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这会儿虽然已经恼怒的快失去理智了,但到底还没理智全失,况且容梏确实没说错,他之前每逢被问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的时候都给了否定答案,被容梏将两人关系定义为炮友后,他能有什么立场去捻酸吃醋呢?
但要是现在承认了喜欢,他之前一次又一次的坚持否定,不都成了笑话了?
没有立场去质问生气,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心中憋闷的快要殴死,赫濂面上却还只得嘴角一扯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道:“你不都说是炮友了,怎么可能会喜欢?自恋也要有个限度吧?”
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这人箍住容梏的腰用力到像是要把人给拦腰截断了,眼底熊熊的怒焰几欲喷薄而出,容梏知道小少爷现在心情快到爆发的临界点了,面上却没感觉似的放松下来笑道:“谁知道呢?有道是容颜动人心,我长得这么好看,你要喜欢上我也不是不可能。但你是个这样好强、自尊心重又倔强的人,我们之前发生过那么不愉快的事情,想必你也不可能喜欢我。其实这样最好了,对你对我都好。”
什么最好了?听听,这是人话么?!
小少爷牙根都要被自己咬碎了,身体气的直发抖。
他很想直接甩人就走,这辈子都不要跟这人有任何往来了,但是这个念头刚冲动的冒出来,就被脑子里一幕幕回忆给压了下去。
那是这段日子以来与容梏相处的点点滴滴,两人日常的打闹玩耍,做爱时的热情投入,容梏对着他偶尔情意绵绵的一瞥温柔缱绻的一笑……
这些总让他私心里觉得容梏其实是喜欢他的,也让小少爷明知道两人是不需相互负责的炮友关系,却总错觉成他与容梏其实是一对情侣,如果不是今天听到容梏这么不当事的,把他两只是炮友这句话给说了出来,小少爷还会沉浸在这份令人不愿苏醒的幻梦中。
可惜,他醒的太迟了。
明明一开始只是想着,陪人好好玩玩,让人玩开心了高兴了,就哄着人把那些把柄给毁了,容梏要是不放心,他也可以立下具有法律效力的字据,保证自己绝不会用背后的家世去为难人,然后桥归桥路归路,两人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要兴起离开容梏的念头,就开始心脏针扎般疼痛,满是不舍?赫濂不太记得了,倒是晓得如今怕是已经吊死在了容梏这颗歪脖子树上。
所以,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兀自气了个半死走又不舍得走,只能抿紧了嘴唇不说话了,想着等会再回去好好算账。
在一边的肖捷宇是没太听懂容梏说的那些话,但是炮友他是懂的,虽然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冒酸,但还是松了口气,炮友是没关系的,不是男朋友就还有机会,这么想着他心脏上的疼痛也缓和许多。
见赫濂闭了嘴不说话,肖捷宇便开口继续跟容梏聊了起来。
他是知道容梏请了年假的,但是休了快半个月却半点音讯也无的事情,肖捷宇还挺在意的也就问了。
容梏只说自己手机被偷了,重新买了一个,两个人又重新互加了联系方式,最后肖捷宇看自己到站了,这才告别离开。
目送肖捷宇走远,电车门合上往下一站进发,容梏转头看向站在一旁望向车窗外的小少爷。
赫濂早就从容梏怀里出来了,当下红唇抿成一条细线,浑身紧绷,一副风雨欲来蓄势待发的模样,显然还生着气。
容梏笑了笑,在下个站就拎着人打车回家。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回到赫濂的公寓后,门刚关上,容梏就被对方死死压制在了门板上。
赫濂掀掉了脸上的面具和头上的假发,随手摔在地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面色沉冷的咬住了容梏的嘴唇。
这是一个集愤怒、伤痛还有爱意,十分凶狠的一个吻。
只是亲吻这种东西该是两人一同投入的,容梏没回应,小少爷在人嘴里一通乱搅后也觉无趣,便退了开来,舌尖还粘连着拉出长条的银丝,看起来格外yIn靡。
容梏伸手擦了把嘴,扯断了银线,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抬手捋了捋小少爷乱成一团的头发,“发泄完了?真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本来已经安静一些的小少爷听容梏这么说,心里又烦躁起来,拍掉了头上的手没吭声。
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这人是猪吗?还不明白?
容梏也懒得理他,在小少爷面前他不就是这么渣的人设吗,明白也要装糊涂啊,径直走去一边端水喝,跟肖捷宇在车上瞎扯了一通,他属实口渴。
“叮咚!”
手机来信息的声音响了起来,容梏掏出手机来看,是肖捷宇发的消息,给他报平安顺便问他到家了没,后面还附上了个小猫咪卖萌的表情包,容梏嘴角一勾露出抹笑来。
正在脱脚上折磨了他一路的细高跟,赫濂一抬脸就看到容梏看着手机露出来的笑容,那么的温软,他眼睛微眯了眯,扔掉手上的一双高跟,赤着脚贴上人的后背探头去看,瞥见两人聊天的内容便知道是之前车上遇到的那个小婊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