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莫跃赤裸的身体上,前额上的几根黑发随风飘扬,和旁边萨摩犬白得发亮的毛发相映成趣。
头发的颜色回异,物种不同,只是两个都"拥有"着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白狼样子威风,昂首挺背,而身为人类的莫跃却要小心翼翼的看一只狗的脸色,连呼吸也得压轻,唯恐一个粗重的吐气会影响白狼的心情。
现在这里,连只狗都比他有气势,连只狗都比他高贵。
他低声下气的跟自己的“哥”打着招呼,身体流走的血ye像被冻住,神经变得麻木,连掌心被碎石划出了一道口子也感觉不到。
白狼听到了“疑似”的狗吠声後,耳朵动了一下,但很快便若无其视般继续在祈绚身子讨抚摸,更把身子转过去,用背面对着莫跃,尾巴摇得欢脱,压根儿对新来的小弟没一点的兴趣。
眼下的情景就好像是莫跃主动求着要当一条狗的小弟,可是却连狗也看不起他低贱的身份,只送了他一个不屑的背影,就好像在说:你还不够资格跟我称兄道弟。
看着这画面的祈绚在心里发笑,南宫逸养的这只狗真是成Jing了,简直像是有一双地位透视眼睛和气场雷达般,马上就分得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贵人还是贱民,对他和对莫跃的态度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莫跃无助的跪了在原地,想开口求情但却说不出任何话,头又垂低了了点,像想把自己埋在土里。
出来圆场的竟然是南宫逸,他黑亮的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原委般,「学长别伤心,白狼是愿意收你的,应该是他早上才遛完几个像你一样的弟弟,累得给不出反应而已。」说完後更以抚摸白狼的手法招呼着莫跃脑勺後的头发。
还未待莫跃消化南宫逸给出的原因,祈绚他们就已经走进城堡里,一直守候的侍从马上赶过来侍候,看到像莫跃这样赤身裸体在地上爬行的样子也毫无讶异之色,好像已经看习惯似的,在大门前更为他清洁了手脚,就和白狼一样。莫跃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没反抗的任由侍女帮忙,待他爬到沙发的旁边时,便已经看见白狼已经开餐了。
光是狗用的碗子便已经有三个,乾粮、shi粮、清水别盛在以陶瓷Jing制成的碗子中,一看便知道是昂贵和高级的瓷器,跟莫跃在课室得到的那个烂碗简直是天渊之别。
早就该想到的,王子殿下的爱犬又怎会用这种破破烂烂的东西呢?
白狼饶是饿了,以狂风扫落叶的姿态光速吃完,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而负责善後的工作自然而然的落了在新认的小弟身上。莫跃被迫硬着头皮爬到刚才白狼开饭的位置,盘子跟地上都有着细碎的食物残渣,rou碎和水渍到处皆是,南宫逸给出的指令是新来的跟班都必须用舌头把“哥”用餐的地方收拾好,至於盘子上的“剩饭”,则是“哥”的恩赐,全部都要一滴不漏的舔乾净。
莫跃就在南宫逸和祈绚的眼皮下,在现场众多侍从的注视下,默默的伸出了舌头,先是把盛着shi粮的那一盘舔完,咸咸腥腥的黏稠感令莫跃皱冒,彷佛和一只狗简接接吻的感觉让他直恶心,他拚命压下想咳想吐的生理反应,喉咙快速的上下吞咽着。
以这先苦後甜的方式舔完了第一盘,第二、三盘的反胃感就减少了很多,莫跃的在心里不住的催眠自己道这只不过是寻常的开水和普通的饼碎,努力的佯出看不见上面铺着一片反光的水迹快速的舔舐着。
祈绚盯着莫跃憋得红红的眼圈,眼睛潋上一抹水光,加上早已攥成拳头的手掌,蜷曲的脚趾,身体上下都呈现出绷紧的状态,整个模样都像极了想抗拒却又不敢咬人的小兽,只能委屈巴巴的听从着命令,祈绚这才发现学长自来到他身边後好像一直是这个状态,一直都是眼圈红红的模样。
倒也不讨厌,甚至看着挺高兴的。
舔完盘子後莫跃便转战到地板上,直到把地上最後的一些不知是狗粮还是其他的碎屑都卷入口中後,南宫逸才来拍了拍他的头,像训练员般称赞了他一句做得好。
白狼早已窝了在厚身的地毡上睡觉,祈绚和南宫逸则在客厅上的超大屏幕玩着赛车游戏,在准备进入下一个回合时,南宫逸直了身,搓了搓肚皮,嘟嚷了一句想去厕所。
「先暂停一下吧。可以存档。」祈绚说着就拿起遥控,却被南宫逸拦住。
「不用,我有尿壶。」南宫逸说得随意,在祈绚狐疑的眼光中拿起了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下。
祈绚倒是好奇了,开玩笑的说「你的尿壶还有脚呢?你们皇室的传统是在家一定要用尿壶?」
就在游戏里下一个回合的场地资料准备下载完成时,一个遍体鳞伤的男生跌跌撞撞的爬了进来。
男生的肩膀上有大片的瘀青,新的旧的鞭痕纵横交错,胸膛上有好几条像是皮带留下的印痕,甚至更有些像是被灼伤烧伤的烫印,整个上半身几乎找不到半处的好rou,红的黑的紫的伤痕似在争夺地盘般占满了整个空间,在男孩像羊脂般白滑的皮肤下显得份外凄惨,男孩的腹部不寻常的涨起,像一个鼓起了的皮球,把伤口和瘀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