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班就这么快乐,以后你会明白的。”
闻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不想在这种事上被老大鄙视,闻煜很快扯开了话题:“你找我?”
“啊,”老大抬了抬下巴,“说说看吧。”
“什么?”
“说说你的感情生活啊。”老大笑着说,“我挺厚道了,上次你来我这里喝了七瓶酒的故事我可还没告诉他们。”
闻煜:“……”
他不带什么感情地笑了下:“那谢谢您啊。”
“不客气。”老大从善如流地接上话茬,从洗手间走出来,往阳台方向走。路过茶几时,他顺走了一包开过的香烟和火机,往自己嘴里塞一根,又回身给闻煜递了根。
闻煜下意识抬起的手放了回去,想了想,摇摇头:“算了,不抽了。”
陈非凡嘲笑他:“有家室了是不一样啊。”
闻煜跟着他走到三楼的小阳台,就这么一会儿,夜幕已经降临,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如银河星毯般在眼前铺开,那么亮,那么远。
他的心里很静,沉yin片刻说道:“我自己也不喜欢抽烟。”
陈非凡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勾起个浅淡的笑,给自己点了烟:“居然也有听你承认的一天。”
“以前我只是想和我爸对着干,”闻煜的视线落在远处,“但是他告诉我……希望我‘真实一点’。”
“那你这个对象找得不错。”说到这里,陈非凡顿了顿,“诶等等,虽然我觉得没有意外但还是有必要问一下……是上次你在我这里哭天抢地想追的那个没错吧?”
“……我他妈什么时候‘哭天抢地’了?”闻煜无语,“是那个没错。”
陈非凡点点头:“哦,那就好——说你对象吧。”
被这么一打岔,闻煜哪里还有继续说的心情,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刚刚自己说了什么:“以前我想和我爸对着干,但是从来不敢正面顶撞他,但是这次……你看,我跑出来了。”
“跟你爸吵架了?”陈非凡挑了下眉。
“嗯。”
治疗一个伤口的最快方法是把周围的烂rou剜掉。
痛苦但酣畅。
闻煜深吸了口气:“现在我有能看见我的人了,我总得逼一逼自己,逼自己不再去害怕……小寒比我勇敢得多,我不想被他比下去。”
陈非凡笑笑,吸着烟没出声。
“他说不拿家里的钱就不拿了,我介绍了他到四哥那边去当模特,现在基本自给自足。”闻煜露出一个苦笑,“哥,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很没用,那天我想了半天……很多事必须要大学毕业才能做,现在我好像只能去给人做家教。”他顿了顿,“……好像也不太行,我这脾气实在忍受不了愚蠢的人。”
他给傅予寒写了笔记,顺手造福了下六班的人,刚开始就有那么几个人以为他好说话,抱着低级问题来找他问。
一开始还端着副和善的模样好好回答,但那时候他为了怎么追傅予寒而焦头烂额,脾气暴躁地时候把人怼回去过。
太蠢了,怎么会有人一道题讲三遍都听不懂的?
“那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陈非凡笑了半天。
而后他叼着烟,痞痞地斜他一眼,说:“其实你去做家教还不如来帮我忙。”
闻煜一愣,拧着眉看过去:“啊?”
“我琢磨着再开家其他风格的酒吧,正好人手不够。”陈非凡笑了笑,“你跟你爸矛盾再深以后也要接他班的,就当提前学学生意怎么做了。”
“……我接他班干什么?”
“你要自己创业么?得了吧,创业那么辛苦。再说,小七,时代不一样了。”
陈非凡叹了口气,指指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说:“我这儿有时候也有年轻人过来,聊的东西和我们那时候很不一样。你爸那一代,机会遍地都是,到处是金子;到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少得多;至于现在……算了吧。你再优秀,独身出去创业未必能做到你爸那个水平——停,别急着反驳我,我不是在说你不行,只是现在这个时代,机遇没那么多。”
“我懂你意思,”他说,“年轻人嘛,总想证明自己和父母不一样,自己更优秀,但是没必要,真的,小七,你要是觉得自己能,那接了班把公司带向另一个方向也很好,守业不一定就比立业容易,这是个误区。”
老大是他们一群玩伴中间少有的对闻煜的家境有所了解的人,走过的路吃过的饭又多,他的建议闻煜多少还是会听一些。
他抿了下唇,因此陷入沉思:“……我就是,不太甘心。”
“自己想想吧,白捡的一大笔钱,你不要还不是便宜了别人?小七,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陈非凡拍拍他的肩,“反正我也不急,你先考试的,慢慢想。”
是啊,他现在不是一个人。
真看傅予寒每周末去四哥那边报道,他都不忍心。
吃醋是另一回事,可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