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
“我那时候大一暑假,也是在老家,答应朋友去他家看A片,那个碟子是从他爸妈房间里偷的——我平常的时间都给了向葵,这是第一次看这个东西。
于是我逗他:“要不要告诉医生?”
“那你的猜测对了吗?”
就那么闭着眼睛,感觉到他落在我脸上的小心翼翼的视线,听完了他的自慰过程。
医生沉默片刻:“好的,你继续说。”
“但我没想过对他做什么。”
过了会,向葵抬起眼睛,鼓起勇气似的,终于点了点头。
是向葵的喘息声。
向葵没办法获得高潮,急得夹住被子蹭动,老床晃得嘎吱嘎吱响。
医生失语了。
很无聊的国产片,偷拍视角,偶尔还会花屏。男女主做着摸穴前戏,镜头拨近,女人湿漉漉的阴唇没有想象中好看。
“我就把他背回家,他哭了一路,但还是抱着我哭到睡着了。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没想到意外这么多。”
葵低着头看脚尖,小皮鞋上的蝴蝶结沾着一块灰,他在逃避。
“我就走出去,把他骂了一顿——就按在墙上,他的脚还悬在半空。我挺冲动的吧,他被我骂哭了。”
“人为意外。”
“逃避?”
医生道:“你是不是对向葵——嗯,有些过度焦虑呢?他是十四岁,不是四岁,这时候也许已经明白自由与隐私的重要性了。”
真正的做爱是在向葵高二那个暑假。
医生的笔顿住了。
“欲望这种东西,是没止境的。”
向葵的神色紧张
十四岁过渡到十六岁,他的胸部从平原长到丘陵,没人探访过,唯一留下足迹的是我隐晦的欲望。
“他在自慰。”
“直到他放弃自慰睡着了,我才睁开眼睛。”
医生猜测:“生病了?”
“心理,生理,都有。”我说,“我起床去厕所,想着妹妹的脸,就那么射精了。那才是我第一次真正对他产生欲望。”
我爬到山坡上,对着远处的炊烟抽了半包烟,把夕阳全都抽尽,才在夜里回的家。
客厅的立式风扇没开,嗡嗡响不知从何而来,听得人烦躁。我打开门,看到向葵一个人在沙发上,晃着两条腿。
我起初也以为向葵是生病了。他自小身体不太好,半夜发烧是常有的事情,乡下的医院设在镇上,不太方便,我感到很慌张,但在开口询问前,我看到了些东西。
被子上的起伏,波浪似的,旖旎的爱潮。
我笑了笑,“我没什么好忏悔的,反而觉得更自在,更自我。所有事情理应这样发展。”
“没法应对,我装睡了。”
向葵在我旁边,偷偷自慰。
他摇摇头,拨浪鼓般,头发蹭在我脸上。
那天半夜我被吵醒,感觉到身旁有些响动,窸窸窣窣的动静,听不真切,但忽急忽慢,忽轻忽重,颤颤巍巍,细细尖尖。
医生道:“这件事给了你很大的冲击吗?”
“我一下没拐过弯来。”
她或许是不能想象禁忌的快感,其里道德丝丝缕缕,抽得开却抽不尽,挣扎濒死只会更痛苦,也更痛快。
“那时候向葵初三,十四岁,很小的一个。”我在自己胸前比划,“只到我这里,还会整天闹着要哥哥。我骗他说出去办点事,哄了他睡觉就出门了。”
点,眼睛里迸发出好奇的色彩。
他已不在我怀里,此刻正躺离我近三十厘米,咬着被子颤抖,似乎难以忍受。
我握着向葵的手,把声音放缓。
“游泳时对着向葵勃起,我选择的是逃避。”
医生也笑起来:“很有意思。”
向葵撇着嘴,靠在我肩膀玩指甲上贴着的细钻。
周围几个朋友掏出阴茎撸动,而我在想,向葵有没有醒了找哥哥?
“向葵很粘人,他从小就是我带大的。家人忙着工作,没什么时间。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个人空间可言。”
医生怔了一会:“那你是怎么应对的?”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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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他用手指,而且不太懂章法,水声杂乱,偶尔会有一声无法抑制的喘息——也许是不小心揉到阴蒂或者囊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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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漂亮。
“我不能再和他单独相处下去了。游泳回来后,我找了个借口出门。”
“看到一半我不想看了,真的兴趣不太大,就趁着他们不注意要走。”我笑道,“然后我一回头,窗前有个脑袋——向葵在猫着腰偷看。”
医生也缓声道:“可你还是做了,对吗?”
“小孩子青春期对性感到好奇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医生不赞同。
我亲亲他的额头以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