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可是皮相这玩意会随着生理或者病理衰老。
第一个衰老是生理的,自然现象,西医说,衰老从26岁开始,38岁开始加快。
第二个衰老是因为玉新生不出孩子。
怀过一次,赶上浪chao,没了。
说意外也不是,那天明明可以不出门,争吵中高宗明质问过他,早就告诫过他了,这几天不太平,为什么还要出去,有了孩子还这么不安分,都告诉过他不行还偏偏要去做,为什么不珍惜孩子,不珍惜他们的感情。
玉新讲不出话来,他也想问高宗明为什么会这样,他很爱惜孕育在他体内小小生命,第一次有了一家人长长久久的打算,可是有人同他打了一通电话,说了一些事实,之后他出了门,到了约定的地方……真相放到现在已经毫无意义,他曾识图转变自己,也想过同他签字离婚,过去种种,都只能昙花一现,想到伤心之处默默流眼泪,眼泪流多了在男人心中不再值钱,变成了鳄鱼的眼泪,后来就成了狼来了的故事。
夫妻之间的热情演化成抗拒,勾不起对方星火的反应,几次三番高宗明从暴怒到漠然,他的歉意、爱意统统石沉大海,他搞不清楚玉新到底在怨恨什么,无论他多努力对方总是无言的抗拒。
“这事就不过去了是吧!”最后一次他试图沟通,依旧在愤怒中结束:“孩子没有了,作为父亲我不能有情绪吗?是,我当时态度确实不好,但是过去之后我有再提过吗?不还是依旧捧着你供着你!歉我也道了,誓我也立了!你呢!一句话不说甚至不都愿意看见我,一碰到你汗毛都立起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搞清楚你是我的合法伴侣,是我的人,我是你男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是不是一定要搞的这个家散了你才会称心如意!”
玉新依旧垂着眼不说话,他摔门而去。
冷战过后,忍耐逐渐地消磨了感情,进入死亡循环,最后无法收场。
闹了一场荒唐,生活依旧趋于平静。
虽然两家人不说,但玉新心里明白,心里怪着他呢。
传承是大家族的重点,至少排在他作为配偶的前头。
西医中医都瞧过,小腹平坦,起色不大。
公婆那边催的紧,长子长孙讲究的就是一个名正言顺。
玉新有了计较,高宗明今年步入了男人的巅峰期,更多的时间都在外面飘着,忙事业。
忙不忙,忙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玉新不会挡他的道,从表姐的牌搭子那里听到最近新冒头的小明星后台好大的咯,名导演名编剧任挑选,那排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从哪家公馆出来的小少爷,还不是胡同里的小瘪三,所以说生不好卖得好也是条出路。
本来也不关他的事,还是表姐冲她使眼色,打牌就打牌,说那么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三筒,看我不糊不住你这张嘴。
旁边的人也小声劝到,今天玉少爷也是要来的呀,你要死了呀,嗓门小点声呀。
玉新才晓得,原来串的是他的闲话。
玉新体贴,在门口默了片刻才进去道别。
他不大在意这些,自从孩子胎死腹中,他就有点些超出红尘的洒脱,看事情平常心了许多。
因祸得福,因为治病额外的接触到的奇人也甚是有趣,最后遇见位居士,与他有佛缘,缓了没多久就带人上山治病了,一个新时代喝过洋墨水的人,跑去信了佛,在芸芸众生中等待被度化,甚是稀奇。
玉新打这开始每年都要去山上住半年,礼佛,参禅,顺便治病。
讲是这样讲,山上清闲,自由,没那么多烦心人,烦心事,入口的是山间的幽露,眸间尽是万树含烟,修仙来的。
高宗明原先是不同意的,又烦透了他无端的冷漠,永远高高在上的端着,永远什么话闷在心里不愿意说,永远的把他拒之门外,千言万语留在了身后。
故意冷着他,让他好好反省反省也罢。
玉新再看见高宗明,又是半年。
高宗明在家里等他,玉新的手腕上的挂了串佛珠,还没说两句,就散了一地。
就很奇怪,强势的一方出去玩普遍被归类为逢场作戏,但是作为弱势的一方,就不行。
死罪,红杏出墙,管你是男是女,口诛笔伐,游街示众,受千夫所指。
何况玉新同照片上的人也没什么,修佛的师弟,也是个居士。
师弟可能对他有点意向,但玉新没有,玉新不仅对师弟没有,对高宗明也没有。
一张山门前比肩驻足的照片就能瞧出什么了?捕风捉影的事儿。
高宗明甩出的这张应该是千万张的其中一张,他这半年的细枝末节依旧掌控在男人的手中,玉新清楚,毫不介意的陪高宗明睡了。
青天白日,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行苟且之事。关上门连牲口的不如。高宗明快速地撕掉玉新的裤子,用手抓住他的头发,抬高屁股迎候重击。这个姿势进入的太深,实在难受,他无力陷进沙发里,玉新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