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悻悻应道:「那好,待事情结束,你在邑锽等我
一同回天关禀报。」
寒凝渊点头道:「那是自然。你也别在此久留,人家毕竟是姑娘家,若是让
人亲友看见你杵在这里,不好交代。」
霍伏勐腹诽道:「那你不也杵在这而吗……」
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房间。
雄鸡唱晓,东方既白,霍伏勐结了账,领着十余名亲卫继续往南跟进。
辰时过半,宇文正方从昏迷中醒转,只觉头昏脑涨,步履虚浮。
他久历战阵,经验丰富,立刻知道自己着了道,忙连点身上数处痛穴,刺激
自己清醒,环顾四周,只见门锁大开,房间已有人进来过,忙以同样手法唤醒方
昭与曲怀天,不等他们二人完全清醒便提着河山剑冲出门外!甫一出门,宇文正
便见这一名小卒打扮的人正候在门口,道:「这位先生请勿惊慌,贵家小姐安然
无恙。」
宇文正狐疑道:「你是何人?」
那小卒道:「我只是葬雪天关一名小兵,奉寒参谋之命在此等候。」
「葬雪天关?」
这一说,宇文正哪里肯信?一把拨开此人,急急往晏饮霜房间赶去。
寒凝渊正坚持着用凝玉真气为晏饮霜压制体内药性,忽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
脚步,守在门外的亲兵只来得及道出「先生请稍……」
便被来人一拳打进房中!宇文正冲入房中,却见一名陌生男子正坐在晏饮霜
床边,手中森然寒气正源源不断的罩向晏饮霜,顿时大怒,暴喝出剑!「贼人!
休伤吾侄女!」
儒门七君盛怒一式,即便负伤,亦有千钧之威,河山重剑更如穿空飞岩,噼
山斩海,势不可挡!却见寒凝渊不闪不避,稳坐床沿,凤目一眨不眨,直盯河山
怒杀剑锋,毫不退缩!下一刻,河山怒击,掀起凌人风涛,客栈原本被窦氏兄弟
所打破的窗口再遭剑风摧折,直将残留的木窗尽数破拆吹飞!房中,寒凝渊仍是
直挺而坐,正对武胆剑魄,满头长发被河山剑风吹荡乱舞!却见河山剑锋停在其
眉前两寸之处,并未再递!「你为何不躲!」
「吾行君子之事,又何需避君子之剑?」
宇文正见他面对自己怒意杀招仍是神情泰然,毫无惧色,心底已生三分欣赏
,又见他即便强招临身,也不愿撤回手上寒气,自然明白这是万分紧要,不容中
断之事,于是收剑问道:「发生何事?」
寒凝渊报过家门,便将事情经过说与他,宇文正当即大惊失色,他行走江湖
多年,早年对南疆大战,早领教过敌人的迷汗药,是以平日都万分小心,而昨日
他们伤疲在身,又在中原腹地,一时不察,竟是着了两个淫贼的道,若非霍伏勐
阴差阳错撞破强奸双流行踪,晏饮霜此时只怕已遭淫手采花!想到这里,宇文正
不禁阵阵心悸,又问道:「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寒凝渊道:「依吾判断,晏姑娘同时身中迷药与淫药,现时迷药药性已退,
淫药却因未得发泄而一直残留她体中,吾只得以寒气暂时镇压,待到寻得名医再
作治疗。」
宇文正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往屠狼关,求助药花神将。」
寒凝渊摇头道:「此地离屠狼关千里之遥,以吾修为难以撑持至到达,不如
先往镐京一行,我听闻缉罪阁常年与这些淫贼宵小打交道,制有一味‘凝神丸’
,专解此类淫药,即便求药不得,药花神将别府就在镐京,其子亦在缉罪阁任职
,我们大可请药花一脉传人出手相助,再不济,西都地大,我们也可寻访名医为
她诊治。」
宇文正见他定地之时便虑下多重保险,不禁大为放心,道:「你想的周全,
那便依你吧。」
二人商定,稍整行装,又找店家租了辆马车,便带着晏饮霜等人一同急急往
镐京而去。
有道是,英魂埋落枯尘冢,三教虽是得胜,却也留下了遍地英骨热血。
墨天痕一行安葬好此役牺牲的三教同僚,由佛道弟子各做简易法事超度逝者
后,便往屠狼关进发。
一路上,霍青丝、煌天破、籁天声等人皆是沉默不语。
直至屠狼关下,早有弟子出门接应众人入关,寻地安顿,并早将军医请来,
为众人治疗伤势。
墨天痕眼见一名军医开始为千兰影和柳芳依包扎上药,这才安下心来,寻了
一处安静的所在运气调息。
他所受之伤皆在内腑,乃是以低微根基硬撼寂灭侯、渎天祸两大高手所致,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