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只要你配合……”
简淮控制住有些颤抖的手,他努力冷静:“我跟向恒,您一点也不担心我跟他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吗?向恒那年离开家,哪怕您多给他点帮助,多关心一下他,他也不会辍学,沈家家大业大,难道连一个孩子也容不下吗?”
“你这是在为他伸冤吗?”沈固淡淡的,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还是他教你说的?”
简淮清秀的脸庞上一片冰霜:“是我想问你的。”
沈固:“自己的路都是要靠自己走的,为达目的就得付出代价,他选择跟你在一起,就要为之牺牲,公平公正。”
“换个思路。”沈固的声音沉静,像是一个在为孩子解惑的智者:“如果不是我帮忙,你以为你能跟我们向恒认识?”
你得到了什么,就得付出什么,这就是天意。
得到的时候你从不问为什么,牺牲的时候才知道疼。
“是,我毕生的运气都在遇到他的时候花完了,所以我失去父母就是我的报应吗?”简淮气的浑身发抖,口不择言:“你呢,你不怕遭报应吗?”
沈固挑了挑眉,在他的对面,是浑身戾气的简淮,有一瞬间,跟简黎川莫名的相似,他在简淮的身上看到了那个人影子,茶香四溢,竟是一瞬间恍惚对面的人是他。
“报应?”
沈固将这个词在唇齿间捏着,勾唇笑了笑:“我的报应,七年前不就来了吗?”
简黎川死了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活在报应里面了。
简淮说:“是你做的吗?”
“不是我。”
沈固大大方方。
简淮骤然撩起眼皮看他,一双眼睛猩红:“有证据证明有人在我母亲的车上做了手脚。”
“小朋友,我劝你动动脑子想清楚。”沈固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根烟,点燃后抖了抖烟:“你都能查到的事情难道他查不到,都要离婚了,我犯得着动手?”
简淮哽住。
“再说了……”沈固吐出了一口烟:“就他那脾气,阿凝要是真的死了,才真的是完了。”
简淮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理智又在崩塌的边缘。
“砰!”
大门传来声响,沈向恒一脚把门踹开,站在门扉,高大的身躯充满了压迫感,脸色凝重。
简淮下意识站起身。
沈向恒先是扫了他一圈,确定人没事后才面色不善对沈固说:“老家我跟他一起去的,有本事找我,找他干嘛?”
沈固微讶:“我只是找他聊聊。”
“是吗?”沈向恒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失心疯呢。”
“……”
沈固嘴角抽了抽:“你小子是翅膀硬了,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
“你把他困在这里吓唬他,我这么跟你说话已经很客气了。”沈向恒护崽一般把简淮拉到身后,语气不善。
沈固看着自己这逆子大逆不道,也只能受着:“你来的正好,不是在调查我吗,来说说,当年是不是我让人动的手脚。”
简淮疑惑的看向沈向恒。
沈向恒脸色沉凝下来,与他对视,沉默半响后,终于道:“不是他。”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寂静。
简淮艰难的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会是谁?”
沈向恒不是很想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简淮,但是七年前他就隐瞒欺骗了简淮,七年后,他不愿意再重演。
“如果没有错的话。”沈向恒说:“应该是她自动的手。”
简淮瞪大眼睛:“为什么……”
不可能三个字在喉咙间哽住,他忽然又没有那么坚定了。
沈固掐灭了烟:“早知道那个疯婆娘会拉着他一起死,真遗憾没除了她。”
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留了阿凝一命,如果早知道代价是这么惨重的话。
当然沈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之所以不动手也是有理由的,他忌惮简黎川会因此跟他闹翻,那两个人本来就是封建婚姻的迫害者,为了孩子才一直拖着,本来就协商好了,等孩子高三之后,不影响学业了,和平离婚,各自再寻找自己的幸福。
那份离婚协议是早就准备好的,简黎川对阿凝一直是尊重,即使是包办婚姻,即使当年阿凝酒后设计他有了简淮,也一直尊重她。
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来的幸福也不会长久,纵使阿凝想要长久,可简黎川的心从不在她身上,酒后那场设计似乎斩断了所有情分,简黎川从不碰她,也不同床,貌合神离,他们约定好,简淮高三毕业后,就和平离婚。
随着简淮越长越大,阿凝开始慌了,因为她发现简黎川似乎有了人,以前她还可以安慰自己慢慢来,简黎川说不定有一天会回心转意。
可是自从她发现可能有人后,一天也坐不住了,恐惧越拉越大,她不想离婚。
所以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