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宁成瑜长到十六岁大,还是第一次来映夜宫。时值深秋,宫外金黄的银杏叶扑了一地,靴子踏上去发出柔软的声响。
映夜宫里时常在深夜三更传来幽咽的哭声,皇城里也流传着不少映夜宫的传闻。最通常的说法是冷宫——映夜宫里住着那些被皇帝玩弄一夜就抛弃的可怜宫女,日日夜夜在凄清的宫中浣洗;也有人说,那是皇帝的声色之所,囚禁着数十名不着寸缕的美貌男女,随时供皇帝亵玩;也有人说,那是天子的私牢,关押着那些在天子得位过程中有所阻挠的人。
宁成瑜不敢说了解自己的皇兄。天熙帝宁成理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天熙帝大他八岁,践祚却已经十年,天下早已牢牢掌控在他手中。而十六岁的宁成瑜空有个楚王的名头,还是个少年,眉目尚未长开,仍有些许稚气。此时他独自走到映夜宫门前。宫门微微敞开,透出一点光亮。皇兄曾说,有一件大礼要送给他,却不明说是什么物事。宁成瑜走近那光亮一些,隐约有甜糜的熏香,混杂着某种难言的气味从室内传出来,让少年白皙脸上不由得浮起一团嫣红之色。
宁成瑜十六岁,也不是小孩子了。前些日子他晚上做梦梦见穆远将军,早晨醒来就发现shi了亵裤……他梦见穆远将军线条清晰的后背上满是微微的汗水,伏在重重叠叠的锦被之中,偏过头朝自己抿嘴一笑。宁成瑜挥去脑海中的旖旎情思,但脸上红晕更甚。
进门是四扇屏风,是将薄纱裁成尺余见方,绣上花鸟,蒙在屏风的外框上。那股袅娜的香气更盛了些。第一间屋子没有人,宁成瑜便进入第二间。明显是压抑着情欲的呻yin声从屋内传来。
床榻上是两具赤裸的交叠的人体。宁成瑜忍不住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了一下。他不用想也知道这里正在发生什么。
床头的烛火跳跃了一下,那种又甜又腻的香气愈发浓烈起来。宁成瑜脸颊发烫,又有点羞赧,想着皇兄尚未发现自己,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床榻上的二人身上。
在上的那人正是他的皇兄宁成理,Jing壮的躯干正在朝身下人规律地挺进着。而在下那人也是个男子被红绸蒙了眼,看不清面容,只露出线条利落的鼻梁与颌骨。他手腕、脚腕上也都绑缚了红绸,被勒出深深的印痕,系在四面床柱上动弹不得。身下阳具高高翘起,颤巍巍地悬在半空得不到抚慰,后庭里正承受着帝王巨大阳物的连番撞击。
宁成瑜只觉得此人皮肤白得耀眼,尤其是胸口两粒ru首,在瓷白皮肤映衬下鲜红肿大如熟透的果实,让他看了也恨不得吮吸两口;身躯上却四五横着青紫的施虐痕迹,看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这人牙关紧咬,薄薄的嘴唇被抿出血色,那缠绵婉转的呻yin之声,却从嘴角里断断续续地流溢出来。
不知是皇兄又看上了哪位美人,对方不从,却硬要绑来这里强要了人家。即使看不清容貌,光看着这具诱人的躯体,少年也不得不绷紧了脊背。他感到自己身下的某处变得shi热硬挺,悄悄地将手从衣摆下伸了进去,想抚慰一番自己的欲望。手上下套弄着,眼睛却紧盯着床上的两人,连自己口中无意识地溢出yin哦之声也没有发现。
皇帝恰在此时发现了少年的闯入。宁成理缓缓地从身下那人身体里抽出自己狰狞紫胀的阳具,发出极yIn靡粘稠的水声。
“阿瑜,你来得正好。”宁成理挑眉轻笑道,“快过来,看看咱们的穆远将军。”
烛火又跳跃了一下,宁成瑜脑子里一瞬空白。他的手还伸在自己的亵裤里,火热的欲望高高翘起,将下衫顶出一块。
他从小崇拜的穆远将军,此刻像祭坛上的供品一样摆在他皇兄的床上。
“阿瑜,你怎么不过来。”
皇兄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冰冰凉凉没有一丝温度。
天子之命不可违。
宁成瑜像被炭火烫了似的将手缩回到袖子里,他走了过去。他努力地想让自己镇定一些,但真的无济于事。仅仅向前走了两步,少年就跌倒在地上。
“阿瑜,站起来,我的弟弟。”
一双手有力而不可挣脱地握住了宁成瑜的身体。全身赤裸的帝王不容置喙地将他惊恐的弟弟抱了起来,安放在自己怀里。少年只觉得自己被一具火热又强壮的身体紧紧禁锢着,连自己都身体也连带着越发炽热起来。他抬头,目光恰与兄长相接。宁成理那双深黑色的眼睛里仍然是他看不懂的神色,长长的、有些被汗水打shi的头发从冠冕中溢出,垂落在少年的颊侧。
宁成瑜被迫地接受了来自哥哥的亲吻。兄长的舌头长驱直入,像铁骑横扫外敌那样扫过他的口腔。宁成理给他的甚至不能算一个吻,只是身为帝王的兄长在进行一次单方面的霸凌。初次接受这样猛烈的亲吻,少年口中的津ye来不及吞咽,从口角溢出。他的舌尖被重重地咬了一下,一阵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宁成理抬手将少年头顶的发簪抽去,满头青丝顿时委顿下来。高高在上的帝王似乎十分愉悦而餍足地眯起了眼睛:“自己把衣裳解了,让穆远给你弄出来。”
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