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蝇头小楷:
‘首先,请原谅一只不足半岁幼禽的无礼。
其次,滕根后人,是我不打招呼便将你和你的朋友请上岸,因为我实在太过激动,我已经将近三百年未曾见到那位先生的后人了!
无论如何,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你既然来到这里想必也有想知道的事,尽管问吧,将问题写在我的叶子上,待它枯黄掉落时,答案便会出现在问题的背面。
迎凤君’
因为他们先遇见的松君本体是松树,对外却是人形,就让厉南和言行宴都先入为主,以为迎凤君也是本体为梧桐,其实却是人类的形态。
“写的什么?”言行宴嫌盯那小字眼睛痛,等了一会后直接要厉南转述。厉南看着悄然垂落至眼前的枝桠,解释道:“第一,地上这个被树脂包裹着的重明只有六个月大……怪不得我在它身上看到了风狸的影子。”
言行宴思维习惯性跑偏:“……梧桐树有树脂吗?”
“不清楚……可能松君送他的?”
“……第二呢?”
“第二,我们来到鬼市就是迎凤君一手造成的,原因我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猜测是他与一只真正的滕根交好,爱屋及乌对我也有好感。”
“……”言行宴把竹笛塞回腰间,“我感觉我们有点冤,至少我很冤。”
“第三,”厉南从口袋里取出签字笔,目光落在树枝尖端那片几乎已与手掌无异的梧桐叶片上,“我知道了问他问题的方法。”
言行宴几乎在厉南眼神落下的瞬间就也知晓了询问的办法,他劈手夺过厉南手中的笔,再轻轻用肩膀把人撞开,“既然是我的魄还是我来问吧,你赶紧想想属于你的那个问题要问什么。”
说完,言行宴立刻在叶片上落笔,不给厉南争抢的机会。厉南无奈地看着言行宴一笔一画地写下:松君要的梳子在哪里?笑道:“我没什么想问的啊……”
“那是你想问的太多,一时想不到该问什么而已。”言行宴一副很懂的样子,他盖回笔帽,五指灵活地转了一圈笔,“我提点提点你,就比如问你能活到几岁,最适合你的工作,怎么能身价过亿,会和你结婚的人叫什么名字……”
这是言行宴最想知道也最怕知道的问题,所以甫一说出口他就赶紧加快语速给了另外的建议:“最近有没有血光之灾,最近有没有小人作祟,如何一夜升官,如何成为人大代表……”
“停,再说下去要被查水表了。”厉南还没想好问什么,迎凤君就极为主动地递来了枝叶,一只碧绿手掌唰地摆在了厉南的眼前。
“哈哈哈。”言行宴笑了起来,他轻轻摘下手边已经枯黄的叶片,而后故意靠近厉南,将半边身体都倚在了他的肩头,“你要问什么?”
“我真没什么想问的……要不这样……”
“我去你大爷的松——君!!!”
厉南的话被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打断,他呆了一下,侧脸就看见言行宴咬牙切齿地看着梧桐叶背面,满脸的恨不得将人挫骨扬灰。
他这一吼不但惊着了厉南,还把一旁小憩的黑无常唤了过来,黑无常凭空现身在二人的背后,一抬眸目光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叶片上,他低声念道:
“梳子就在松君本人手里。”
厉南:“……”
厉南:“去你大爷的吧。”
骂完,厉南发现自己竟然只感觉到被戏耍的愤怒,却没有丝毫的意外,好像松君不这样玩弄他们才奇怪一样。
黑无常没什么感情地看他们两个年轻人宣泄,过了几秒问:“既然得到答案了,不走么?”
“厉南还有个问题没问呢,”言行宴看向他,“对了,黑无常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吗?难得来一次鬼市,这次不问怕是很难再有机会了。”
“没什么好问的。”黑无常不管说什么,语调似乎都只在同一个层面上,很难想象他若是情绪激动或者惊慌失措的模样,言行宴又开始发挥他的聪明才智,给予建设性意见,“你就不想知道怎么和白无常见一面?”
“见到了。”黑无常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他在厉南和言行宴惊讶的眼神中从怀里掏出一张相片,上面映着一个身穿白色毛衣和白麻裤,面容温柔如水的男人,他脸上恬淡的笑容比云还要轻盈纯净,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视前方,似乎在倾诉着一些深埋心底的话语。
厉南惊了,“这是白无常大人?”那个长舌死人脸,动不动就吓唬人的黑心男?
黑无常堪称温和地点点头,随即飞快地把照片藏了回去,“小白叫我不要给你们看。”
“我们已经看到了,略!”言行宴不怕死地叫嚣道,而厉南则是很好奇黑无常究竟是怎么办到的,黑无常解释说:“我将拍立得烧给了手下一名在地府休假拘魂鬼,它拍了小白的照片之后在趁着上班的机会,携带相片重返人间,然后交给了我……说实话,我也没想过会成功。”
“不容易。”厉南感叹道,他情不自禁为黑白无常之间浓厚的社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