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窒的何小渊讪讪的关上房门,歪头的想刚才那番话听着怎麽怪怪的。
关门後,一间宽敞和装潢得如示范单位的客厅一样的试身室就只有他们两人。
以复古风为主题的房间中有数块连框纹的连身镜甚至铜镜,木制的玻璃面茶几,手工布艺沙发和一排怀旧的高脚橱柜,配上厚身的渐层长毛地毡,随意的取一个角度都像摆拍的摄影棚一样,看来是为了迎合爱自拍炫富的公子哥儿所装潢的。
祈绚没正眼看过莫跃,自顾自的走到了那两架已挂满衣物的双杆衣架车前,抽出了一两件上衣,淡淡的吩咐说「脱了过来。」
莫跃清楚主人口中脱的意思肯定不只是上半身,他低声应是後快速的把身上用来蔽体的东西包括袜子皮鞋都脱得一乾二净,顾虑到衣服都是二少爷的,他谨慎的把冷衫跟长裤叠好放在一旁——衣物之中理所当然没有内裤。
祈绚随意的检视着这些由销货员所推介的衣服,脸色却愈发的沉了下来,他哼了一声,随即拿起一件背後腰部镂空的深蓝色连身裤,紧接着又是一件深V的长袖白色衬衫,和一件挂颈式的短身马甲,皮笑rou不笑的朝急急跪在脚边的莫跃嘲说「我都不知道原来学长喜欢这种又sao又露的衣服,要你穿我哥那些长又厚的古董真是难为你了。」祈绚在长和厚两字刻意加强了语气,当中的不满跟反讽显然而易见。
莫跃慌忙的想否认,拚了命的摇头,但祈绚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就这样把那件白色衬衫扔在他面前,又指了指沙发旁立着的连身镜,「穿好後站那儿摆个POSE,学长很久没来吧?今天我帮你打个卡。」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莫跃已大抵能从祈绚的语气情绪中,拿捏到甚麽时候有他可以试着还价求饶的机会,但眼下他却清楚这命令没有他说话的余地。莫跃抿了抿唇,低头的把衬衣捡起来穿上,原意是用作内衬的它质地很薄也透,领口的V直到胸膛,动作幅度大一点的话甚至遮不住半点东西,就像只是披了一层薄纱。
莫跃垂头站了在连身镜前,很久没有这样正视镜中自己的他羞耻得快要窒息,他赤脚踏着柔软的地毡上,後面的墙身挂着一幅抽象画跟整齐的家具,身後的主人衣装革履的看着他,在这优雅瑰丽的地方独独只有他突兀的以这身装扮出现,脖子的项圈和没有遮挡的性器比起身上衣服都要突出显眼,跟这儿的贵气画风格格不入,倒更像一个衣衫不整、有暴露癖好的变态。
莫跃紧张得双腿并拢,手心也渗出冷汗,他生硬的转过身,依着主人的命令面向镜头,在对上那闪着冰冷的光的镜头时,之前在班上被围着拍照羞辱的惨痛回忆又被撕开,当时鄙夷轻蔑的笑声再次回荡,如同一个个血淋淋带着尖牙的利口在注视、在奚落着他。他蓦然红了眼眶,内心的委屈、恐惧和崩溃都随着一滴眼泪滑落,意识到犯错的莫跃猛吸了一下鼻子,竭力抑压内心的情绪,强迫自己再次把眼睛对准主人的镜头来试图挽回。
祈绚却没想过会被莫跃的这一滴眼泪刺痛了眼睛,看着泪眼汪汪又只得一件薄衬衫的莫跃不敢低下头,强迫自己望着镜头的样子,祈绚没趣的收起了手机——搞得他像个迫良为娼的人贩子似的。
祈绚走到沙发上坐下,又敲了敲扶手,待莫跃乖巧的爬过来跪好後问道「不想拍照?」
莫跃点了点头,头心虚的垂得更低了「对不起主人,奴奴才只是害怕…」莫跃声音微颤,後面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祈绚才记起了以前在班里发生的种种。
本来祈绚带他出来一趟也只是想逗逗他,顺便把那件事办成,也没想过真的要把人弄哭,但又矛盾的觉得,比起一个一直唯唯诺诺不敢言他的奴才,一个会流露自己情绪反应的学长倒更有生气跟人味,这样想着祈绚的心情又变好了些,他又有了个坏主意「不拍照可以,那学长得做点别的来讨好我呀。让我满意的话有奖励。」
莫跃的眼珠骨碌的转着,没想过主人会这麽轻易的把不配合拍照这事情翻篇,他大胆抬头,却对上了祈绚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察觉到主人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不错,疑惑之际又被接下来的讨好任务所难倒。
祈绚支着下巴,笑着的望着莫跃,并没有催促,内心倒是很好奇他的小宠物会做甚麽。
莫跃眨了眨眼睛,心里有点不安,他其实对要自己主动讨好主人的这一件事上没甚麽太大的信心,而在最近发生的事积累下他也能感觉到主人待自己确实是不错的,也给予他一个安全的避难所,为此他也应该去用讨好来表达自己的感谢。
但是,在这里…?
早已变得陌生的地方让他紧张,而且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冲进来…看见这下贱模样的他…
他纠结的撇头看着房门,转回来的时候重重的吐了口气,眼神颇有点豁出去的味道。
他想要去相信他的主人,相信他会解决一切,就如同之前一样庇护着他。
「主人…」莫跃跪了在祈绚的身前,用双手在祈绚的膝盖边旋转打圈边打着小眼色,祈绚会意的打开双腿让他跪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