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滴在十二辛额上,与雨水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弯腰前倾为他遮挡住冰冷的雨珠,谢凤遗在那眉心间印下一吻:“放心,无论是生是死,我都会陪着你。”
轻柔的嗓音穿透万钧雷鸣,拂过心底。十二辛纤长shi润的睫毛微不可察的颤了颤,终于闭上双眼陷入沉沉黑暗。
“驾!”谢凤遗大吼一声拉紧缰绳,纵马向前方未知的命运奔袭而去。
“别想跑。。。。”嘶哑的声音从树上那具gui裂扭曲的身体中传出,巨门沟壑纵横的肌肤此刻宛若树皮,一片一片的剥离而下,露出底下如新生婴儿般粉红的皮rou。似乎是嫌皮蜕的太慢,巨门举起手,五指弯曲插入颅顶,用力一扯,竟生生将外面那层零碎的皮囊从头到脚拽了下来,丢在一边,残破的外形隐约还能看出是个鹤发鸡皮的老者。而此时树干上的人,乌发俊颜,魁梧奇伟,俨然是个三十七八的壮年男子。他双足落地,无视腰上的羽箭,一步步将身体拔离树干。巨大的摩擦让箭身把那五脏六腑都勾出几块鲜红血rou,他也浑然不在意,Yin鹜的双眼死盯着谢凤遗离去的方向。
“咚。。咚。。。。”巨门双脚抬起落下,在地上留下了数个深达三寸的脚印。他走了几步,缓缓弯腰蹲在地上,猛然跃起,翻腾的巨大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密集的树林深处。
作者的碎碎念:这文快写完了,估计六万多字的样子,因为没有大纲完全意识流,怕出BUG,所以发的很慢。打算等写完看一遍再全部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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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骏马飞驰,狂风夹杂着雨点呼面而来,后方丛林中不断传出飞禽惊叫扑翅的声音。谢凤遗知道是那个东西追过来了。想到刚才巨门那番诡异状态,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件事。
八年前皇兄还未继位,他也才刚弱冠,先皇派他这个九皇子出征缅西。他连日率领大军赶往前线,一路上势如破竹,敌军毫无还手之力。后来鸣金收兵回程的时候,路过一座离奇峡谷。明明当时是寒冬时节,谷中却温暖如春繁花似锦。众将士们几场大战下来已是疲惫不堪,这条峡谷是回城捷径,可以节省两三日时间,所以谢凤遗当即决定派一支小队先行进入谷中侦查情况。没想到人进去了还不到一刻钟,竟然就出来了。只不过走出来的只有一个人,当时那人恐慌万状浑身血迹斑斑,而他后面说的话,更是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
据这名探子说,他们至少在谷里走了三天,这个山谷非常邪门,居然一丝活物气息也无,连虫子都不见一只。待他们决定回头的时候,原路竟然不见了。谷中突然雾气弥漫,浓雾深处隐约传来“嘎嗒…嘎嗒”的声响。一行人吓得四处逃窜,结果绕来绕去都没找到出口。四面八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张张皮rou撕裂的脸出现在周围。
那名探子说到这里还打了个寒战,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据他说,这些怪物刀枪不入,怎么砍都不死。几人顽强抵抗,血战中发现那怪物的右胸口似乎最为脆弱,只要刺中这处便会灭亡。后来同行的人都死了,怪物也死了。浓雾散去后他才发现,原来出口就在前方。后来听当地人说,这种怪物乃苗疆尸蛊之一,是极Yin毒的邪术。
“右胸口。。。。。。”谢凤遗回想探子的话,暗自思忖。
两旁的树木飞速倒退,黑暗的林子前方出现光亮,谢凤遗夹紧马腹,全力向道路尽头驰去,一头栽进刺眼的阳光中。
“吁~!”
看到面前的景象他吓出一身冷汗,原来这里竟是一处断崖。好在谢凤遗及时勒马,要不然此时恐怕已经飞落山涧了。
地面碎石子因为远处传来的震动不断弹跳起伏,密林深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声一声如同踩在心口,沉重可怖。
之前他回都城的路上并没来过这里,想来怕是道路黑暗又慌不择路,竟然走岔了。巨门不多时就会追上来,自己和他正面交手完全没有胜算。
难道真的要命丧于此么。
他谢凤遗从来都是逢场作戏,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没想到最后结局居然是殉情而亡。
“哈哈哈…”以手覆面,自嘲的笑出声。
不知什么时候,暴雨已经停了,谢凤遗下了马,在峭壁深渊前坐下。远处朝霞穿透乌云,洒下光芒万丈,为他的轮廓镶上一道昏黄金边。脚下云海翻滚,山谷的风将他的宽大衣袍吹的猎猎作响。
他低头看着臂弯中沉睡的十二辛,苍白脆弱,仿佛一碰即碎的琉璃。
“罢了,就这样死了,倒也不算太糟。”
勾起唇角,抬袖小心为他擦干面上的shi润水迹,打量了会,又将那颊边凌乱缠绕的发丝也扣在耳后。原本躁动惶恐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谢凤遗抬眼眺望,山雾空濛中,一道七彩圆弧缥缈横跨于青山之上。
山风又起,细碎的白色绒毛顺着谷风飘扬过来,搔过谢凤遗的鼻尖。他下意识挥开那些花瓣,往吹来的方向瞟了一眼,突然顿住。那边林子中有一个矮小的土坡,坡上压着的几块巨石刚好挡住了这边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