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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末世来临了。
异种入侵,人们开始放弃坚持的道德底线,为了生存不择手段。
无数人尖叫痛哭,无数人丧失生命。
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母,老人失去伴侣。
坚贞不渝的爱情受到了磨难,刻骨铭心的友谊显露罪恶的爪牙,生死与共的亲人也可能露出魔鬼的神色。
掠夺,慌乱,逃命,追赶。
绝望弥漫整个世界。
人们迫切需要拯救,他们建立起一个又一个的基地来互相团结,抵抗魔物。
除了这一座岛屿。
外面的腥风血雨好像和这里的宁静格格不入。
从外面看,这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风景还算不错的无人岛,岛上的植被十分茂盛,翠绿翠绿的,泛着盎然的生机,惹人喜爱。岛上看起来只有几条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小道,小道通往一个废弃的建筑,异常不起眼的、被曾经的土着居民供奉起来的巨大石像。
这一切都十分的和谐,找不出丝毫异常。
身处其间只能听到溪水潺潺的声音,还有悦耳动听的鸟鸣声。
但是神像背后有一个杂草丛生的山洞,走进去,穿过黑暗里,会看到一个电梯,需要指纹才可以运行,山洞里面装了无数的微型摄像头,危险的红光在黝黑的的山洞里张狂而肆意地扫视。
这个岛屿上面有很多个这样子的山洞。
地下,才是属于沙城基地拼命想要捂住的最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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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血ye样本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常温管里妥善保存,陈列在巨大的墙面。
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宽敞明亮的走廊里面行色匆匆,做着自己的那一份任务。
下面的设计和上面的不加雕饰的自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代化的建筑风格,线条鲜明的楼道建筑,还有各种各样的高科技物品。明亮过头的光线打在大理石地面,反射出冷冷的光泽,无端显出一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在这里,所有人都是狱警
————只有一个囚徒。
只要来到这里的最底层,打开十一扇坚不可摧的移动密码门,就可以发现一个巨大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有一张手术台,手术台上躺着一个皮肤白皙,面色苍白的男人。他的手腕上有很浅的淤青,整个人呈大字形被皮质束缚带固定在手术台上面。
他正处于一种极度恐惧的状态。
被切下的四肢再次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来,被挖出的器官再次复原,需要忍受的疼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但是在这里,并没有一个人会因为他的疼痛而停手。
他们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血rou上面比划,宛如刽子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满意的看着男人惊人的恢复能力和他额头的冷汗。
新生的器官比原先的更加敏感,一点点触碰就可以叫他感受到刺骨的疼痛,而且,不断地长出新的器官只会让他的五感加倍地敏感。研究人员在的时候他们会打开上面那个亮堂堂的灯,他们一走,这里全部都会陷入死寂一般的黑暗。
黑暗是无声的、寂静的、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的。
或许是那个高阶催眠者的作用吧,他每每听到那个实验室大门关上的声音,陷入黑暗,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一段最不堪最可怕的记忆。
反反复复、永无尽头。一次又一次地撕开结痂的伤疤,他冷眼看着鲜血喷涌,看着自己又一次陷入狼狈与痛苦,看着伤口再难愈合。
果然,在忙而不乱的注射、抽血、采集数据后,男人又一次被黑暗吞噬。他无法蜷缩,只能僵硬着身子,拼命克制自己下意识的颤抖战栗,好让自己不显得那么软弱。
所有人都在等他崩溃,等他变成那个催眠者的猎物,沦为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只留下这一具永生的rou体来带给更多的贪婪的人永生。
但是他不能就这样子如那些人所愿。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这样子结束啊。
男人琥珀色的眼睛里面满满是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嘲。
他一出生就不受人期待。
直到末世来临,被亲生的父母丢进魔物群里面啃咬,那一瞬间他的心突然就静了。魔物好像得到了什么无上美味,全部聚集过来专注地享受美味,不再追赶弟弟和父母。
看着他们慌忙离开的背影,男人破天荒地第一次觉得有一些释然,他终于不再是一个累赘了,不会再拖累他们。
沙城的人发现了这个拥有奇异愈合能力的男孩子,那个时候,他就被沙城的人带走过一次。
同样的经历在他本以为逃出生天之后重复了一次。
他根本无法融入人群里面,他甚至因为长时间的囚禁而不善言语,交际非常困难。
很快就被抓了回去。
负责研究他的博士看似慈祥地抚摸他瑟瑟发抖的头,突然手指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