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京城地动后,禁宫龙脉之眼上出土的六臂玛哈嘎拉便被帝王虔诚供奉,一时之间,京城勋贵家族纷纷效仿。林琰倒是不在意这些,每日nainai娃,时而回林家和林玦生活两日,半路还会被唐恒截走。
眼看着唐衍一日日长大,中途他还随唐则和唐恒一起南巡过一次,过得那叫一个轻松惬意,似乎再没什么可抱怨的,直到——
“水星,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这宫里的人似乎越来越少了?”
水星腹诽道:我的娘娘欸,您可真是敏锐,直到今日才觉察到。
“娘娘,先前您和陛下一同南巡之时,宫中有下人染上了时疫,牵连了好些宫里的主子。有的主子不幸身故,有的被遣散回了娘家”
林琰蹙眉问:“真的假的?怎么听上去这么像陛下的Yin谋。”
水星咋舌。这整个禁宫里,也就只有皇后敢如此揣测陛下。林琰不敢完全断定,又想到唐衍南巡时便待在宫里,虽说这些日子没看出什么病症,可有的病是存在潜伏期的。
他召了谢正铭来给唐衍看诊,后者仔细检查了一番,恭敬道:“回禀娘娘,大皇子甚是康健,您无须担心。”
林琰转了转眼珠,忽然一扶额,作虚弱状道:“本宫倒是有些头晕,谢太医,你来瞧瞧。”
谢正铭探了探他的脉象,目露疑惑。林琰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对视间,谢正铭猛地低头,道:“这头晕之症是从何而来,微臣无能,尚不能从脉象中寻得缘由,恳请娘娘允许太医们前来会诊。”
林琰一挥手:“木星,你随谢太医去打点。天枢,去陛下那儿走一趟。”一道黑影嗖的从房顶蹿出,朝建章殿疾行而去。
林琰一喊不舒服,唐则和唐恒就争先恐后地赶来了凤仪宫。看着躺在榻上脸色发白的林琰和争论不出结果的太医们,唐则勃然大怒:“皇后究竟有什么问题?你们这么多人,竟是什么都诊不出?一群庸医!”
院判使劲儿抹汗:“陛下,皇后娘娘脉象平和,微臣实在是”
唐则还要再发火,唐恒却伸手拦住他,使了个眼色。唐则立刻沉默下来,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来,宝贝。”唐恒把林琰扶起来抱在怀里,轻轻揉着他的额角。唐则闭目坐在床尾,内力在经脉里运行一个周天,畅通无阻,毫无滞涩。他长舒出一口气,道:“没什么大碍。”
“我明白了!”林琰忽然Jing神百倍,手肘一撑,双手环胸,质问道:“先不说时疫是怎么回事,你们俩摆明很了解我的身体状况。阿则甚至都不用碰我,就知道我没什么大碍,这显然有问题!”
他气得胸膛起伏,胸前两团在手臂的托抬下呼之欲出。唐恒一个没忍住,伸手狠狠地揉了一把。
“唐恒!”
“宝贝,别动怒。”唐恒讨好地亲他的鼻尖,“还记得我们提到过前世之事吗?”
当凤仪宫化为灰烬,唐则重掌权柄之后,两兄弟史无前例地同心协力,追寻那块伴随林琰而生的羊脂白玉的秘密。既然它有能力吸走唐则的魂魄,那么作为真正主人的林琰也有可能并未魂魄消散。
在唐则主持朝政大局的同时,唐恒带着最信任的下属四处寻访大师,终于在西藏找到了被称为当世密宗第一人的玛尔巴大师。然而,玛尔巴给出的答案却是以命换命,这意味着,在林琰重生后,替他换取生命的人将永久消散。唐恒想要的是和林琰在一起,他三步一磕,五步一拜,按照密宗最古老的教义,跋涉五千里,前往刚仁波切朝拜。
玛尔巴终于有所松动,于是唐恒摄政,唐则效仿胞弟,完成朝圣之旅,只为得到一个可以让他们都重来一次的方法。
“最后呢,那个大师究竟想出了什么方法?”林琰听故事听得入迷,抓着唐恒的手臂,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后续。
唐恒却犹豫了:“接下来的事情,有点血腥”
林琰托着下巴,脚蹬了蹬唐则的胸腹:“好吧,在你们决定告诉我之前,我可没有心情干别的。”
唐则抓住他光裸的脚,在脚背上轻吻:“宝儿,你的伴生玉,在前世是羊脂白玉。”
没错,穿越之前,他从同班学霸顾允冬手里拿到这块玉,当初分明是纯洁无瑕的白玉。可他出生在林家之时,那块玉却是妖异的血色。
血色
林琰脸色一白:“别告诉我那是你们俩的血。”
“正是因为我们一同贡献血与魂魄,加之羊脂白玉的固魂之效,才免于魂飞魄散的噩运。也是因为如此,我们的魂魄产生了不可逆转的联系,我和六弟能感应到你的状况。”唐则笑道,“所以阿琰,别再对宫里供奉的佛像不屑一顾,好么?”
林琰脸色发白地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嗓音略有些干涩:“那种仪式是要慢慢把血流掉吗?”
他们显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眼神微微躲闪。唐恒讨好地嬉笑凑近,捏着他的下巴要亲:“宝贝。”
林琰勉强跟他碰了一下,闷闷不乐。两个男人才刚得了他真心以待的乐趣,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