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面子……”
“嘘……”姜宜突然压低声音打断他,“我们走廊对面那桌有熟人。”
毕行舟余光看了看:“胡嘉鸿和他老婆。”
说完对面正好也放了道视线过来,毕行舟顺势职业微笑和对面的油腻老男人默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这边的互动倒还友好,那边对面的女人反而多看了他们两眼,眼神里还带着戏谑。
“我就知道会碰到熟人,妈的,”姜宜翻了个白眼儿,“那男的我睡过。”
“你不是参加个宴会都要掰着脚趾数你睡过的人吗,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不是,这个比较特殊,”姜宜不自然地皱了皱鼻子,“我被她老婆捉jian在床过,差点被打破相,又泼辣又大嗓门儿,虽然她也挺可怜的吧,但要不是我当年后台够硬,怕不是小命没了。”
姜宜这往事才回忆完,两个人耳朵一动听到对面不大不小的冷嘲热讽送上门来:“人家凤凰都是往高处走,也真是好笑,没见过主动往下栽的,还说不定是什么原因呢,对吧?老胡。”
姜宜小嘴一抿,不乐意了:“要是以前我就忍了。”
毕行舟是不打算表态的,这种事情见多了,两眼一闭就完事儿了,没有跟暴发户计较的必要,慢悠悠吃着牛舌:“现在呢?”
“我申请回怼。”
毕行舟乐开了花:“怼,别太用力就成,以后商场好相见。”
姜宜搁下筷子,一副兴奋的八卦脸,让毕行舟凑近来听,毕先生老老实实侧耳听。
明明是十公分的距离,姜宜非要说得周围五米都听到:“对面那个胡总的老婆,有一次跟我两个同行玩双飞,还跟胡总电话play,说自己在做spa!”
毕行舟假装震惊的样子一把捂住他的嘴,一本正经跟气翻胡子的中年男子连连道歉。
姜宜还想继续说,这回是真的被及时制止:“小祖宗快别说了,差不多行了,我又不是什么只手遮天的人物,你的口业得我来还的,有些人我真得罪不起。”
姜宜内里心知肚明,表面上还是不停嫌弃:“你这个对象当得也太没牌面了。”
“对象”一个词把毕行舟顺毛顺得心里暖呼呼的,一个晚上都不知道自己在傻乐呵什么。
第十
姜宜一餐吃了三盘肥滋滋的牛舌,口腹之欲满足了,可惜腻得发慌,回家洗漱后披着毛巾毯到厨房烧水泡茶。
烧水的过程及其无聊,站在吧台前无事干,干脆捡起小说继续看。
这一看就又看到入迷,凳子忘记给自己找一个,水烧开放凉了也统统不觉。
毕行舟上下转了一圈,把不用的灯都关了,拉上窗帘后整个房子就只剩吧台的圆形吊灯还在加班,下面的姜宜扶着脖子支着腿看书,细长的睫毛扑棱扑棱。
毕行舟从背后搂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一起看,故事正行到第一卷中章令人激愤处,姜宜什么话也不讲,空气里只有呼吸和书页的声音。
“睡觉前看那么沉重的干什么。”毕行舟蹭他的头发问。
“不看我怎么知道沉不沉重。”姜宜眼神追随文字从左到右,速度有些慢,本来心无旁骛的,怪后头有人对他做暧昧的小动作,不免有点分心。
“别看了。”毕行舟突然砰地合上书。
他拿手捂住姜宜眼睛:“不许看。我明天出趟紧急出差,回来以后是明年了,圣诞和元旦都不能和你过。”
“哎!”姜宜始料未及,重新打开来刷啦啦找刚才看到的段落,“你就让我再看半个小时。”
“不行,”毕行舟语气强硬,“我现在就想和你做爱。”
姜宜讨价还价:“乖,我也想,但是就二十分钟。”
毕行舟改行威胁:“我把结局背给你听。”
这招威力太大姜宜实在挺不住,举手告饶:“我错了,你闭嘴。”
毕行舟轻车熟路帮他翻到被打断的那一页,一只手拿着书念一只手脱他的裤子。
“钱先生背上的那一部分小褂只剩了两个肩,肩下面只剩了几条,都牢固的镶嵌在血的条痕里……”
姜宜红着脸低头,双手撑着桌面,两个人平时喝水的玻璃杯就并排站在他手边。毕行舟念书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因为他半蹲下去顺着撩起的衣服自上往下边亲边舔他的脊梁骨,一直到敏感的尾椎,舔完了以后继续口齿清晰地朗诵。
姜宜玩过很多乱七八糟说不清款式的play,但还没见识过读书人的色情,脑袋顶上可以烧开水,手一软就把蓝色透明玻璃水杯碰了下去,一声清脆碎裂声在耳边炸开,头脑模糊嗡嗡作响。
毕行舟的舌头在他的大腿内侧煽风点火,听到声音愣了两秒,把摊开的书放到姜宜面前,说:“980块。”
姜宜声音打颤,挪了挪脚掌避免踩到那一摊价值980的玻璃渣:“我赔……”
“没让你赔,”毕行舟在他耳边低语,掰开两团紧翘的t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