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洌狡黠一笑,“哦。”
“你别吊着我啊,”谭良曦抗议,“虽然你要吊我我也心甘情愿被你吊就是了……”
吴洌拍了拍他环着自己的双臂,声音里还带着笑意:“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谭良曦在他屁股蛋那儿蹭了蹭,吴洌感到他的阴茎确实是半软的状态。
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叹了口气。
“谭少爷,我是你破处的对象,你对我有依恋情节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建议你再肏一些人,你就会为现在这么横冲直撞地表白后悔了。”
这话让谭良曦皱紧眉头,“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要听我的小论文吗?虽然这小论文也无法完全表达我的爱意。”
吴洌被逗乐了,待笑够了,他转过身,直视着谭良曦的眼,轻轻说:“我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你听完了再考虑考虑吧。”
“我是东河国人,你知道,那是个穷到哪个盟国都不想带的烂摊子。所以父母为了钱将我卖给人贩子,几经转手,我被卖到了安国的一个财团,去做那家少爷的童仆。”
讲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动作轻快得像只是随意地舒下心。
“那少爷天性坏,从小就以捉弄我为乐,他不开心了,就让我去抓蛇给他玩——他知道我最怕的就是蛇;他开心了,那花样可就更多了,如果你往后好奇,我不介意同你分享各式昆虫生吞下去的味道;”
听到这里,谭良曦的面容变得阴郁,但吴洌却毫不在意,他把头倚在谭良曦的臂膀上,好生惬意。
“后来我们到了青春期,他把我强奸了。那之后我就被他关在家里,日夜供他奸淫,从此生活的全部内容就是被他肏干,嗯……也不止被他——我也被他送给别人玩过。反正我再没穿上过除情趣内衣外的其它衣物,两个穴里永远塞着东西,阴茎被玩到阳痿了。我就这样过了八年,直到今年逃了出来。”
他的语气一直平淡,仿佛在说的是平时每日的无趣见闻,他看着谭良曦,谭良曦也看着他,月色为他精致小巧的面容蒙上一层柔和的薄纱,星星点点洒在他的眼中,像是璀璨的琉璃。
这个人好看得如同山间窜出来的精灵,谭良曦纵然通过吴洌对床事的熟稔,以及他那股苟且偷生的劲,猜想到吴洌的过去并不光彩。但当那些事摆在眼前时,谭良曦却还是心中作痛。
而将他的心紧紧揪住的最大的那一份力,则是吴洌叙述这些不堪时那轻飘飘的语气和淡然的神情。
他凑近吴洌的嘴,舔舐吴洌柔软的嘴唇。吴洌配合地轻启唇,任谭良曦的舌头探进他的口腔。
谭良曦的吻温柔而绵长,像是爱人甜蜜的对爱低吟。
这个吻让吴洌不适,不是因为排斥,而是因为他原本被封印的情感快因为这个柔情蜜意的吻决堤。
“吻技进步很快。”一吻结束时,吴洌用这无关痛痒的话调整自己的情绪。
“因为走心。”谭良曦道。
吴洌啧了下嘴,“我故事说完了,你自个儿寻思,你们谭家会肯要个破鞋当媳妇吗?”
“我父母双亡,活着的叔父和哥哥不管我,其他旁支亲戚管不了我。”
谭良曦笑了笑,又乘吴洌皱眉的空档在他嘴上啄了一口。
吴洌有些懊恼,“你都不介意的吗?什么人啊你。”
谭良曦委屈巴巴,“你干嘛人身攻击啊。”
他把怀抱收紧了些,神情也严肃了些,“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他又在吴洌嘴上啄了一口,吴洌气得佯势要打他,却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我喜欢你喜欢到……喜欢有你的现在和未来,我喜欢你喜欢到想活下去。”
吴洌一脸懵:“我要开始笑了。”
谭良曦也没在意他的打趣,一双明眸满溢着笑意,“真的。我从前……其实没什么责任感,也并不执着于活着,不过是被推到这个位置来,听天命尽人事罢了。”
吴洌忍不住插嘴,“你不怕我给你哥告状啊?”
“你都做好见我家长的准备啦!”
吴洌又闭嘴了。
谭良曦继续,深情依然,“但是现在不同了,一想到有你存在于这世间,我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八岁他第一次握住枪时,他就被教导要摒弃感情,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都是为了见证人性本恶般度过。
从前的他从未想过,他会爱上这个他已见过太多丑恶的世界。
他眼神真挚,闪着星光,“吴洌,我愿意、并且急切地渴望为你活下去。”
这真切的告白让吴洌无所适从,他欲翻身遁形,身体却被谭良曦扣住,而这人还云淡风轻地微笑示好。
“我喜欢你。”他又说了一次。
吴洌沉默了良久,再开口时声音已低了几度,“我一共被送给过三个人。他们也说过爱我,但最后他们都把我扔了回去。”
谭良曦注视着他,眼波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