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尖牙还暴露在外,没缩回去,看上去狰狞至极。
想到那张嘴刚亲过鹤迟归,时雾一阵反胃,她这个没挨到的人都受不了,不知道鹤迟归是怎么保持风轻云淡,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继续盘问她话的。
噢不对,还有陆寻止。
他昨夜里跟花魁应该也有些进展,反正摸摸亲亲抱抱绝对少不了,不过很显然,他没鹤迟归那么淡定,即使面色不动如山,眼中还是不免露出嫌恶。
时雾在心里偷笑,果然还是太年轻,等你活个几百年,修炼成鹤迟归那样的老妖怪,也就见怪不怪了。
鹤迟归见花魁不吭声,手指在虚空中一点,她那张姣好的面容扭曲起来,瓷白的肌肤一点点剥落,露出血rou淋漓的脉络,不过血是黑血,rou是腐rou,散发着腥臭难闻的气味。
花魁的表情痛苦万分,双眼暴睁,那两颗布满血丝混浊的眼球,下一秒就能从眼眶里蹦出来般,眼下汩汩淌出两道黑血,融入了腐rou中。
陆寻止只觉得喉咙发痒,强行忍住干呕的冲动,“长孙峰主……能将她恢复原状吗?”
这场面太过刺激,他差点承受不了。
鹤迟归淡淡道了句:“这便是她原本的模样。”
陆寻止:“……”
我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啊!!
时雾望向快要抓狂的陆寻止,心里带了几分同情之余,又觉得暗爽到不行。
她清咳了几声,故作高深道:“外以欺于人,内以欺于心,陆公子又何苦自欺欺人。”
“好了,不得对陆公子无礼。”鹤迟归看似轻声数落她,却没含丝毫责备之意。
“是,师父。”
时雾心下了然,鹤迟归是在鼓励她呢!
这厮肯定是记恨陆寻止把她带来,还一起看了半天他演的好戏,暗戳戳地报复着呢。
想到这里,时雾对着陆寻止甜甜一笑:“陆公子,你昨夜里,应比我师父更加亲近这花魁,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不如你来审问她吧,或许会看在熟稔的份上,卖你几分薄面。”
陆寻止差点没被这师徒俩给气吐血,珠联璧合,一唱一和,只差给他们搭个戏台子了。
不过绕是心中再郁结,也明白正事要紧,当即折扇一点,凭空化出一道白光钻入花魁体内,她渐渐安静了下来,眼神也变得平静呆滞。
“有什么便快问罢,只能维持半刻钟。”陆寻止说完背过身去,不忍心再看。
时雾敛起玩笑的心思,问:“你是谁?”
“我是凛月,醉生梦死的花魁。”
时雾皱了皱眉:“你是如何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我……我不知道。”
时雾眉头皱的更深:“那你跟柳如烟什么关系?你伺候过的客人,是否都被你咬过?”
“柳如烟……是谁?那些客人,我没有咬过他们。”
时雾想再继续逼问,鹤迟归阻拦了她,“罢了,再问下去也毫无结果。”
时雾转头抱怨:“陆公子,这天境的法术,是一个比一个不灵啊!还是说你学艺不Jing?”
陆寻止正郁闷着,眼角余光瞥到窗边的那盆红兰花,跟普通的红兰花不同,它的花朵全都朝向屋内,正对他们的方向,他已经偷瞄了好半天。
这时听到她抱怨,陆寻止转身,见到那张作呕的脸,忙用折扇遮住目光,“是在下学艺不Jing,让二位见笑了。”
鹤迟归神情未动,捻了个诀,花魁身上燃起烈火,无比凄惨地嚎叫着,跟原来的慧明大师一样,顷刻被烧成了灰烬。
陆寻止注意到,没有风,红兰花的叶子却颤动了一下。
时雾看着这突然的举动,万分可惜:“师父,就这么烧了吗?那线索等于完全断了。”你们也白牺牲了。
“不查了,回去睡觉。”
时雾:“?”您老什么时候睡过了。
陆寻止也附和道:“是阿,既然都来了,不如温几壶酒,畅饮几杯再回。”
鹤迟归沉yin:“也可,如此更能安心入睡。”
陆寻止:“顺便赏赏美人,也算不虚此行。”
鹤迟归:“好提议。”
时雾还不明白怎么一转眼,这前面还在互掐的两人,就好的跟同穿裤子的兄弟似的,当着她面就勾搭起来了。
陆寻止施术把地上的灰烬清理掉,鹤迟归眼看就要收起结界,时雾灵光一闪,终于得出了结论。
“我知道了,花魁是被控……”
话刚说到一半,结界突然猛地缩小,罩住了窗边的那盆花,而此时,陆寻止凝出来的另一个结界,在一瞬笼罩了房间,代替了原来的结界。
时雾舒了口气,看来她猜的没错,两人是在进行迷惑大赏,而控制花魁行为的,显然就是这盆花。
鹤迟归走到那盆被结界包裹着的花前,看到枝叶花朵都在颤抖,他凝神静息,指尖慢慢从中提出了一缕红色的烟雾,像生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