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会前,路千爻刚到,于宏柏就笑出了声:“哟,您昨晚偷井盖去了?这黑眼圈可真够时尚的。”
路千爻眯着眼瞥了于宏柏一下,却没有说话,抿着嘴,整个人气场低沉得可怕。于宏柏背后一凉:这哪是来谈合作的,这像是绑匪来要赎金的,这种Jing神状态真的ok吗?于宏柏忽然害怕万一两个公司的合作搞砸了,自己会被捶死。
谁料,今天的谈判却进行得异常顺利,可能是路千爻语气里透露的自信,以及今天带着的毋庸置疑的气场,都让坤盛新老总对他十分满意。出于对路千爻的欣赏,很多对方新提出来的,向天本打算让步了的条件,最后都没有增添进去,就顺利地签订了合同。
于宏柏按老板要求送路千爻回了酒店,没忍住打探:“你怎么知道我们新老总吃硬不吃软的,在我们内部安眼线了?可以啊今天这会开得,干脆利落,我都佩服了。情场失意,生意场倒是意气风发。”
路千爻眯了眯眼:“昨天我说的话,你可能还没记住,现在,我不介意再跟你强调一遍,我跟阿言不会离婚。”
“哦?”刚要离开的于宏柏停住脚步挑了挑眉,“这就是你昨晚想了一晚上的结果?强扭的瓜不甜啊路总。”
“可能你说的没错,他没有正常接触到其他Alpha的途径,但我并不认为他不爱我,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蛊惑了他,但我会跟他好好聊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机会。”
黑眼圈跟没刮掉的胡茬让路千爻形象在一晚上成熟了不少,这么强硬地宣誓主权,同为Alpha的于宏柏敏锐地感觉到了压迫感。
于宏柏后退了一步,笑着道:“你别拿信息素压我,收一收,跟圈地盘公狗似的。”接着又长舒一口气,“我就知道你对他有感情,却没想到你这么快能想明白,本来还想让你多难受几天。既然如此,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俩一点越界行为都没有,他说离婚也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
“啊?”路千爻一下没想通他这是哪招,警惕地看着他。
“你从16岁那年意外开始,为了对童年的过失负责,对他进行了临时标记,此后身边只有他一个Omega,青春期中很少接触其他的Omega,可能无法正确判断自己情感,你们的人生从标记到结婚都是按部就班的,没有激情,可能当遇到对的那个Omega,你才会认识到什么是爱。”
“什么……”路千爻彻底呆住了,事情正向着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方向发展,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剧烈,他形容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像死里逃生般松了口气,却又像心脏被捏紧一样涨得生疼,“你是说……”
“这就是你老婆一直以来的心路历程!路千爻,不是我说你,一个Alpha让自己的Omega不安成这样,你也太没用了。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听说连求婚都没有,年纪一到就去领了证,他怎么可能相信你是爱他的?祁言每天都在担心你遇到真爱会甩了他。长点心吧,真的爱他,就得给他十成十的安全感,有的时候靠无微不至的照顾没有用,还得说出来。”
路千爻彻底明白了,连谢都来不及说,回房提起箱子就往外跑,于宏柏笑着在他背后喊:“诶,不多住几天啦?”
路千爻不理这人的调侃,知道这次是被耍了,但也真的要感谢于宏柏,等过后吧,先跟祁言把一切说明白,再夫夫俩一起请他吃顿饭好了。
祁言正在家中准备自己的晚饭,路千爻不在,他也没什么胃口,想了想,择了几叶菜,准备下碗清汤面对付对付。
水刚烧开,祁言拿出一袋鸡蛋面,还没来得及拆开包装,就听到外面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祁言啪一声关掉了煤气灶,握着锅铲就出了厨房,心道要是小偷,就一铲子砸过去,却跟推门进来的路千爻四目相对。
今天气温挺低的,一股冷风顺着开着的门灌了进来,祁言不安了好几天,乍一下看到路千爻,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还在出差?”
路千爻“嘭”一下甩上门,鞋子外套都来不及脱,把行李往旁边地上一丢,就夹着整身的冷气一把抱住了祁言,祁言猝不及防被揽进怀里,手中的锅铲没拿住,“铛”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路千爻抱得很紧,祁言感觉到他情绪不对,不知道是不是受他身上温度的影响,祁言觉得这片松林现在应该是下了鹅毛大雪,味道冷得可怕。祁言的手缓缓地落在他的背上,一下下有规律地轻拍着,嘴里也柔柔地安慰:“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别难过,跟我说说?”
“祁言……”
“嗯?”
“我爱你。”
抬起着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中,不再落下,祁言艰难地动了动喉结:“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其实一直以为,我们俩是在谈恋爱,不需要刻意说,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怎么这么傻,我是个Alpha,怎么可能标记自己不爱的人。要真是把你当弟弟,当时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