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闹腾,开曜便一句话不说,冷眼看着他们闹。
他们开始还有些惧意,后来越闹,围观的百姓们跟着叫好,他们也纷纷激动起来,倒真的越说越顺畅,闹到最后非要开曜给个公道。
百姓们也喊道:“侯爷,您就给句话!这其中到底有没有Yin谋!”
还有人喊道:“这可是御赐的婚事,侯爷您可别犯了欺君之罪啊!”
四公子听了这话,心中一哆嗦,怪这些人乱说话,他赶紧补救道:“侯爷!这事儿,只怕你们侯府也是受害者!按照我表妹的说法,她是突然被人掳了送往外地,一直被捂着嘴,说话也不能,这回是想尽办法才逃了回来。我瞧着,只要将我表妹与那充作侯夫人的倒换个儿也就成了!”
“不错!有道理!”有人附和。
四公子便有些得意,脑袋一昂,说道:“侯爷将人交给我,我帮您送到官府去!”
开曜依旧不为所动,四公子看在眼里便有些急了,他回头看了五小姐一眼。
片刻之后,五小姐便身子一软,倒在身边的婆子身上,人群便变得更为吵嚷。
姜夫人见状,着急地扶着丫鬟上前,赶紧叫人先将这位小娘子给抬进去,否则若真要有人在他们府门口没了命,明日就有御史去朝上告他们,陛下到时候是罚他们好,还是不罚的好?
罚他们的话,都是曜儿的错。不罚的话,他们就是在糟蹋陛下的恩情!
姜夫人在大事上从来不迷糊,坚决叫人将五表小姐给抬进去。
四公子面露得意,瞟了眼开曜,开曜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他心中又凉了。但表妹好歹是进了府,他赶紧将衣袍一撩,伙同威远伯府的其他人都进了宣平侯府。
姜夫人也没叫人将五表小姐往后院抬,只叫放在前院,府里的人已经去叫大夫。
开曜知道这些人的打算,无非是想进府,再就此赖下来。
可惜,他的地方,不是那么好赖的。
他站在院外,并没有进去。
姜夫人忙完,走出来,走到开曜面前,忧愁地仰头看他。
开曜猜测姜夫人要说的话,心中平静如水,即便所有人都指正祝汸不是那个真正的程家五表小姐又如何,他说是,那就是,哪怕是这辈子的母亲出来说项也没用。
姜夫人顿了顿,果然说道:“曜儿,娘瞧着,这位的确才是真正的程家五表小姐。”
姜夫人满面愁容,接着又道:“这可怎生是好!这威远伯府,一看就是有目的而来!你原先说你媳妇儿爱穿男装,我也不曾怀疑,毕竟那孩子实在生得好,穿什么就像什么,我也就真的信了你的话!如今看来,你媳妇儿怕是的确就是男子!”
开曜看向姜夫人,眼中藏着森冷寒意。
姜夫人却没注意,而是气道:“这个威远伯府,一家都不是个东西!”
开曜都有些愕然于姜夫人突变的态度。
姜夫人气得嘴唇都有些颤抖了:“他们家显然是不愿意将女儿嫁来!生怕他们女儿要守活寡!想找人替嫁!他们也知道你身子不好,无法圆房,找不到愿意嫁来的女子,眼看没法子了,便找了名男子!如今见你身子好了,又后悔了!这样的人家,竟还有脸上门来讨要说法!他们家若是不想嫁,我们难不成还会逼他们?这又是何必呢!”姜夫人看开曜,“曜儿,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娘不论你娶的到底是男是女,到底是谁!你们俩成了亲、拜了堂,我喝了他的茶,他就是我姜家人!娘只认他!也是因为他,你的身子才好起来,他是我们家的恩人!”
即便是开曜,也有些傻眼,万万没想到姜夫人是这么想的。
姜夫人见开曜傻眼,气得差点要哭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怎不说话!难不成你嫌弃你媳妇儿是个男子,不能生孩子?或者说,你觉着那五小姐长得好,还想重新娶了不成?!”姜夫人真的哭了,“不成!我们不能做这样的事!那一家子心思歹毒,我只喜欢你媳妇儿,不喜欢那一家子!他救了你的命,你怎么能这样!我不喜欢那五表小姐!”
开曜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
姜夫人见他还不表态,气得捶他手臂:“你说话呀!”
开曜便故意道:“我还怕母亲非要我娶那名女子,毕竟你都特地将她抬进府里来了。”
姜夫人更气:“你这说的什么话!娘是那么没脑子的人?我是怕他们再在门口胡闹,索性都叫进府来。我看这事,得提前同陛下知会一声,万一有人拿到陛下跟前说事儿!”
“是,这些都有我,您放心。”
姜夫人松了口气,脸上有了笑容,却又“哼”道:“我瞧着那小娘子是在装晕!待会儿御医到了,我与御医说几句话。”
开曜忍俊不禁,姜夫人实在是很有意思。
姜夫人再蹙眉:“你媳妇儿不知道吧?可别叫他知道这些破事儿,好在我们府里地方大,前院闹的事,后头也听不着。”
她这样关心祝汸,开曜更为感激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