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多久,见到她终于睁眼,伸手把她一捞,人就坐了起来。
时雾这时才注意到,鹤迟归穿着喜服,容颜如玉,笑意yinyin。
粉色的幔帐被换成了大红色,所有的床上用品也换成了红色,石洞里还贴着大大的喜字,而她屁股底下坐着的,是一些桂圆莲子之类的干果,撒满了一床。
她自己身上也穿着嫁衣,鲜红如火,跟鹤迟归的喜服交织在一起,颜色完美融合,几乎要分辨不清。
时雾: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鹤迟归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单膝缓缓跪地,把她的手扯过来,掏出一枚戒指,怼到了她的无名指上,神情庄重,一丝不苟。
白日里被时雾嫌弃朴素的这枚戒指,在它原本的款式上,加了一些繁复的雕纹,Jing致生动,最上方,镶嵌了一颗小小的宝石,是她喜欢的粉红色,散发着柔和的粉光。
时雾盯着这枚戒指,久久回不过神来。
鹤迟归问她:“现在可以成亲了吗?”
时雾卧槽一声,“鹤迟归你这个大猪蹄子!”
鹤迟归显然很不解,都按照她说的做了,为什么还要骂他?
时雾问:“聘礼呢?坐骑呢?房子呢?我们就在这么个小山洞里成亲?”
时雾怕他把车子理解成马车,想了想还是自动换成坐骑,既然是一个实力大派的开山祖师,至少也该弄点什么上古神兽,琼楼玉宇的给她吧?
鹤迟归:“你想要这些?”
时雾奋力点头。
鹤迟归:“日后再弄,今日先成亲。”
时雾:“……”不是,你用这种轻飘飘的表情,说先上车后补票这种事,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鹤迟归突然间,就想跟她成亲了?打死她都不信,是因为她偶然提到的求婚两字,才使某人突然开窍。
在时雾愣神间,鹤迟归已经倒好了两杯酒,塞了其中一杯到她手里,自己端着另一杯,抓着她的手要完成交杯仪式。
时雾在这时反应过来,她看着一脸认真的鹤迟归,不自觉也郑重起来,她扯开他的手,凝重道:“交杯酒,意义重大,我要自己来。”
鹤迟归突然笑了一声,“好。”
小心翼翼绕了个圈,把那杯酒水吞下肚,时雾咂了咂嘴,“还挺好喝。”
鹤迟归面不改色:“那再来一杯。”
时雾欣然同意,交杯酒这种机会难得,就该抓住机会多喝几杯。
于是一杯又一杯,她跟鹤迟归简单成个亲,居然交杯了好多次,直到那壶酒空了下来,交杯酒的仪式才作罢。
时雾觉得腹中像有一团火,渐渐散发开来,烧的她全身发烫,按耐住那股冲动,时雾警觉地看向空杯,“这是什么酒?”
鹤迟归:“交杯酒。”
“不对,肯定不对……”时雾的动作比话要诚实,已经朝着鹤迟归凑了过去,伸手把他抱的牢牢的。
鹤迟归没有用灵力裹住全身,此刻的他还是那块大冰块,贴上去冰冰凉凉的,舒服的很。
鹤迟归笑了一声,伸手回抱住她,在她耳边道:“交杯酒,又名合欢酒。”
时雾咬牙切齿,然而说出来的话是软绵绵的,带着无限撒娇的味道:“狗贼,居然给本姑娘下药……”
鹤迟归亲着她的耳朵,不紧不慢,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一般,专心致志做着自己的事。
时雾晃着耳朵躲开,双手捧着他的脑袋,找到冰冷的唇贴上,顺势把他摁倒了下去。
鹤迟归的墨发被她扯散开,像丝丝缕缕的海草,而他是置身其中的海妖,美丽的惊心动魄,眼角微红时,又异常妖娆。
时雾疼得直冒冷汗,哆哆嗦嗦的,刚生出退却的心思,就被他翻身摁了下去,接着换了主场。
时雾心里想的只有,啊啊啊,鹤迟归是个王八蛋!
她本来想把这句话念完骂他,但是奈何气连不上,每当念出前半段台词,后半段就没了声。
后半夜里,她被鹤迟归抓起来打坐调息,没调两下,酒性上来,又朝着他扑了过去。
时雾:不怪她,要怪只能怪交杯酒太狠。
鹤迟归看着单薄瘦削,实际上体力还是不错的,当初在梦境里游泳时,她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如今得到了验证。
时雾在他怀里醒过来时,一眼就看见了鹤迟归,他闭着眼睛似睡着般,睫毛纤长卷曲,肌肤瓷白细腻,整张面孔,如同天使般纯净。
然而就在不久前,这只天使还跟她做了最亲密的事,让时雾顿时心生出一股,亵渎了天使的罪恶感。
时雾想打自己两耳光,呸呸呸,明明是这天使太坏了,居然暗算她,简直无耻!
时雾想推开他起身,鹤迟归就在这时睁了眼,他刚睡醒时,眼神茫然无措,带着丝丝懵懂,配上他的脸蛋。
时雾:啊啊啊,这也太可爱了吧!
时雾没多犹豫,直接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