现的角度伸过去按住了恩佐的屁股,“你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奇?”
“我没有。”
“最好没有,你那里,也根本不行。”
怀特的话明明是在陈述事实,可恩佐偏偏像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样,红色的眼睛里酝酿着怒意,“谁天生就该被草屁眼儿?我天生就贱?”
他正想把怀特的手扔开告诉他自己不玩儿了,滚开些,他是教皇的狗可不代表怀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东西也能羞辱自己,他正想把自己一腔愤怒都倾泻出来,管他是不是结婚典礼圣洁仪式……
一切的一切,都被那把突然出现,刺进教皇胸口的短剑打断了。
一瞬间,宫殿里的一切都凝固了。
克莱恩.莫雷蒂,鲁恩王国的年轻国王,因蒂斯帝国公主的新婚丈夫,在结婚典礼上,用短剑刺进了教皇的胸膛。
他杀过许多人,所以动作利索,连一滴血都没溅出来,直到教皇金色的长袍慢慢被红色浸染,嘉德丽娜才发出一声尖叫。
啊!——
恩佐感觉所有人都乱了,教廷守卫,王宫护卫,克莱恩的侍卫,圣徒们,贵族们,主教们……那些繁复的色彩,飘扬的丝绸缎带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被人扯着往外走,在混乱中只看见教皇至今没反应过来的惊愕眼神,和怀特平静的背影。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第四纪739年冬,鲁恩王国国王克莱恩在婚礼上刺杀了新月教皇,这是一场公认的谋杀,因为教廷的侍卫竟然任由克莱恩带着新婚妻子嘉德丽娜公主离开了教廷,而因蒂斯的乔治三世甚至还亲切地称呼他为“鲁恩大帝”,即使克莱恩再也没有回到过教廷,但世人都因乔治三世的态度默认了他的帝王身份。
与此同时,教皇的养子,传说中的神迹之子怀特冕下戴着真理之冠成为了下任教皇,在他加冕后的第二天,乔治三世死在了情妇的床上,他的儿子,年仅四岁的查理王子继承了因蒂斯帝国,教皇怀特指派教廷守卫、因蒂斯伯爵lun纳德作为查理的监护人。
740年春,教廷,冬宫。
穿着白色真丝睡袍的男孩赤足在雪地奔跑,红色的长发在一片白色中艳丽得扎眼,隐约看得见青筋的脚踝像是女神Jing心创造的艺术品,在雪地留下凌乱的脚印。
他的身后几个侍从焦急地跟着他奔跑,哀求他不要往前。
然而终于还是跑进了冬宫,脚踩上柔软的羊毛地毯,他打了个冷颤,随即高声叫着:“恩尤尼!恩尤尼你在哪儿!恩尤尼!”
侍从们追上了他,忙将厚重的白狐皮斗篷披在他身上,“请您回去吧,教皇大人不许您离开寝殿。”
“恩尤尼!你为什么不见我!恩尤尼!”
男孩并不理会侍从们,他一面推开他们一面继续往卧室走,空无一人的冬宫似乎在诉说着某个他不愿意承认的真相。
在他推开卧室门后,却看见了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lun纳德,你为什么在这里?恩尤尼呢?”
金发的因蒂斯伯爵大人坐在恩尤尼的金色雕花大床上,挑眉看他:“你还不知道吗,教皇把恩尤尼送给了鲁恩。”
恩佐目光剧颤。
lun纳德起身走向他,恩佐这才看清,他手上把玩着的是恩尤尼戴在腰上的金链,是曾经的教皇送给他的。
“我说怎么怀特不让你住进冬宫,反而找我把这里改建呢,他一直瞒着你?”lun纳德夸张的样子仿佛自己真的不知道内情,他抚摸着恩佐美丽的脸,“我可怜的恩佐,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哥哥。”他的手往下,将他的真丝睡衣扯开,露出满是牙印的肩膀,呼吸变得沉重,“怀特很疼爱你吧,看你,没一块好地方了。”
恩佐甩开他的手,死死盯着他,“恩尤尼去了鲁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