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是个很优秀的女子,她会做得很好的。”
银尾抱住了首领的腰,像在安慰他:“您当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您比谁都宽宏大量。只是再坚强的人,也会感到脆弱。”
首领忽然觉得一片羽毛落到了他心上,原来银尾,也不仅是一个孩子。
银尾忽然松开手来,他看着首领,红色的眼睛很真诚:“我找到了一味很神奇的药,能够治疗您的伤。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尝试呢?”
首领摸摸银尾的头,笑了:“有什么不愿呢?银尾给我找的药,肯定是很好的。”
银尾从火塘上取下了一碗还在冒着气泡的药,黑色的药水有着淡淡的腥气。他说:“如果您能从来不问我药的来由,我便会一直给您提供。”
“这是我的秘密。”
“……好。”首领看着银尾,莫名觉得应该相信他。他想也不想,喝下了那碗药。
也许是银尾找来的药真的非常神奇,首领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他也逐渐能像以前一样战斗。人们常看见银尾出入首领的住所,但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喜欢首领,也没有人觉得奇怪。首领觉得自己的力量逐渐充盈,也越来越觉得银尾的可爱,在某一个春天的晚上,他们一起滚进了干草堆里,而后,再也没有停歇。
但首领心中始终存在着疑问,他不知道银尾给他找来的到底是什么药,也不能给部落里其他的战士提供。他喜欢和银尾在一起,银尾一旦离开一阵子,他就开始焦躁不安。所以银尾只能每天都陪在他身边,安抚他,持续不断地给他提供那种黑色的汤药。
有时候首领觉得他的伤好了,他不需要再喝药了。但是一旦停止,他的身体又会变得空虚。银尾安慰他说他的身体内里仍没有完全好转。在某一个平常的下午,首领和族人们庆祝完猎物的丰收,他看见银尾如往常一般去溪边为他准备药。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好奇心。他跟过去,看见银尾站在溪边。他手腕上一直系着一道布条,现在,他却将那布条扯下,露出早已血rou模糊的手腕,重新割开,将血ye滴落下方熬煮着的药汁中……
仿佛一把大刀斩向首领的心,他觉得他被狠狠地欺骗了!原来他喝的那些灵药,竟然都是银尾的血!他忽然觉得喉中传来一阵严重的恶心,想吐却吐不出,他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浓郁的血腥味……
于是很快,银尾被族中的战士抓住,关押到了部落中心的祭堂中。两天后,才被放出来,跪倒神柱之前。部落的长老们看到这样一个年轻的孩子,既痛心又愤怒:“无相!你为什么要滥用母神给予你的力量!把你的血喂给令尧,残害同族!”
“我没有害他!我只是想……”
令尧从屋后走了出来,看到跪着的银尾,脸色有些苍白。他把视线挪向了一边。看见令尧,银尾又激动起来,押着他的战士几乎按不住他:“令尧!你有没有事!你怎样了……”他两天没有见到令尧,令尧也没有喝过他的血,现在肯定非常难受……
令尧却冷冷地转过身去,将手腕收进袖中,他说:“我很好,你不用Cao心。”自从发现无相喂给他的是自己的血,他迅速向族中报告了此事。而离开无相之后,他迅速感觉到了那种变化。仅仅是两天没有喝到无相的血,他的身体就漫出一阵又一阵的空虚,如蚂蚁啃噬着他的躯壳。与此同时复归的是虚弱,他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看见无相,那股诱人的香气仿佛又在牵动着自己的心,但他却仅仅掐住了自己的手心。在过去的两天中,他一直没有屈从于这股欲望。他宁愿咬破自己的嘴唇,抓挠全身,痛苦地滚来滚去,在全身留下伤痕,他也要抵抗住那种对鲜血的渴望!他并不是一个以同类血rou为食的妖魔!
银尾低下头来:“我只是想治好他……我没有想害他,我爱他……”
长老们议论纷纷:“银尾,这本是母神和父神偏爱你们,给予姒姓的特殊力量,你却为什么要用在同类的身上?你们的血会让人上瘾,余生之中,令尧都再也离不开你的血ye……”
何况令尧,是母神与父神第三代的子孙,神血浓郁。他本身,也是部落中重要的战士,地位高贵。令尧的母亲,是部落中的大巫。仲姜轻咳几声,所有人便安静下来。她看着跪在堂下的银尾,静静地说:“银尾,你说你爱令尧,他可爱你?”
目光又都落到了令尧的身上,他今日穿了一身长衫,显得身形消瘦许多。他看着跪在堂下的银尾的眼睛,说:
“我从未爱过他。只是为了治伤罢了。”
以爱为名的欺骗,他宁愿不要。而也因为他的欺骗,他从此堕入乱欲深渊,再也不得回归。
银尾大受打击,他低下头去,泪水落到地上,就连银色长尾也变得暗淡。
“依据族规,残害同类者,放逐荒野。银尾,你姒姓一族,身怀利器,却刀刃向里,戕害同类!为了部落中的安宁,自今日始,姒姓放逐北疆,永世不得还归!”
北疆……那是风雪茫茫、恶兽充盈,谁也不曾到过的荒僻居所。那里什么都没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