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皇上还是没翻牌子,我怀疑他的肾不太行。
我琢磨着要不要给他买一箱汇源肾宝,他好我也好。
哎,今天又是没有宫斗也不用侍寝的无聊一天。
我一边唉声叹气,嘴也不闲着,靠在贵妃榻上捏着小银叉子吃内务府刚送来的冰镇西瓜,玲儿在旁边为我掌扇。
我突然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这不是华妃凉凉吗???
难道我拿错剧本了?不对啊,以我的姿容才智,怎么看怎么像甄嬛。
正值酷暑,外头柳树上的野蝉吱儿哇乱叫,叫得我心烦意乱,心头一股无名火直往上冒,怎么办,我才十六岁就要来大姨夫了,很急,在线等。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我腾得一下从榻上坐起来,决定主动出击,别人不来斗我,我就去斗她们!
先从谁下手呢?
新进的嫔妃就我们几个,大部分比我位分还低,斗她们没意思。
至于皇后贵妃那些老嫔妃……斗不过、斗不过,溜了溜了。
我苦思冥想、思来想去、想破了脑袋,最后在磕完半盘子花生酥后,终于定下来一个人。
沈才人。
他与我同一天入宫,又同为男妃,我爹是当朝宰相,他父亲不过一个小小四品大理寺少卿,凭什么位分比我还高?
对,就斗他!
我把从家里带的所有贵重的珠宝首饰戴在身上,浑身上下珠光宝气,走出去能闪瞎旁人的眼,看着活脱脱一只骄傲的孔雀。
“玲儿,我们走。”我们去会会这个沈才人。
我气势汹汹地带着丫鬟到了沈才人的住处,抬头看了看门口挂着的匾额——好家伙,好一个清芙殿!
清水出芙蓉是吧,今天我来了,非把你这池清水搅浑了不可,看你还怎么漂亮、怎么跟我斗!
我让玲儿先进去通报,在得到应允的答复后,踏着小碎步就进了沈才人的寝宫。
“原来是白宝林,快进来坐。”沈才人亲自来迎我,脸上带着真挚的笑意。
我突然不想斗他了。
不为什么,非要问起来,那就是……
他长得实在太特么好看了。
沈才人牵了我的手坐到榻上,见我一直呆呆地看他,不施粉黛的素净脸蛋浮上了一抹红云。一双细长的柳叶眉,秋水般的眼瞳,挺拔而不失秀气的鼻梁,面容清丽也不乏令人眼前一亮的惊艳。
“白宝林,你为何这么看我……”
沈才人用袖子遮住半张脸,微羞地低下头不敢正眼瞧我,这时,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冲动。
这样的尤物美人,配给皇帝那个肾功能低下的秒射男,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我想要他!
说干就干,我拉住他的衣袖晃了晃,沈才人似乎有些惊讶地用一双美目看向我。
“说来惹哥哥笑话。”我捧起美人的纤纤玉手握在手心,摸着手中温软细嫩的小手,面露娇羞地笑了笑,“弟弟家中没有亲兄弟,可今日一见哥哥便心生好感,竟如那相识多年的亲兄弟一般……让哥哥见笑了。”
沈才人檀口微张,咬紧红唇连忙否认道,“没有这种事,哥哥天人之姿,父亲又是沧澜国的丞相大人,是弟弟慢待了才是。”
我一看有戏,从头上取下一支镂金碧玉簪放入沈才人掌心,“我们一见如故便是极好的,这支簪子陪伴弟弟多年,如今送与哥哥作见面礼。”
“这……”
我看沈才人面上颇有难色,便故意作出一副委屈姿态,用手绢轻轻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哥哥莫不是嫌弃这簪子廉价,不愿与弟弟做亲兄弟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才人见我哭了,只好叫侍女将碧玉簪收起来,“弟弟收下便是,哥哥可不要再误会了。”
我破涕为笑,拉着沈才人的手吃了好一会儿豆腐,说了些自己儿时的趣事逗他开心。
沈才人被我逗得捂住嘴好一阵笑,我也看着他笑得开怀,心里比吃了蜜糖还要甜。时辰不早了,我才像突然想起来似的,锤着自己的脑袋懊悔道,“瞧我这脑子……不知哥哥今年多大了?”
“十八。”
“那我叫您一声哥哥是合适的了,我前些日子刚满十六周岁。不如您像父亲母亲那样,唤我歌儿可好?”
沈才人顿时又有些纠结,思考了半晌才答应下来,“这……好吧,私下里我们就以兄弟相称。歌儿,你也叫我卿哥哥就好。”
“卿哥哥!”天哪,这就叫上情哥哥了!
我在心里为现任大理寺少卿点了个赞。
“哎。”
沈才人展颜一笑,掖清池盛开的莲花在他面前都失了颜色,我又看呆了,卿哥哥挥手叫来身边伺候的宫女,“去小厨房包几块杏仁酥,再拿一提牛ru糖来。”
我听着他们的低声交流,嘴角一阵抽搐。
我看上去这么像能被美食诱惑的人嘛?
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