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便放心大胆地端详老婆婆,甚至还掰下一小块蛋糕放鼻子底下嗅了嗅。
“……饿了?你这未免也太饥不择食了吧……”言行宴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表情看向他,厉南摇摇头,“原味的。”
“什么?”
“蛋糕是原味的,但是婆婆手里拿着的包装袋写着巧克力味。”厉南捡起小桌板上的棕色框眼镜,“还有这明显是一副男士的眼镜,我想这个消失的人大概率是她的老伴。”
杠Jing言行宴在此时强势抬杠,“为什么不可能是她的儿子?”厉南直接把眼镜扣到言行宴脸上,“老花眼镜,你家儿子戴这个?”
言行宴噎了一下,取下眼镜哼哼歪歪地说:“我家儿子为什么不能戴老花眼镜?”厉南拍拍手指上的蛋糕碎渣,长而细的眼睫垂下,语气十分漫不经心:“哟,和谁生的?基因这么独一无二。”
言行宴:“……”
“嗯?”厉南低笑着反问,深黑的眼眸倏然一抬,明明是最为简单常见的动作,却让有心人看出了勾引的味道。
“嗯你大头。”言行宴恼羞成怒,他狠戾地握紧右拳,捏断老花眼镜的镜腿以示威胁,厉南即刻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前面是一个年轻男生,现在是一个老头子,难道是自燃顺序是按年龄来的?”
“这老太估摸着有七十,她的老伴年龄只增不会减,按你的说法下一位岂不是要入土了?”
厉南也觉得可能性不大,但现在他们并没有其他更好的思路,不管怎么样,有针对性的去找总比漫无目的来得要好,“看看这节车厢里有没有符合条件的目标人物吧。”
出乎意料的是,高铁上还真有一位年龄符合的老年人,满头华发,脸上褶子多到看不清眼睛和嘴巴在哪,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他的身边坐着他的重孙子,十分孝顺可爱地给他看自己画的蜡笔画。
轰的一声,厉南眼底再次映出赤红色的火光,这次的火焰近在咫尺,言行宴忍不住伸出手去探,作死的速度饶是厉南拍马都赶不上。
“你疯了?!”厉南眼疾手快抓回言行宴的爪子,看上面没有丝毫烧伤红痕才松了口气,“就算是假的,你也不能这么乱来啊,万一落下什么心理创伤怎么办?”
“不烫的。”
“烫就晚了!”
“……”言行宴不自在地收回手,赤色眼珠移向别处,“看来你猜错了。”
闻言,厉南点了点头,自燃的乘客就坐在高龄老者的身后,是一个中年男人,素质很差,脱了皮鞋臭脚四处摆,所以厉南和言行宴对他印象非常深刻。
他的座位一边是空着的,另一边则是一个烫着栗发大波浪的大妈,素质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高铁上嗑瓜子,瓜子皮四处乱飞。
“老公,前天你说的那套房子价格商量得怎么样了?”
“……你倒是快点啊,儿子那边等着要呢。”
“知道是个败家娘们,没办法啊,耐不住咱们儿子就喜欢那小sao货……”
言行宴双手环胸,靠在椅背边上冷哧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厉南则是眼睛一亮,惊喜地唤道:“我知道了,言行宴,我知道规律了!情侣、夫妻,这些自燃的人都是有对象的男人!”
“是吗?”言行宴仔细回忆一遍,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点,甚至他心中隐隐还有:这应该就是正确答案的预感。厉南抬首遥遥扫视过每一个消失的人的座位,无一例外边上都坐着一名女性,“就看下一个能不能验证我的猜想了。”
厉南有点担心这梦境若是足够戏剧化,下一个自燃的人变成一名单身女性,那么他就只能老老实实地从头再去分析线索,但幸而事情没那么复杂,甚至提示还越来越明显,三分钟后,自燃的人竟是站在车厢连接处一家三口中的爸爸。
“看来我猜的没错?”厉南走到现实中宅鬼所在的方位,梦境里这个地方是空着的,但他的双目灼灼,好似从透明的空气中看到了一个鬼魂,就站在这里。
“结伴出行的情侣或者夫妻,其中的男性角色都会死亡,你想表达什么?……导致你死去的恐怖/分/子专盯男性劳动力的杀,留下妇孺成为人质?你想让我们帮你沉冤昭雪?”
言行晏慢慢走到厉南身边,和他并排而立,“你形容的简直就是一部分上中下的外国特效动作电影大戏,内地不大可能发生。”
“那就是传/销/组织,将反抗的男人都打至伤残上街乞讨,留下妇女孩童为他们诈骗行骗。”
“……脑洞这么大,你怎么不去写书?”
“我都被你坑进人类学专业了,还不允许我有点丰富的想象力?”
野鬼:“……”或许是因为不满自己就这样当着面被忽视,车厢连接处的透明空气逐渐变得浑浊昏暗,像是浓稠的墨泼洒在了水中,缓缓凝结,显现出了一个人的形态。
眼瞳涣散,无唇无手无脚,典型的鬼魂形态,既然野鬼愿意现身,厉南肯定猜对了它最想表达的事,言行晏把人往身后一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