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元婴期修者,又不是凡夫俗子那般脆弱,怎么说死就死。
“算了,就当我没说吧。”陆饮霜摆摆手。
“那有时间,前辈和我回长林派看看吧。”常靖玉安静了一会儿,忽然下定了决心,“我在道武仙门这几年过得很好,我去祭拜师父,他老人家应会为我欣慰吧,也不知长林派的师兄师姐还记得我吗,还……恨我吗。”
陆饮霜本来对陪人上坟没什么兴趣,但看常靖玉小心翼翼的样子,又觉得拒绝太过残忍,就模棱两可的说:“有时间吧。”
常靖玉刚要说谢,远远看见谢桥冲他们挥了挥手,陆饮霜率先站起来,他便也跟上,去找谢桥。
“流芳主人发来传音云图,她已解除忌恒所中的狱关锁,有重要情报。”谢桥左右看看,低声道。
“好,我们回去再说。”陆饮霜眼神一凛,招呼常靖玉回北海根据地。
他们经过灵堂时,看见一个被人扶着赶过来的小姑娘,常靖玉愣了愣,绕了两步走到门前,才发现那竟然是凌虹霓。
“你昏迷的时候我去看过她。”谢桥注意到常靖玉的视线,解释道,“她现在的体质有点麻烦,我替她压制了一下瀚海剑劲,她自己倒也意志坚韧,本命仙器很适合她,但最好是去流天境找到仙器的炼制者,否则瀚海剑气爆发,仙器难救。”
常靖玉有些担心,又问:“若是流天境也没有办法呢?”
“那就要看她值不值得我去请极星阁阁主出手了。”谢桥略显无情的笑笑,转身离开。
常靖玉也无法抱怨什么,人脉是谢桥的,他没权利慷他人之慨指责谢桥,也只能希望凌旭辉能在流天境之内寻到解法。
灵堂内,凌旭辉看见步履维艰,在婢女搀扶下进门的凌虹霓时,眼眶一热几乎要哭了出来,他不顾在场众人,冲上去扶住凌虹霓,焦急地骂道:“你……你来干什么!你醒了就好,在医馆好好休息,还来这做什么!”
凌虹霓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按着棺木,像还在梦中似的,上一刻仍在为凌山海的绝情而失望愤怒,这一刻却被告知凌山海已经与世长辞,她心知也许凌山海死有余辜,但她还是会哭,还是觉得难过,还是会为再也没有父亲的关心而想起往事童年。
“二哥,我该怎么办?”凌虹霓看向凌旭辉,凌旭辉一把抱住她,把她梳好的头发都揉乱了,她轻声在凌旭辉耳边哭道,“……我自由了吗?”
临渊宫北海据点内,陆饮霜的玉简浮在半空,传音云图映出对面临渊宫的书房,一个表情空洞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身前条案放了几份图纸和卷轴。
常靖玉跟谢桥沈萍风一同站在陆饮霜身后,看见云图中走进一个雍容端雅的女子,长裙曳地烟罗轻纱,云髻高束翠玉步摇,艳丽却不落俗尘,举止间透出贵气威仪。
“风雪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流芳主人微微点头行礼,眨了下眼,似乎隐隐有些促狭。
陆饮霜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只怕是谢桥提前通了气,告诉流芳主人自己是在伪装身份。
“怎敢劳流芳门主记挂,我一切如旧,敝宫有流芳门主慷慨襄助,是敝宫幸事,多谢。”
“风雪兄不必言谢,若无贵宫及时提醒,我尚不知莳花门竟深藏暗流,我身为门主仍是失察,实在愧怍。”
常靖玉默默看着陆饮霜和流芳主人互相客套,他偏了下眼神,只见谢桥也在忍笑。
“他们一直这么客气吗?”常靖玉忍不住小声问道。
“怎么可能。”谢桥故意道,“他们可是一起喝茶打牌无话不谈的交情,否则流芳主人怎会亲身远赴临渊宫。”
“咳。”沈萍风清清嗓子以示谢桥见好就收。
常靖玉转回头去,再看传音云图就觉得微妙的有些发堵。
“好了,到此为止吧。”流芳主人率先停下,转身拿起卷轴一扬,半空聚起一片起伏的山脉,“我便先从紧要之事说起。”
常靖玉盯着云图,忽然想起那似乎就是陆饮霜给他展示过的棱山。
陆饮霜皱眉道:“这是……棱山?”
“没错。”流芳主人点头肯定,棱山与莳花门接壤,她对棱山附近也算熟悉,“我解开狱关锁之后,从摄心刃脑中得到了他真正的目的,他与名唤魂主的人勾结,在棱山铺下了某种阵法,同样的阵法在莳花门范围也有一处,我就近去了棱山,融化冰封,在地层下方找到了阵法所在——说句题外话,如果风雪兄觉得需要,我可再将棱山冻回去。”
陆饮霜:“……”并不需要。
“我也与谢尊主互通消息,摄心刃似乎比凌山海更早认识魂主,他对魂主十分尊崇,称呼魂主的组织为‘引魂宗’,认为他能改变沉沦境格局,甚至让临渊宫一统沉沦修真两境。”流芳主人沉重道,她轻抬五指,浅色的花瓣打着旋儿飞散到忌恒周围,忌恒打了个哆嗦,像酣梦终醒一般,又恨又恼地瞪着流芳主人。
“你竟真能解除狱关锁!”忌恒咬牙切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