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咬他耳朵:“这桂花汤圆像不像你?”
俞访云疑惑抬头,听他不要脸。“……黏糊糊的,软绵绵的,压一压就会流汁儿。”说着,严奚如把筷子往那陷的深处挑,噗叽一下就插透了。
豆蔻的脸唰就红了,一口咬到自己舌头。
另一边,新灶里清水也下锅。郑长垣晃了圈木勺:“吃汤圆吗?”
陆弛章想都没想就摇头,又走过来问:“什么馅的?”
郑长垣问:“你想要什么馅的?”
他站到斜后方:“不是鲜rou的都行。”
“只煮了一个rou馅的,个头大一些,等下留给我就好了。”郑长垣余光看来一眼,“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过元宵节。”
“嗯。”
又相对不说话了,只有水泡噗通破裂。就像过去的那些日夜,最多的也只是安静陪伴。
“下个月底我们就要走了。”郑长垣感觉那人把头轻轻靠在了自己一侧肩膀上,底气不足地说,“……其实仔细想想 ,你真的需要我去吗?”
他终于问出来,郑长垣反而松了口气。不在最后临阵脱逃一趟,倒不像是这个人了。
“不只是我需要你,我们所有人都需要你。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个好的开始,等从那里回来,你想做什么工作,做医生也好开这间药店也好,我都陪着你。”
这世上没有人比郑长垣更了解陆弛章,了解他怯懦的孤独,温和的倔强。“这也不是你该问我的问题,你只需要问自己,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陆弛章顿了一下,更加用力地靠上他的后背:“想。”
汤圆端上桌,陆弛章先舀起颗咬了一口,汤汁漏出来,一下就皱了眉:“是咸的。”
郑长垣直接凑过来,就着他的调羹吃了剩下半颗。嘴里还有一口,也捏住下巴贴上来唆走,糯米把两个人的唇舌都黏住。许久没有亲昵,吻技都不熟练,慌乱之中还与他的牙齿互磕。
自己多好的酒量,怎么只尝了清淡一口,就醉了这么些年。于是不仅与他约定了下一个节日,之后每一个特殊的日子,还约定了其余的朝朝暮暮。
郑长垣松开手,看着他:“你只要站在那里,时时让我看一眼,就是最大的支撑。”
陆弛章点头:“我一直在你身边。”
他以前分不清,自己对这个人从头到尾的感情哪些部分算是爱。爱有很多种,轰轰烈烈是爱,甜言蜜语是爱,心猿意马以及貌合神离也是爱。但他最终收获的爱情,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以至于简单到,其实只要鼓起勇气走近一步就可以拥抱到。
——不过是一句,“我在你身边。”
吃完饭,严奚如两人又陪着陆符丁看了一会儿电视,那电视剧属实没什么意思,男主一枚子弹能放倒一座碉堡,女主脸方方正正的,远不如豆蔻长得好看。
俞访云给陆符丁剥核桃,心不在焉,陆老头问他怎么了,豆蔻又展开眉眼故作轻松:“在想科室的事。”
严奚如侧他一眼,没说什么。把人送到门口,走到在床和房门之间的视线死角,又展开胳膊将他锁在自己胸前,俞访云最近累得又瘦一圈,圈着抱起都能感受到肋骨的形状。
“科室什么事?”严奚如问他。
俞访云摇头:“没什么,只是我和同组的主任意见不太统一。我觉得有几床的病人不能这么依赖呼吸机,主任并不同意。治疗意见不一样的时候很多,但也不想因此被针对,不过你说的对,总是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俞访云轻叹口气,又怕严奚如担心,露出两颗兔牙,“没关系的,我自己都会处理好。”
严奚如只是看着他:“嗯,我知道。”
“你害得我嘴都咬破了。”这豆蔻眨眨眼,睫毛扫过严奚如的鼻梁,竟然主动凑上来舔他下巴。
“哪里咬破了,我尝尝。”严奚如用力亲他,把舌头伸进口中四处搅动,水声荡漾,全部动静都藏在电视声底下。如此行径,和偷情似的刺激又嚣张,俞访云也被吻得起了反应。
他嘴里还有一股桂花和米香,把人魂都勾上九重天。严奚如贴紧了他,白大褂包裹住两人,捏紧手指,将汗和水抹向一处,意思是,还想用别处尝尝他嘴里的滋味。
俞访云睁大了眼睛,惊恐他未免太猖狂。
可严奚如心想,最猖狂的明明是他。当着陆符丁的面就敢对自己眼波撩人,不安分的手往自己两腿之间乱划,千种万种撩拨他后又装无辜,那也怨不得自己当机立断将他就地正法。
电视上正放到步/枪突突突地前进,噼里啪啦射了一片,外边却是弹壳都不敢落到地上。陆符丁正打瞌睡,没注意到这里正是花好月圆人团圆,粉蕊并蒂同心莲。
元宵佳节,俞访云汤圆才吃两三颗,芝麻,豆沙,桂花……都是甜的,但是别的味道尝了个饱。工作那点事也顾不上烦恼,什么都没力气想,只要在赖这个怀里就好。
角落里的亲密并不畅快,要时刻堤防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