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焉地摇着他们刚做好没几天的婴儿小床,一脸苦相地逗着孩子。看她醒了,大哥小心翼翼地抱来孩子给她看。解萦习惯做君不封面前的小丫头片子,哪怕成了夫妻,始终觉得自己小,在腹中待了许久的新生命摆在她眼前,她也没有自己已然是个母亲的自觉。迟疑地摸了摸婴儿的手臂,又很自然往里探了探,试试孩子的性别,发现是女孩,她的脸上有了一点笑容。君不封明白解萦试图诊脉的意图,立刻补充,“晏宁已经查过了,孩子应该没有任何大碍。”
生产之后,解萦的手指一如既往的冰凉,她这一番抚摸激到了婴孩,孩子身子一抖,睁眼欲哭,但看到一个眼睛滴溜溜的惨白女人死死盯着她,她却没被吓到,反而咿咿呀呀地笑起来。解萦也跟着她笑,没料到这粉粉嫩嫩的一小团竟是如此大胆,不惧怕形似鬼魅的自己。君不封看着母女俩的互动,又想到解萦如今的身体情况,迎接新生命到来的喜悦瞬间荡然无从,一下悲从中来,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见他如此,解萦也不好再逗孩子。两个人协力哄了一阵,孩子睡着了。君不封把孩子放回摇篮,转头见解萦目光灼灼盯着自己,心跳停了一瞬。他们心有灵犀地沉默,又同时扑向彼此,野兽般噬咬着对方的血肉,似乎唯有鲜血才能抚平白日的恐慌。汹涌的激情落潮后,他疼惜地吻着解萦身上的红痕,解萦则乖巧地揽着他的臂膀,“大哥,折腾一天了,身上都沤了,烧一点水给我擦擦身体好不好?”
“坐月子不能洗澡的。”
“大哥,我们悄悄的,好不好嘛。”
解萦一央求他,他就心软,热水虽然早早在柴房里备着,以备不时之需,但顾忌解萦的身体,他还是为难。解萦继续给他吹枕边风:“放心,我不和师兄说,再者说,我也是一个医者,出不了问题的。”
君不封这才肯去帮她置备热水。
解萦看大哥起身时身型不稳,想是为自己担惊受怕一天,整个人还未完全神魂归位。女儿的出生已算顺利,大哥已经为她失魂落魄到如此地步,不远处的未来呢?她完成了心中的最初的愿想,却又因为将彼此牵扯的太近,清楚明白大哥可能即将承受的疼痛,几个月里得到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她幸福的代价是最爱的男人未来数十年的孤寂。昏头的时候,什么未来都不管不顾,现在冷静了,她恍然惊觉自己竟然将大哥推到了这般田地。燕云的法子是兵行险着,解萦也没有太多期待,只是会拼尽全力去赌,无忧无虑过了几个月,死亡渐渐逼近,她凭空为他创造了另一个生命。
她到底在做什么?
君不封端着水盆进屋时,解萦正在胡思乱想。本来已经苍白至极的脸色,因为愁眉苦脸更显得黯淡。他好气又好笑地摆弄她的身体,又忍不住逗一言不发的她,结果小丫头片子根本不理睬他的讨好。解萦的哀愁也感染了他,擦拭完身体后,他们匆匆熄灭蜡烛,解萦短暂摸索他的身体,他在黑暗中等着解萦的动作,她却只是沉默,君不封亦是怅惘。
黑暗的静默里,婴儿开始啼哭。君不封立马点燃蜡烛,翻身下床,前去照料女儿。解萦身子虚弱,他们一早也没抱她能哺乳孩子的幻想,君不封提前备好了置于温水中的黄牛奶和小木勺,一口一口喂到孩子嘴里,孩子吃饱后,仍是啼哭不停。君不封手足无措了半天,稍加思忖,他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单手解开衣襟,心一横,让孩子吮吸起自己的乳首。果不其然,虽然没有丝毫食物,但吮吸是孩子的本能。这一番动作让小小的生命重新找到了她的平静,只是君不封苦于自己胸口已经被解萦玩弄得熟稔,婴儿毫无技巧的吮吸,倒让他有点难以言说的情动。
轻声细语哄了许久,女儿再度进入甜甜的梦乡,疲惫不堪的他扭过头来,发现解萦竟不知何时起了身,正饶有兴味的盯着自己,想来适才一番举动已经被她看了全程,君不封一下臊红了脸。解萦仍是盯着他笑,越是看他,笑意越浓,背后蕴藏的意味让他似乎一下回到了那个阴冷潮湿的密室,他罕见地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足以让他呼吸一滞的凶光。两腿酸软,他忍着要给她下跪的本能,硬着头皮爬上床,解萦一把拉住他,力气小,声音柔,语句却不容他拒绝。
“刚给小小小丫头喂完奶,就不管你的小丫头了?大哥,我也饿了。”
“这……这……”
“我看见了,左边给小朋友用了,右边起码要留给我吧?”
“孩……孩子面前,做,做这种事,不好。我们都,都是父母了,不能这样。”
解萦不说话,单是似笑非笑看着他。白日的一番折磨令她的面容甚是颓败,可这笑却仿似废墟里挣扎长出的一朵花,羸弱不堪,却无端映着血色,君不封不由发了抖,“你,你别和孩子吃醋较劲,我喂……喂还不成吗。”解萦白了他一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和小朋友争风吃醋。不过大哥说的没错,我们都是父母了。”
君不封听她语气缓和,脸上的笑意浓重起来,却听的解萦说:“正因为我们都是父母了,这么玩你,才更爽快。”她一口咬住了他本来袒露在外的乳首,君不封颤抖着叹息了一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