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程朔没再要玉衾。
玉衾哭累了,腮边挂着泪珠,蜷缩在程朔怀里,沉沉睡去。程朔抱着他,心里又满足,又揪痛,脑子里乱糟糟的,直到夜色极深才终于入眠。
次日清晨,玉衾醒来的时候,程朔已经走了。他是朝廷官员,要去兵部点卯,天不亮就离开楚风阁回家换洗去了。
玉衾昨晚哭得太狠,醒来时头脑有些昏沉。身下一片粘腻,里面一跳一跳地传来钝痛。程朔阳根粗长,在床上又没什么技巧可言,玉衾根本没得到快感,一直在被动承欢,今早浑身骨头缝都发疼。
身上实在没有力气,玉衾只得躺回乱糟糟的床铺,哑声呼唤小竹。
小竹推门进来:“公子醒啦。”
“去帮我要热水,我要沐浴。”玉衾低声吩咐。
“哎呀!您嗓子怎么……”小竹没有立刻出门,而是快步上前,探了探玉衾的额头,惊道,“公子!您发烧了!”
话音落,小竹猛地转身冲出房间,连一句话的时间都没留给玉衾,也不知忙慌慌地做什么去。玉衾愣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回过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感觉不到什么热度。
躺了片刻,不见小竹回来,玉衾咬咬牙,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想下地。然而他两条腿一动,后庭就一阵撕裂的疼痛,玉衾轻哼一声,半伏在床边不住喘息。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花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竟然是楚墨。
玉衾愣怔,刚开口低低唤了一声“公子”,就被楚墨抓着脚踝抬起一条腿。
“啊,疼!”玉衾痛呼,眉头紧皱,瑟缩了一下。
楚墨沉着脸,伸手探进玉衾后xue,不顾玉衾疼得直喊,在xue内摸了摸,抽出一手夹杂着几缕鲜红血丝的粘ye。
“小竹,去要热水,加一副九清汤、一套竹肠、一瓶冷红膏。”楚墨松开玉衾的腿,沉声吩咐,“再添一瓶推火油,送来……送到我房里吧。楚六,你把这房间收拾一下。”
跟在楚墨身边的小厮立刻应下。
楚墨从旁边衣架取下玉衾的衣衫,将床上的人一裹,横抱着离开花房。
玉衾被人抱着往楚风阁后院去,一路侍女小厮、琴君舞君见了都要给楚墨行礼。他想到自己浑身脏污,顿时羞耻难当:“公子,玉衾自己可以……”
“你闭嘴。”楚墨情绪不好,语气十分严厉。玉衾顿时不敢吭声了。
进了房间,热水还没送来,楚墨把玉衾放下,却一直揽着他的腰没松手。玉衾身上没什么力气,后xue里面又疼,只好倚在楚墨怀里,低眉顺目,十分乖巧。
两人静静站了一会儿,楚墨忽然冷冰冰地问:“你就这么想离开楚风阁?”
玉衾微微颤了一下,咬着唇不敢说话。
“死心吧。”楚墨接着说,“就算你问遍整个京城,也不会有人给你赎身的。别说是他程大将军,就算是前日买了你的七爷,再喜欢你,也不会给你赎身。”
听到这句冷冰冰的话,玉衾不禁微微战栗起来。他拢着披在身上的外袍,却还是觉得浑身发冷,犹如身在数九寒冬。
楚墨不再开口。
直到小厮端来热水,在浴桶里调好温度。
楚墨抱着玉衾将他扶进水里,看着玉衾眉头紧蹙,疼得不敢入水的模样,他才叹息一声,道:“你刚刚开身,又被七爷要了一整晚,本来不该这么快接客的。我昨天之所以允许程朔见你,是因为我知道他怜惜你,断不肯在这时候让你伤上加伤……谁知你非要自己往上撞,合该吃点教训。”
说着,他托着玉衾的胳膊,将人摆成趴在桶边的姿势,斥了一句:“撅屁股,多疼你都得给我忍着!”
玉衾刚在桶边趴好,就感到楚墨的手指戳进了他的后庭。
“啊——!”
尖锐的疼痛自下而上,仿佛一柄利刃将他贯穿,玉衾忍不住想躲,却被楚墨用力按住。
“别动!”楚墨皱眉冷声道,“你xue口和里面都有伤,一旦处理不好,发炎化脓,你就废了!忍着!”
玉衾死死抓着浴桶边缘,用力到指节发白,却不想在生气的楚墨面前哭喊出声,于是死死咬着牙关,不住抽气,疼得浑身发抖。
楚墨用手指将程朔留在里面的Jingye挖干净,然后他取来煮沸消毒过的竹肠,将打磨光滑、布满小孔的竹管插进玉衾后庭,推至深处。
“啊好疼……”玉衾忍不住叫出声来,“公子、公子轻些……”
“我是在给你上药,不是在疼爱你。”楚墨淡淡道,“自己种的因,也是你自己求来的果。”
说着,他顺直竹管后方绷着的鸡肠管,把末端漏斗架高,将煮好的九清汤剂调到合适的温度,自上而下灌进漏斗。药ye沿着鸡肠注入竹管,淌进玉衾的后庭。
“啊……啊啊……疼!”玉衾扳着桶边不住发抖,眼泪忽地就下来了。但他不敢挣扎,浴桶边,楚墨身上散发的怒意犹如实质,令玉衾心里说不出地害怕。于是他只能小声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