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来不及屏息,药力便使他头脑昏沉、脚下虚软,踉跄了两步,就双膝一弯,软倒在地。
他脱了衣裳,迈进冰冷的水里,整个人潜进水下,耳边只剩下隐隐的嗡响,仿佛外界都已与他无关。
失去意识的男人就这样毫无反抗力地倒在面前,呼其图浅蓝的眸子贪婪地上下将他的身体扫了个遍,一时竟还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下手。
呼其图呼吸愈重,双手都急不可耐地揉上了男人的胸膛,他扯开对方本就松垮的衣襟,让男人赤条条地横陈在地,那铁灰的狼皮大袄恰好做了垫子,更方便了他摆弄对方。
乌兰河此时还未结冰,河水冰寒彻骨,正合了齐绍的意。
他终于猛然重新浮出水面。
更让齐绍觉得羞愧的还是后穴里随着情动涌起的空虚,他努力忽视着那种感觉,刚一大好,就裹上齐月新做的灰狼皮袄子,躲去了从前常去的河边。
男人原本结实强壮的身体消瘦了不少,却仍有着匀称流畅的肌肉,两颗乳头因穿了金环而比以前显得大了些,挂着水珠立在胸前。身上的毛发许是因药浴的作用而许久没有再长出,下腹至腿间光裸一片,垂软的男根下,坠在囊袋上的金环也煞是显眼。
呼其图还差点以为他要寻死,只差片刻便要按捺不住投水去捞他了,没想到齐绍只是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又回到了岸上。
冷水浇熄了欲火,让人神智清明,齐绍深深吐了口气,拾起汗巾擦拭身体,干枯的灌木丛后忽然传来了一声踩断枯枝的响动。
最令呼其图惊讶的,还是齐绍胸前两粒乳首和胯下囊袋上坠着的金环,他目力极佳,远远地便看见那几枚小玩意挂在男人身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在冬日没有温度的阳光下亮得灼人。
手掌下的皮肤像是有吸力似的,肌理光滑细致,又不同于女人胸脯的绵软,肌肉摸起来柔韧而结实,手感好得出乎意料。
倏然又画面一转,他回到金銮殿前,站在众臣的环绕之中,巍峨的丹陛上方,要他远赴北狄和亲的圣旨无情地落下。
一会儿是长安街上白马轻裘的少年郎,笑意盈盈地打马回身,轻唤他的表字,许诺要与他做一生一世的好兄弟;一会儿是玉门关外军营里连声的号角,深夜敌袭下,将士们身上铁衣泛着的寒光与手中长剑沾染的血迹,晃得人眼花。
那些人的身形影影绰绰,最后都汇聚成一个充满侵略性的雄健身躯,如同泰山压顶,将他禁锢在床笫之间,或痛或爽,都无法逃离——
齐绍面上还残留着讶异的神色,眉头微微皱起,饶是被迷晕了也不曾松懈,这显得他英俊的面容更为严肃板正,让呼其图没忍住吞了吞口水。
乳首稍一揉动便自觉地硬挺起来,变成诱人的深红,衬着金色的乳环,淫靡动人。
一股奇怪的香味飘到鼻间,齐绍仔细嗅了嗅,试图分辨气味的来源,然而还不等他分辨出来,便发觉了这味道有异。
一口气快要憋到尽头,眼前已阵阵发黑,齐绍恍然间隔着水幕看见了走马灯一样的回忆。
齐绍像是感觉不到河水的寒冷一般,径直走向河中,沉入深水。
齐绍身上的衣服还没有穿好,衣襟松松垮垮地系着,披在肩头的皮毛大袄滑落在地上,露出大片赤裸的麦色皮肤,修长的四肢不自然地蜷缩着,肌肉随着呼吸起伏,显出一种强大又脆弱的矛盾美感。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只看见了一抹雪白的衣角从眼前晃过,随后便陷入了混沌的迷雾。
最终,少年将手伸向了男人的胸口,抚摸上那富有弹性的胸肌,指缝夹住了那粒装点着金环的乳头。
呼其图没学过什么诗文,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形容面前的景象,只觉得喉咙发干,胯下硬得生疼,头一回发现男人的身体竟也能这样让人痴迷。
确认男人已经中了招,呼其图才把迷烟灭了,从灌木丛后闪身出来。
他飞快地披上狼皮袄,做出防备的姿态,凛然喝道:“谁在那里?”
妙,稍一触碰,便将两粒乳头刺激得充血挺立,伴随着阵阵微痛的麻痒,下身的肉柱也被拨弄得硬起,实在让人难堪。
齐绍只感觉眼皮沉重,无法睁开双眼,四肢也仿若重逾千斤,一点都使不出力气,无法动弹半分。
直到今日,齐绍终于单独出了营帐,这顽劣的少年王子方才钻了空子尾随而上,一路跟着他到了偏僻的河边。
呼其图看着齐绍一件件脱去衣服,露出他肖想许久的矫健身材,男人的胸腹肌肉壁垒分明,身上的每一寸皮肉乃至上面斑驳的旧伤,都像是出自天神的精心雕琢,看得呼其图两眼发直。
呼其图觊觎自己这个“小妈”已久,本是早就想下手的,没想到前些日子父王把这人折腾狠了,偏心地请了大巫照料,又让人守着他的帐子不许旁人打扰,呼其图便一直没找到机会靠近。
他早吃下解药,自然不会受影响,年轻的脸上扬起得逞的笑意,施施然走到齐绍面前,蹲下身翻过男人的脸端详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