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的十二辛身边,左手费力的抱起他跨上马,直奔长陵而去。
从王府出发之前,管家李植就建议待他们返程时,自己带人到长陵接应,当时谢凤遗不以为意,现在他只无比庆幸同意了这个决定。
进了长陵城,谢凤遗直奔城内东南角的一处宅院。那宅院不大,看起来不着眼,是谢凤遗曾经在长陵小住时买下的。到了宅子前,管家李植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见到谢凤遗抱着命若悬丝的十二辛,满身挂彩下了马,急忙呼下人过来帮忙,又让仆役去喊来了大夫。
大夫仔细看过十二辛的情况,说是失血过多,五脏六腑也受了几处内伤,好在救治及时挽回了一条性命。谢凤遗在旁听的是冷汗淋漓,他不敢想象若是晚了一刻赶到会是怎样情况。
温暖的床铺上,沉睡中的人呼吸渐渐均匀下来,只是依旧面色如纸,纤长睫毛或许因为梦里的颠沛而不停扑簌。
他就这样定定望着这张俊秀苍白的面孔,分毫也未挪开。
李植在旁站了片晌,想了想还是上前担忧道:“王爷,您的手臂受了重伤,请让大夫看看吧。”
“嗯。”谢凤遗答应,却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并未起身。
李植无奈又劝:“王爷,这里有属下看着,出不了事的。”
谢凤遗总算抬头瞥了他一眼,去隔壁让大夫处理伤势了。
屋里只剩下李植和床上的十二辛。他见宣王离开,回身悄悄把门关上,在床边坐了下来。李植犹豫片刻,缓缓伸出手放在十二辛颈侧,指间的冰凉刀片下贴着那青色跳动的血管。只要这样轻轻割下,再厉害的擎云卫也会命归西天。
他比划了会儿,终于决定下手时,门突然开了。
“你在干什么?”谢凤遗的声音从门边传来,是从未有过的森冷威严。
李植身形一颤,手指微曲瞬时将那刀片隐在袖袍里:“王爷,属下看天气寒凉,便给十二侍卫捻了捻被子。”说着不露痕迹的退了下来。
谢凤遗没有说话,擦肩而过坐回十二辛身旁,看也没有再看他一眼。李植心里局促不安,他不知道方才那幕有没有被发现,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王爷,没什么事属下就先告退。”
等退出卧房,李植才惊觉自己背后竟已shi冷一片。他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惶惶绕过后院,来到僻静的柴房。柴房前面的井旁,一名约莫十四五六穿着布衣的少年正在打水,李植走过去蹲下,就着他打上来的水洗手。
“回去禀告主子,已经确保宣王拿到东西了。”李植垂眸,专心致志的搓着手指。
少年将另一个桶也丢入井内,双手交错费力的将下面盈满的水桶提上来。
“主子说让你先别动那暗卫。”
“什么?”李植动作一滞,抬起头。见远处转角一个年轻仆役背着柴正往这边来,他赶紧低下脑袋急切道:“现在可是解决那个暗卫的最好时机,我。。。。”
“你是嫌自己暴露的不够快?”少年厉声丢下这样一句话,便提着水走了。
李植恨恨的啐了一口,站起身也装作无事发生,离开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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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辛伤势过重,谢凤遗不敢让他舟车劳顿,于是待他身体好了大半众人才回到王府。
这段时日谢凤遗天天吩咐厨房,给十二辛炖些党参红枣鸡汤或是黄豆猪手汤之类的补血菜品。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要厌,所以十二辛现在一闻红枣味儿胃里就冒酸水。
“王爷,属下真的喝不下了。”十二辛苦着脸,对着谢凤遗手里那碗莲子红枣汤直皱眉。
谢凤遗也知道他实在不想喝,可之前树林一战他流了那么多血,腕上数道伤口血rou淋漓的样子,至今想起都觉心惊,于是柔声哄着又给他喂了小半碗才作罢。
“可惜我那把凤凰引没捡回来。”
凤凰引是他取得擎云卫资质后,由不夜堂中专司冶炼的寅部为他专门打造而成,身长五寸通体漆黑,刀身乃玄铁而铸,铸好后又放入毒池里浸泡七天七夜才炼就好。十二辛向来珍爱它,所以当下自然有些惋惜。
谢凤遗拿帕子给十二辛擦擦嘴,又将碗里剩下的汤喝完了,嘀咕道:“有什么可惜的,等本王空闲了去把青虚道人给你找来铸刀就是。”
他可坚决不允许十二辛再用凤凰引那种自残性命的东西。
十二辛一听便来了Jing神,青虚道人乃当世武器铸造大家,出自他手的作品无一不是绝世神兵,可惜此人神出鬼没,踪迹难寻,就算宣王手眼通天,也不见得能找到他。
于是眼中的神采不免又暗淡下去:“王爷不必费心,属下一把穿云刺也够用了。”
谢凤遗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反问道:“怎么?你不相信本王?”
原本他的确是顺口一说,可见十二辛刚才期待的眼神,他便下定决心,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什么青虚道人挖出来,博美人一笑。
“这等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