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雍城停顿一日,来自刑天域的一行人便再次启程,要去往乾坤域的都城——冀州城。
刑鸩驾着高头大马,走在送亲队伍的最前头,脸色冰冷,吓人得可怕,在喜气洋洋的和亲队伍中显得格格不入。
这一切只因为今天早晨,刑鸩再去看施郁时,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只在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说他害怕连累刑鸩,所以先走一步。
刑鸩气得脸色发黑。
施郁实在是太不听话了,刑鸩捏紧纸条,心想还不如把他锁起来,锁在床上,只有自己能看见他、占有他。
他不由得回忆起往事,当初在秦淮学宫的那几个月,未满十六岁的少年整日不着寸缕,浑身布满爱痕,总是坐在刑镰的怀里,蜜xue里还常常含着男人粗大的性器,嘴里不知羞耻地叫他主人,见到男子的侄子进来,更是像一头只知交配的yIn兽一般,爬过来乖乖地给他口交,小舌软红,眼神chaoshi,懂事地帮主人招待客人,让客人把欲望发泄在自己身上,天底下最sao浪的ji女都没他这么下贱。
施郁被刑镰调教的那几个月,是刑鸩最幸福的几个月,也是他最痛苦的时光。
幸福的是刑镰不介意自己的宠物在自己的侄子胯下承欢,只要刑鸩想,随时都可以Cao他,痛苦的是,那时候的施郁不仅属于他,而是刑镰的性奴,除了在床上承受刑镰的欲望以外,还会被刑镰用于招待客人。
刑鸩不止一次看见陌生的男人伏在施郁美妙的身体上进出,而刑镰就坐在一旁喝茶,哪怕施郁被人玩弄得晕过去,刑镰也始终眼神平静。
更多的时候,是施郁神情迷乱,在不同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他被刑镰调教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只记得像最浪的ji子一样张开腿,做男人们胯下的性奴。
刑鸩只在最开始的时候享用过施郁几次,但到后来,施郁眼神越来越空洞麻木之后,他奇异地没了性致。
这只是施郁的皮囊,他的灵魂被他自己藏起来了,没有哪个嫖客能找到。
直到那几个月结束以后,施郁那段时间的记忆被刑镰请来的法师锁住,才慢慢恢复正常。
看到眼神灵动的施郁,刑鸩才觉得他回来了,心底熟悉的热切再次燃起。
但现在,刑鸩眼神Yin暗,施郁竟然敢跑。
他想跑去哪里?去找段念吗?刑鸩心里又痛又气,当初把施郁卖给刑镰的,不就是那个外表温润如玉,实则满肚子坏水的段念?
也就只有施郁这个傻子才以为段念是真的爱他。
刑鸩想去把人抓回来,但今日是送刑玉入宫的日子,事关重大,他分身乏术,所以只能不情不愿地护送和亲队伍上路。
等把他抓回来,一定要把他Cao到不能下床才能罢休!刑鸩暗暗发誓。
不知不觉间,队伍已经到了冀州城。
有身穿黑色官服的乾坤域官员等在城门口处迎接,最中间站着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衣服上绣着的四爪金龙,让刑鸩一瞬间便猜到这就是乾坤域的太子——雷焱。
同时也可以说是他的表弟,毕竟雷焱的母亲也是他的姑姑之一。
一域太子亲自前来迎接,不可谓不重视。
刑鸩下马,走到刑玉所在的轿子前,“姑姑,冀州城到了。”
“知道了。”刑玉的声音传来,虽然还是那般柔和低缓,但却多了点冷清,变得更加好听了。
刑鸩没有多想,坐在轿子里的施郁却紧张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伪装刑玉的声音顺利骗过了服侍的人,但能不能骗过刑鸩他还没有把握。
现在看刑鸩没有起疑,施郁松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来。
红色的新娘盖头将他的脸遮住,虽然戴了足以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但不用和刑鸩眼神交流,施郁还是松了一口气。
又不禁在心里庆幸,幸好刑天域之人都比较高大,施郁的体型甚至要比刑玉小一些,好在差别不大,再加上宽大嫁衣的遮掩,没人发现他们的公主已经调了包。
刑鸩牵着他,摸到那双柔若无骨的白嫩柔荑时,一愣,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短短几步路以后,他们已经到了雷焱一行人跟前。
雷焱走过来,把施郁从刑鸩手中接过,面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表叔一路舟车劳顿,亲自送玉公主来乾坤域,真是辛苦了。”
施郁感到自己的手被捏在雷焱宽大的手掌中,心想这只手温度真高,不愧是人均火灵根的乾坤域之人。
他听着刑鸩和雷焱说无聊的外交辞令都快听睡着了,突然,他感到雷焱的手指在他柔嫩的肌肤上摩挲,甚至还暧昧地揉捏了几下。
他浑身一颤,这小崽子!也太大胆了吧!
没记错的话,刑玉可是雷焱的姨妈啊!而且刑玉是嫁给他老子的,可不是嫁给他的,来这一手可真是……大逆不道!
刑鸩等刑天域的人被礼官引着,到驿馆中休息,而施郁,则被雷焱牵着手,上了同一匹黑色的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