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顾遥赶紧让人进屋,帮着把萧楚屹放到床上,又给人脱了鞋袜。
顾遥转过身对萧楚晔行礼,“参见裕郡王。有劳裕郡王送王爷回府。”
萧楚晔眉目含笑的望着顾遥,他是真真喜欢他七哥这个阁主,美若天仙,却有胆有识。更重要的是为人忠义,真心对他七哥。
萧楚晔虚礼把人扶起,“公子见我就不必如此多礼了,以后就随七哥唤我一声小九。”
顾遥一愣,忙摇头,“王爷折杀我了,怎么敢……”
萧楚晔神色认真的打断他,“顾公子,小九是真心欣赏、敬佩公子的为人,想交公子这个朋友。”
顾遥见他说的真诚,看向自己坦荡,也潇洒一笑,“若是朋友,小九以后叫我顾遥便是。”
萧楚晔显然高兴,打趣他,“如此甚好。七哥吵着要来你房里,死活不回主院。顾遥你好好照顾他,我就先走了。”
顾遥失笑,小九明明知道自己和萧楚屹的关系,还来逗他。
等萧楚晔走了,顾遥看着床上迷糊的人认命的叹口气,吩咐司画打些热水来,遣了众人,自己帮萧楚屹脱外衣,又用沾shi的布,给他擦脸,擦身体。
弄完了,顾遥想去抱两床被子进来,他们俩现在正“恩爱”,自己也不能去别间睡。唉,新年第一天,就要打地铺。
顾遥刚要起身,蓦地被萧楚屹拉住了手臂,男人张开眼看他,眼光流转处尽是清明。
顾遥无奈的一笑,“爷这是真醉还是假醉?”
萧楚屹面无表情,仰面向上,哑着声说,“我若是不醉,怎么每年从家宴上脱身。他们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呵,我看不下去。”
男人这番话说的无所谓,顾遥却知他有多痛。顾遥他爹也从来没把顾遥放在眼里,甚至夺他性命。顾遥从小到大都不愿喊他一声“爹”,处处不如他意。可是他每次都盼望,有一天他是不是会对自己好一点,记得顾遥也是他的儿子。
顾遥对萧楚屹笑笑,不愿看他伤心,弯起双眼,“顾遥从小就没了爹娘。可是我还爱自己,爱这大好的江山美景。所以努力学习变强,才不负己负人。爷又何尝不是呢,就算皇上不疼爱您,可您心里装着的是国家,是天下的黎民苍生。爷的才华能力,皇上、皇子不懂欣赏又如何,愿意追随您的还差他们几个不成。”
萧楚晔看着顾遥,终是有了笑意,挑眉问他,“人人都道我不懂为人处、称孤道寡,哪来追随之人?”
顾遥也被逗笑了,自己明明知道他羽翼丰满,难道是被打击了,想听称赞?
顾遥笑的戏虐,“懂爷的人自然心甘情愿追随您。裕郡王、王府众人、还有朝中和江湖里,顾遥不信没有懂您之人。他们心甘情愿追随您,不就是因为爷晦迹韬光、怀珠抱玉吗?”
萧楚屹放开他的手臂,握住顾遥的手,顾遥一抖,却被握的更紧。
萧楚屹暗着眸子看他,“你那么聪明,可知谁是最懂我的人?”
顾遥眨眨眼,猜到,“九皇子?听闻他从小跟在爷身边,想来之间深情厚谊,自是旁人比不了的。”
萧楚屹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盯着自己,顾遥被那霸道明亮的眼神看的心头一跳,忙垂下眸,避开他的视线。
半晌,萧楚屹低笑一声,放开了他的手,说一句,“小九是很懂我。”
顾遥这才松口气,敢情自己也没猜错。
萧楚屹挪了挪,空出床里面的位子,“更衣完上来睡觉,除夕你还想睡地上?”
顾遥听他语气坚定,也不好反驳,只能脱了外衣,爬进床里面睡好。
他中毒那几日倒是日日和萧楚屹同床,只是和王爷房里的床相比,顾遥这明显小了不少。顾遥的肩碰着萧楚屹的肩,他不敢乱动,只好像尸体一般,直挺挺地躺着。
早已熟悉了萧楚屹的气息,顾遥不一会便昏昏欲睡了,却猛地听见萧楚屹说,“顾遥,你说他们懂我。你可知,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顾遥迷迷糊糊的答他,“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他引的是纳兰容若的一句词。
顾遥想说,如果萧楚屹一心为国为民,那么自然有人愿为他披肝沥胆,怎能不懂他的心。
可是顾遥睡糊涂了,他可以做此解。但这名句乃是千古情话,你若照亮我,我便不畏严寒去到你身边,温暖你。
情之所终,至死不渝。
萧楚屹听罢一震,转过头去看他,眼里流光溢彩,眸子美的迷人心智。
可惜顾遥没有看到,已经睡过去了。
这新年,到正月十五那都是免朝的,萧楚屹也不出去走动,就窝在王府里日日陪着顾遥。
顾遥倒是觉着没什么,现在府里干净,也不必处处做戏。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萧楚屹的书房里度过,他看他的书,萧楚屹处理自己的事情。
偶尔,萧楚屹紧皱眉头,顾遥就问他一句,然后发表点意见,倒是让萧楚屹赞赏不已,按他的法子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