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人来人往,热闹得很。谢乔和顾望对望了眼,便准备进去探探底,刚到门口,便见一个小厮迎出来,脸上堆满油滑的笑意。他朝谢乔他们伸出手,道:“爷,本店规矩,想进店得先给小人赏钱!”
谢乔一挑眉,便似笑非笑地将一碇金子放在那小厮手里,那小厮掂了掂那金子的斤两,面上便更笑得跟开了花似的。
他转了转眼珠子,凑近一些,低声道:“小人见您是个敞亮人儿才提醒您,我们店啊,是根据客人赏钱的多少带客人去不同的房间,看您模样是外地人,不懂咱们这的规矩,您这钱呐,再加那么几两,便能去最上头的房间了,您不加,就亏咯!”
谢乔笑着看顾望一眼:“这倒有意思了。”说罢便又拿出一碇金子,那小厮看到出手这般大方的客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他正要上前去接,便见谢乔将金子放在他手里,却没松手,他笑眯眯问道:“最上头的房间里,你们老板可在?我二人来此做生意,自然要满载而归,左右不能白来一趟。”
那小厮赶紧点点头,道:“在的在的!最上头的房间接待最尊贵的客人,咱们老板自然要在。您呐,一进去就见着了!”
谢乔这才松了手,小厮开开心心收了银钱,便朝里面一伸手:“两位公子,您们请!小人为您们带路!”
进了那门便是大厅,大厅里人声鼎沸,也如门口一般人来人往,每位客人都有小厮领着去该去的楼层和房间。在厅里往上一望便能看到楼层,共五层,每层皆有数十个房间。
谢乔望着那些人进人出的房间眯了眯眸子,便同顾望一起跟着那小厮上了楼。
和底下吵嚷嘈杂不同,三楼里静得很,小厮领着他们往最里头走去,终于在一间房前停下来。房门口停着个胖胖的大眼丫鬟,见着那小厮便问:“多少?”
小厮朝谢乔他们赔了个笑,便朝那丫鬟伸出一根手指。那丫鬟不屑地冷哼一声,也不顾忌谢乔他们还在,便扯了那小厮的耳朵骂道:“一百两的客人你也敢往这里带了?当心主人扒了你的皮!”
小厮疼得直叫唤,忙道:“金子,金子,是金子!”
那丫鬟一愣,连忙放了手,她打开门,面上立刻换上热情无比的笑迎上来,朝里面一摆手:“两位公子里面请,我家主人在里头等两位。”谢乔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她却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般,笑着补充道:“今日二位运气好,贵客来得少,否则啊,要见我家主人,您二位还要等上不少时辰呢!您快请!”
谢乔一挑眉,便和顾望一起进了门——这里有如此傲慢又油滑的丫鬟,他倒要看看这背后的主人是何来头。
屋内熏香茶香袅袅,又有琴声阵阵,却不见抚琴之人,想来是隐于某处。一个身材肥胖的人正坐在桌边,见着谢乔他们,也不起身,只是眯着绿豆似的小眼睛笑着朝他们一摆手:“请。”
谢乔一笑,便和顾望一起坐下。那人便为他们添上茶,道:“二位想到此处寻什么,尽管说。”
“哦?我想要什么都有?”
那人嘿嘿一笑,道:“公子您既寻到咱们这,就该知道,这天下的好东西,咱们这九成都有,剩下的一成呐,在金陵的皇宫。”
谢乔眼里划过一道光,便哈哈笑两声,道:“那我便开门见山了,我到此处,是听说你这有镜妃的墓葬——若有别的更好。见着合心意的,在下自然就要了。”
老板听他这样说便站起来,朝一个方向做出请的动作,道:“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您这边请。”
谢乔和顾望便跟着那老板进了里面的屋子。外头的屋子看着狭小,里头的房间却别有洞天,一进去视线便恍然开阔起来。谢乔和顾望一进到里面的房间,瞳孔便一缩。
只见那房间里摆满了各色古物,从明珠到酒爵应有尽有,整个房间都被那几颗明珠照得光彩熠熠。那房间的尽头处有扇门,老板指着那扇门道:“咱们这的东西多得很,这处您看完了便打开那门,里头还有。我们的东西上都有签子,看中哪一件了,您拿了签子便是,我们之后给您包起来。”
谢乔带上笑,一拱手:“多谢。”
那老板笑眯眯摆手:“不客气不客气。您二位慢慢看。”说罢便出了屋子。
等那老板出去,谢乔便卸了笑,面色凝重地看着这满屋子古物。
他看着顾望低声道:“这里的东西已经卖了至少两年,却还有这么许多,我竟不能想,背后那人到底挖了多少古墓。”挖了多少古墓,就敛了多少财。
顾望点点头,他走到一处,将一颗明珠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放下,又拿起旁边放着的一枚金簪,看了半晌,道:“小王爷猜得不错,”他说着环视下整个房间,眼睛扫过那些物品:“此处的东西,确实几乎全部为真。”
谢乔点点头,顾望这般说,那便准了八九分,他虽也见过不少好东西,但他到底不擅这方面。顾望这人性格虽甚为奇怪,在金陵里却是爱古玩古董出了名的,对分辨那些也甚有心得,他兄长此次会派顾望来兖州,恐怕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