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一定很荒唐,可同时他又很想知道真相。没有儿子会对父亲的死悲痛到那种地步,那太不真实了。脑海有一个画面,就是安志铭躺在棺材中的样子,这个画面让他很痛苦,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实,实际上,先生和小少爷之间,有,有私情。”这件事也是直到安灵死的那天他们才知道,在那之前也不能说一点都没发现,只是谁都不敢往那方面想罢了,开玩笑,这种事是能让人乱想的吗?直到安志铭亲口承认,众人心里无不惊讶万分。可那是安志铭,别说是对一个仇人的儿子,就算是他亲生儿子,只要他想要就一定会想办法弄到手。
即使早就猜到了这一点,可从别人嘴里得到证实十一还是震惊了好一会儿。这震惊少数是因为父子间竟然会产生私情,多数却是因为终于体会到了安灵临死之前的悲痛。他可以猜得到安灵有多么的爱那个男人,最后却被那个狠毒的男人无情的伤害。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比这更让人痛苦了,被最爱的人伤害,甚至杀害。
阿信豁出去了,断断续续把后面的事全说了,这几年心里一直压着这块石头,现在说出来反倒觉得痛快了。十一没有在说话,他一直垂着头像在听一个悲惨的故事,表情从恨意到悲伤在到狠绝,脸部的肌rou因为牙齿的咬合而紧紧地绷着。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最后一个问题,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除了先生和我之外,还有七个人。”
“名字?”
阿信犹豫了片刻,他想即使不说他早晚也会查出来,这是孽债,谁也跑不了。“尚龙,还有......”
十一点点头,过了半晌稳定了情绪才站起身,他不慌不忙的带上白色的手套拿起绑匪的来福枪,慢慢的把枪口顶到了阿信的胸口上,“不好意思,趴赛只能坐两个人!”
这样的结果阿信早就预料到了,所以那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阿信竟觉得像个冷笑话,“在我死之前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吧!”
“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谁?其实这个问题连十一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他一直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安灵。这也许就是克隆人的悲哀。不过他还是打算让阿信死的明白一点,取下自己的眼镜,然后问他,“你觉得,我像谁?”
阿信惊恐的看着那张脸,刚开始觉得有点像,后来看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了,可他一摘了眼镜竟和小少爷有说不出的神似,在加上刚才他说的话,难道他真是小少爷?不对,小少爷已经死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不会的。”
十一冷笑,他带上眼镜语气平静的对他说,“我想你大概已经知道了。”“那么,永别了!”
砰!砰!阿信来不及惊讶,几发子弹已经射进了胸膛!鲜血把后面的墙壁都染红了,就和记忆里的画面一样,那么刺眼那么血腥。十一面无表情的摘了手套塞进口袋然后转身上了楼。
安翼是在回去的路上恢复意识的,他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人的身上,腰上还被绑了绳子固定,因为只是背影安翼不知道他是谁,“你...是谁?”
风声太大了又带着头盔十一并没有听见这句话,不过却发现身后的人动了,他停了车摘下头盔看了他一眼,“是我,大少爷。”
见是他安翼安了心,身体疲乏的他没工夫想个仔细,只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就你自己?”
“阿信已经死了。”十一说完带上头盔把腰上的绳子又勒紧了些,“在忍一下,马上就到了。”
十一算是单枪匹马的救回了大少爷,本应是大功一件,不过在把人交给安家医生后十一就悄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那几天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暂时请了假。
那之后没过多久余下的绑匪就全部死在了一间公寓里,当然赎金也一分都没用上。不过绑架一事还是让安家起了不小的风波,安志铭派安信彻查此事,并把安家人员也连带的清查了一遍。
至于来路不明的十一当然也没跑的了,那是一天中午,安信敲开了十一的房门。
十一正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盯着监控录像,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被风一吹发丝飘飘扬扬的竟带着一种难言的魅力来。连安信看了都稍微愣了一下。他想老子要是喜欢男人,肯定喜欢他这类型的。
“什么事?”
“把当时的情况跟我说一下,先生要知道详细的经过。”
“三个说西班牙语的墨西哥人,还有三把来福枪,我就知道这些。”十一简单的叙述了一下连头没回,安信也就只能看见他后面束起的马尾而已。头发很黑,光泽度相当的好。
“阿信是怎么死的。”
“中枪死的。”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阿信被人打的像个马蜂窝,你却毫发无伤?”实际上头的人已经把调查结果传来了,阿信的确是中来福枪死的,没什么可疑之处。不过让安信奇怪的是这个人是怎么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