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周朝最尊贵,地位无可撼动的嫡出皇太子,唐衍并不像他的臣民所想象的那样快活。他年仅七岁便被迫搬进东宫,没有任何兄弟姐妹,日日面对的都是太傅和宫人们,修习枯燥的帝王权术。
因着身子特殊,父后和水星、木星姑姑常常教导他,不可和外臣及世家子弟过于亲近,若是他的体质被宣扬出去,将为继承大统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所以,唐衍每月最期盼的,就是他的堂弟唐易进宫拜见皇后的日子。唐易是瑞王叔的独子,生母不详,但父后和父皇都很喜欢他,常常留他在宫里住上几日。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唐衍才能和同龄人一起玩闹。
“阿易!”
木星跟在后面大喊:“太子殿下,您可慢着点儿,小心脚下!”他天生体虚,群臣不知多少次请求唐则广纳后宫,多添子嗣,却无一例外被帝王当成了耳旁风。
唐衍扑上去抱住了唐易,而这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性格却比他稳重得多。
“太子殿下,臣也很想念您。”
唐衍气得鼓起了腮帮子:“不许叫我太子殿下,你想让我永远不理你吗?”
唐易微笑着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心木星姑姑告诉太傅。”
唐衍吐了吐舌头:“舅舅嘴硬心软,顶多罚我做文章罢了。”
一见到唐易,唐衍就忍不住把自己所有的玩意儿拿出来和他分享,两人玩了林琰制作的西洋棋和飞行棋,眼看到了传晚膳的时候,唐衍忽然惆怅起来:“阿易,瑞王叔有和你提过下个月父皇和父后微服出宫的事吗?”
唐易颔首:“不错,也是时候了。”
唐衍托着腮沉思:“真奇怪,每年父后都有一段时日不在宫里,可有的时候父皇在,有的时候不在,难不成父后还能自个儿微服出宫吗?”
唐易握住他的双手,道:“别想那么多了,皇后娘娘本就是特别之人。”
唐衍复又微笑起来:“是啊,你见了京郊那栋在建的藏书楼没?那样子可真有趣,都是父后的点子呢!”
“是啊。”唐易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
不多时,凤仪宫那边召两人过去用晚膳。林琰在席间一直对唐易嘘寒问暖,而唐易表现得有礼有节,令林琰愁眉不展。
“阿易今晚留下来陪阿琰说话吧。”唐则道,“衍儿,朕随你回东宫考校功课。”
“是,父皇。”
在唐则留下满意的夸赞离开东宫后,唐衍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他辗转反侧,越想越觉得奇怪,为什么父后总喜欢单独把阿易留下来过夜呢?
唐衍环顾四周,发现守夜的小太监正打瞌睡,便轻手轻脚地落地下榻,悄悄出了东宫。就在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凤仪宫的侧门时,一只温热的手掌忽然覆上他的嘴唇。
“嘘,是我。”
唐则惊讶地回头,用眼神询问唐易怎么会在这儿。
“觉得有点闷,出来走走。”
唐衍越发不解了:“阿易,你不喜欢父后吗?”
“不是不喜欢,只是”唐易没办法和唐衍描述心中所想,而天生热心肠的唐衍自动把这理解成唐易对皇权的敬畏——毕竟他在有下人在的时候总是循规蹈矩的。
“来,阿易,我带你去找父后,他很好相处的。”
“衍哥”唐易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
两个十来岁的小孩儿手牵手朝殿内走去。凤仪宫的寝殿向来无人守夜,只有暗卫在房顶尽忠职守。唐衍正要迈进殿内,忽听得屋内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唔,你轻点儿,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是父后的声音!
“宝贝,过些日子你便要出宫了,留我一人在朝中摄政,这会儿还不让我多亲亲?”
唐衍闻言如遭雷击,他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是瑞王叔,向来宠爱他、对他有求必应的瑞王叔。唐易担忧地看着他,食指抵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林琰推开唐恒,抱着膝盖,忧愁地道:“阿易不肯和我待在一处,他一定还在怨我。”
唐恒贴上去亲他的脖颈,安慰道:“阿易很懂事,他只是不好意思罢了。”
唐衍心如乱麻,什么意思?为什么父后会和瑞王叔在一起讨论阿易的事?
又一道声音加入谈话:“阿琰,你无需多虑,这天下将来会是衍儿的,只要他们兄弟情深,阿易便可一生顺遂安逸。”
这话音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是布料的摩擦,还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嗯啊”声低低地响起,林琰语声颤抖,推拒道:“别,一会儿阿易该回来了”
唐恒轻笑:“他去寻阿衍了,让他们兄弟俩好生处一处。再说,阿易也不是没见过,你还记得上回在王府的后花园”
“别说了啊,老公你轻点”
yIn声浪语在凤仪宫内断续不绝,唐衍推开唐易,仔细从门缝里瞧过去,只见父后双腿大张,至高无上的帝王正俯首在他的胯间,啧啧有声地吸吮着,瑞王叔捏着他的下巴,两条舌头色情地交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