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吓得谢堂燕忍不住后退:“姐,你别笑了。”
“怎么最近没见你谈朋友?”谢英卓问。
自打过年后,谢堂燕被顾爽折腾了那么一遭,整整老实了半年,一头扎进事业里,早九晚六,勤勤恳恳,仿若变了个人,用边修平的话说,海王从良了。
“不太想。”谢堂燕磨磨蹭蹭坐下,给自己倒杯茶,“我需要调整一下状态,修身养性。”
谢英卓眯起眼睛:“心里有人了?”
“啊?”谢堂燕茶杯没端稳,差点烫着自己,“我没有,别瞎猜,毁我清誉。”
“大小伙子一个,毛毛躁躁的。”谢英卓抽了两张纸巾擦掉落在桌子上的茶水,“小玥跟华家大姑娘跑了,好歹有个归宿,咱们这一辈六个,就剩你单着,不孤独吗?”
“你不也单着的。”谢堂燕嘟嘟囔囔。
“我有阳阳。”谢英卓瞪他一眼,“别扯我,你认真点。”
“姐,我特别认真,可是我认真没用啊。”谢堂燕冤枉地摊手,“被神经病死缠烂打一个月,还不许我冷静冷静独自疗伤了?”
“半年,够了吧。”谢英卓催促,“赶紧收拾好你的玻璃心谈对象去。”
“Jing挑细选,慢慢来,别着急。”谢堂燕拖长声音,“实在不行我领养个孩子去。”
谢英卓冷漠地说:“你的年龄不符合领养法。”
“……”谢堂燕摸摸鼻尖。
鸿羽奖颁奖现场。
左文涛和韩舒雅出席,两人带了三个商业伙伴,正好填满五个VIP座位。
“左总比较看好谁?”坐在左文涛左手边的商业伙伴之一毕诚辉问。
“有几个我投的小朋友。”左文涛说,“毕总的意向呢?”
“我没有左总懂行,只是来看看。”毕诚辉谦虚地说,“前阵子拿了华视杯的那个演员,姓方的,左总认识吗?”
“不太认识。”左文涛说,“我挺看好他,希望有机会日后合作。”
“我查了一下,他是海阔的人。”毕诚辉摸着下巴说,“唉,难挖。”
“是啊,海阔手底下怎么可能挖到人。”左文涛说,“晚会开始了。”
方庭珩的座位在第三排中央,他半年前拿过华视杯新人奖,身份不一样,是耀眼的明日之星,如果这次还能拿奖,那么他必将跻身一线。
漫长的开场白和颁奖仪式,一波人来一波人往,终于到了方庭珩的提名项目——最佳新人奖。与华视杯的电视界大奖不同,鸿羽奖是针对电影界,华视杯的“最佳男主角”被称为“视帝”,鸿羽奖的“最佳男主角”是电影界三金之一,拿了它,就可以被称为“影帝”了。
最佳新人奖是正式迈入电影界的金卡,在全网直播、万众瞩目下,颁奖嘉宾拆开信封,激动地宣布:“最佳新人奖得主是——《风起的时候》方庭珩!”
掌声如雷,方庭珩站起身,与辜舟导演拥抱,穿过人群,走上台,站定在颁奖嘉宾田静芝身旁,接过话筒说:“谢谢田姐。”惯例扫视人群,果然没有谢堂燕的身影,他的眼神落在VIP座位上,左文涛,他认识这个人,《挂钟》的主要资方。
“得到这个奖我非常高兴,心情激动。”方庭珩笑着说,丝毫看不出“心情激动”的样子,或许是他本身不太在乎这些外物,“《风起的时候》是我参与的第一部 电影,感谢辜舟导演对我的悉心栽培,参演这部戏让我收获了很多,经验、能力、以及友情。电视剧和电影不同,电影的节奏更快,情节更紧凑,更考验演员演技的张力和爆发力,很高兴我的演技受到鸿羽奖众多评委的认可,今后我会更加努力,献上更优秀的作品。”
不像得华视杯时的敷衍,这回他认真了不少,一年多的摸爬滚打使他迅速成长起来,他本就聪明机灵,如今处事多了细心和周到,成功立起一个温柔谦和的君子人设。
说完又是一片掌声响起,方庭珩鞠个躬,捧着奖杯回到座位。坐在位子上,他低下头,用指尖慢慢的擦拭奖杯,这曾是他的梦,现在,他走出了第一步。
国内三座电影界金奖,鸿羽奖,金橡木奖,飞鹰奖,任何一个奖拿下最佳男主角,都可以被称为“影帝”。建国以来,一共出过两个三金影帝,一个是九十年代的杨鹤溪,一个就是已经出国的顾书博。方庭珩知道自己天赋有限,只求一个“影帝”名号,一来为了梦想,二来为了配得上谢堂燕,三来为了衣锦还乡拜访他久未谋面的父母。
客观来说,方庭珩其实是个理智到可怕的人,除了谢堂燕的行为在他的意料之外,剩下的,他均有预期设想。他将梦想和能力分得清楚,冷静克制和步步为营,如一位运筹帷幄的谋士,布下天罗地网,燕子和影帝,他可以兼得。
“感觉怎么样?”辜舟问。
“还好。”方庭珩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沉下去,不要飘,“有点可惜,朋友没来。”
“你一个人来的。”辜舟说,“我看到了。”
“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