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小事都足以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
有人说,所有大张旗鼓地分手都是试探,真正的离别往往悄无声息。
争吵了整个冬季,电话微信拉黑又拖出来,打一两个小时电话地吵架,抱着哭过不知道多少次。
最后一次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普通的周二上午,夏予阳收到了他发来的微信——
“对不起,我承担不起,我害怕,我恐慌。所以,就到这里吧。祝你幸福。”
再追问发现已被对方删除好友。再没有力气去加回或者打电话追问。
自此即离别。
“主人?旺仔牛nai现在喝吗?还是放冰箱里?”外出采购的程一清回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夏予阳看着眼前的大男孩,或者说男人,“我现在不想喝。你过来。”
——我又是有多幸运,才能遇见你?
程一清乖巧地跪到了夏予阳身边,伸手摸了一把胸,“还疼吗?”昨天晚上一时性起,拿藤条抽了很久。
“有一点。”其实是很疼的,这会被夏予阳捏两下就已经泛起泪花。
夏予阳撩起衣服,青青紫紫的藤条痕迹遍布在胸上,有些地方隐约可见血迹,轻轻揉了几下。
“你是不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夏予阳淡淡地说道。
“啊?”程一清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天什么时候又会把你收回呢?”
很多时候,我们无关紧要地说出来的一句话,冥冥之中就是天意。
夏予阳还不知道,她这时的一句话——上天什么时候又会把你收回呢?
什么时候会把程一清收回呢?
上帝像个喜欢游戏的小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悄悄地拨动某个人的命盘,紧接着就会是一大堆人长达后半生的慌乱。
没有等程一清回复,夏予阳打开手机,播放了华仔的《天意》,华仔沙哑地声音唱着,
“……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终究已注定
是否能再多爱一天能再多爱一点
伤会少一点……”
如果当初追问了一句,是不是还能纠缠一段时日,等彼此都耗尽了耐心、勇气和最后一点爱,再了无牵挂地分开?
如果是那样,或许安旭也不会在分开长达一年以后再回来吧。
虽然这一年后的“回来”只是带来了更多的伤痛罢了。
华仔伤感地唱着,
“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
又唱着,
“无情无爱此生我认命”
也许我们终将会和世界握手言和,终于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
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天意你赌不起,人心你猜不透。
程一清想开口说点什么,似是想到什么又低头没有讲话。
第四十三章陪你演戏
南城倾盆大雨。
手机响了很久,夏予阳才磨蹭地拿着酒瓶从阳台钻出来。
“是我。”安旭。
夏予阳沉默着没有讲话,距离上次见面——或者说也不算见面,就是看到安旭昏迷的样子,已经过去了接近4个月,从包裹着羽绒服的寒冷冬季,已经到了可以放风筝的季节。
时间是解药,也是毒药。
你以为可以放下的,从来都不曾,只是将短暂尖锐的疼痛,迟缓地分发给每段时间。
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是一场漫长而冗杂的梦境。
梦是浮生梦,浮生是梦中。
“有事吗?”
“我想见你。”
“有事吗?”
“约调。可以吗?”
安旭的声音似乎听不出来什么起伏,平淡地像是在说晚上吃什么。
夏予阳笑了笑,喝了两口酒,“我们不合适。我喜欢鞭打,你不恋痛。”
“您做什么都可以。”安旭知道这样做无疑会激怒她。可是,约调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就此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我不能没有你。
夏予阳缓慢地说道,“约调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别搞得跟强jian一样,我也不喜欢。没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约调?笑了,我身边什么样的M没有,我想搞定什么样的人搞不定,如果我要的只是一个M,也会漂泊这么久。遗憾地是,我以为是了解我的人,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懂。
抬手准备挂断,却听见对方说道,“我在门口。”与之一起响起的是敲门声。
夏予阳扣了电话,躺在沙发上。
长痛不如短痛是你说的!及时止损也是你说的!不想结婚的是你!现在纠缠不清的又是你!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这浪子的余生?我这腐朽的灵魂?我这一颗破烂不堪的心?
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你。
起身打开了门,安旭瘦了很多,穿着很久以前的那件情侣外套,夏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