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只剩下新闻播报的声音,四周的感知像是突然消失殆尽,我茫然的看向乔威尔,身体剧烈的疼痛却在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现实所发生的事情,他的表情很可笑,像是早已知晓,又在刻意的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挣扎着掀开厚重的被子,双脚踩地的瞬间,便如预料般,跪在坚硬的地板上,撕扯着被侵犯了一夜的子宫。腹部尖锐的刺痛,令我无助地攥着拳,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润荣...不。我要回军统!放开我!”
乔威尔蹙眉拽着我的睡衣,将我从地板上拖起来,他忍耐着急剧增强的信息素,他厌恶地退后几步挡住鼻息,压制着想要干呕的强烈欲望,说道:“朴润和,你冷静点!别胡乱散发信息素!军统会有人接你回去的!”
胯间难以形容的shi润感,子宫里还未处理干净的Jingye,顺着发炎的rouxue流出,身体都弥漫着情欲性爱过后,那股令人窒息恶心的味道。我看向乔威尔克制的表情,压制着不断散发的信息素,以及忍耐着他的信息素。
“朴润和,你想清楚,朴润荣那种人,他怎么可能会死?就算你回到军统,现在的你又能做什么?朴润荣他怎么可能....算了,这些都是朴润荣计划的事情,就算没有昨天的突发事件,他也...你还不了解你弟弟吗?”
乔威尔急躁的语气,令我突然清醒的意识到,朴润荣与我所不同的心狠手辣,回想起,昨天夜里,浑噩间,他曾对我说过什么,解决父亲吗?
怎么可能...父亲,父亲会死吗?朴润荣的计划?我...我也会死吗?
我惊恐地看向他,无法抑制的猜忌,如果说,朴润荣每次对我做的肮脏事情,都脱离不开的东西,是药物,那能够提供药物的,只有乔威尔。
初次发情期被侵犯,过量的避孕药,掺杂着安眠药,或许,又有多少是我不知道,朴润荣想瞒住我,那么在此之前,他又对我做过什么伤害?
“你..大少爷,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我不是想让你们产生嫌隙,可我始终都只是朴润荣的朋友。立场不对立的情况下,我可以帮你....但也只是顺从朴润荣,你应该考虑清楚,你对待朴润荣的那种感情,到底是什么。”
我对朴润荣的感情,是什么...最初是什么?利用吗?那么,现在呢?
乔威尔将干净的衣服放在我身旁,看着我因为他的话,而陷入到自我怀疑中,他说道:“军统的人大概很快就会过来,我会陪你去,请放心。”
我抬手蹭着脸颊的泪水,想起父亲对我轻蔑的不认可,想起朴润荣对我的爱意,想起...想起曾厌恶他的感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
父亲死了,阿姨死了,朴润荣...死了的话,我就是唯一的继承人吧?
我曾经那么厌恶,他抢了我的位置,厌恶父亲指使Alpha强jian我,厌恶他母亲夺走我母亲的一切,原本应该感到开心才对。我为什么会因为朴润荣的死,而感到莫名烦躁的悲痛感,应该...应该感到开心,应该开心...
后颈火热的疼痛,我扯开那紧缠着我脖颈的纱布,抚摸着朴润荣留下的咬痕,空气残留的信息素,分明会令我感到安心的惬意,他不可能死。
我们之间的标记,牵绊也没有中断,我爱他...我怎么可能不爱他。
我撑着床铺勉强的站起来,Jingye顺着脚踝流在地板上,昨夜朴润荣失控的表现,尽管,我不应该寻求男人的慰藉,不应该在发情期时背叛他。
不,男人...男人到底去哪儿了?
我突然意识到整件事情中,像是莫名消失的存在,恍惚的记忆里,并没有男人的画面,从朴润荣闯进来开枪之后,标记我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脱掉沾满Jingye的内裤,手腕的纱布又渗出了血色,疼痛从未减轻过丝毫。比起男人,我更担心朴润荣的处境,父亲如果没有死,他会怎么伤害朴润荣,又会怎么伤害我。像是从前随便找个Alpha,把身为Omega的我,比作生育工具,比作他们之间,交易的物品,肮脏而又下贱的东西。
只有杀了父亲,才能保全我和弟弟的利益,弟弟...他是我的Alpha。
二十岁那年的深秋,我从未想过回忆这样的形式,见到爆炸案后,父亲的尸体。军统内部并未宣扬爆炸的原因,法医也只草草了事,我清楚的知道那位法医是乔威尔的家人,最可能接近真相的原因,只有他们知道。
回到军统后,我没有得偿所愿的第一时间看到他,原本的顺位继承人身负重伤,厚葬父亲和阿姨的任务,自然落在了我的身上。对于弟弟的担忧,也随着忙碌的正事,被疲惫的抛在脑后,只剩下,每天面临的访客。
前来吊唁的人们,表面显露的悲伤,背地却在算计着军统的价值,统领带着子嗣,名义上是探望我,实际上却是在考量我,到底有没有资格继承。统领的话语间,透露着不想让朴润荣继位,而是想让我继位的意思。
闲暇时,我总是在思考,朴润荣不肯见我的理由,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