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肆笙这一听,哪还有什么不明白,原来那灵女的“情郎”竟是自己的眼前人!也怪秦思云生的极为好看,不止是男人,女人也招架不住,一个劲的想往他身上扑。
柳肆笙总怕自己冒犯到秦思云,秦思云却浑然不觉,扯着他的衣袖央他陪自己说会儿话。柳肆笙便提起之前相遇的事:“阿云当时怎么会在那里?还一见面就对我下死手。”
秦思云眼神亮了亮,凑近了柳肆笙:“是吗!师兄果然好厉害,我就做不到这般全面。”
第二日柳肆笙被隔壁的吵闹声吵醒了。
柳肆笙揉揉他的头发:“你去睡,我在椅子上就行了。”
秦思云扯着柳肆笙的衣角,固执道:“不……师兄陪我睡。”
柳肆笙心脏猛的跳了跳:“怎么不多睡会儿?”
秦思云仿佛有点失望和难过,但也没有气馁,抱着柳肆笙手臂安慰他道:“……抱歉,提起师兄的伤心事了。”
柳肆笙只是打趣,秦思云却认真道歉道:“对不起师兄,我不知道是你……”他攥紧柳肆笙的袖子,“我是去找那个天灵教的灵女的。”
秦思云摇头,他歪着脑袋听了一会儿,道:“我想过去看看。”
他忍不住握住秦思云的手,道:“不必了,因为我今日也是……去惩治她的。她应该已经被马匪带走,我观天灵教内也对她深痛恶绝,应当不需要我们再操心了。”
柳肆笙瞳孔一缩,难得遮掩起来:“啊……是吗?思云同她认识?”
柳肆笙自然依他,只是要给他戴好幕离才敢把他带出去,不然谁知道隔壁关注的焦点会不会陡然聚集到秦思云身上来。
那小白花也是诧异居然有男人会不怜惜她,一招不成接着下猛料:“昨日、昨日明明你让我去你屋里,如今怎么又翻脸不认人!”
他戴着幕离,声音却如同山泉一般清越,让人对底下的面孔也想入非非。那小白花泣声:“你们怎么能这般作践我……”
秦思云嘟起嘴:“隔壁好吵……睡不着了。”他又依赖地蹭了蹭柳肆笙的胸口,才坐起身来,柳肆笙和他一同坐起来:“要不要我去赶走他们?”
他正要去扯秦思云的衣袖,秦思云却闪身到了柳肆笙前面,伸手格开小白花朝柳肆笙伸过去的手:“我师兄说了,不认识你。”
柳肆笙无言摸着秦思云的头发,那秀发仿佛上好的绸缎一般,令人爱不释手,秦思云本就困倦,舒适之下渐渐睡着了,柳肆笙克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悸动,附身在他发顶轻吻一下,才渐渐睡去。
柳肆笙皱眉睁开眼,发现秦思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到了他的怀里,睡得正香,仿佛也听到什么似的微微蹙起眉头,柳肆笙连忙捂住他的耳朵轻轻安抚,仔细听了会儿,才知道隔壁是两位修士因一个女修打了起来,那位女修惶恐却不肯表态跟着谁,一时情急,两人才吵起来了。
“那你便说出来,我师兄叫什么名字?
秦思云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来,瞧了会儿柳肆笙,才糯糯地喊道:“师兄……”
柳肆笙稍长秦思云两三岁,被他撒娇也心里喜爱的紧,点头应允了,秦思云睡在里面,抱着被子看着柳肆笙吹了烛火,随即身边一个温热的气息靠近自己。
突然间,两人大打出手,一个修士狂躁地杀了另一个,周围围观的人纷纷作鸟兽散了,柳肆笙和秦思云还没走,那娇弱的小白花一见这状况,惊恐异常,左右看了看,瞧见柳肆笙,泪汪汪地奔了过来:“宗师!是我啊,救救我!”
柳肆笙牵着秦思云走到隔壁门口,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修士,两个修士不断争吵着,那女修就知道哭,再就是说声哥哥们别打了,围观的人心里都门儿清,就这几个傻子不明白。
秦思云毫无所觉,他软乎乎地贴近柳肆笙,问道:“师兄……你还能不能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还有几人纷纷在旁指指点点,柳肆笙辩解不能,最让他惊恐的是秦思云居然把手抽走了。
柳肆笙回过神,温香软玉在怀,秦思云呼出的气息仿佛都是甜的一般,他忍住没有亲上去,回答道:“记不清了,我父母仙去后发生了很多事。”
柳肆笙心底却忐忑,一腔热血也如同被浇了凉水一般心想:我那般脏污手法也算作践自己,怎么配碰这般天仙似的人物?还同他双修?可笑至极。
“该睡觉了。”柳肆笙替秦思云拢了拢头发,这种亲昵的小动作两人都觉得无甚不适,秦思云也细心地替柳肆笙整理好衣襟,红着鼻子小声道:“只,只有一张床。”
“并非……我几年前来过此地,那时没有天灵教还算钟灵毓秀的一处,听闻她作恶一方,如今人们也避而远去,我是去惩治她的。”秦思云说起这个就一副担忧的模样:“本来我诱引她今晚遣走仆从,约我见面,但是遇到了师兄……如今也不知道她是否起了疑心,明日我再去罢。”
柳肆笙惊愕了,怎么还有这样碰瓷的?他连忙躲开,回绝道:“你做什么?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