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打算一举打上他须迷山。
将将一鼓作气奔到山脚下。这腿肚子就不听了使唤。
越想越不禁叫人吹胡子瞪眼。他竟然这般想我!他竟然是这样一只凤凰!
我该提刀问一问他,老子难道看起来很像妇人?
许是被我这威风凛凛的气势震慑到了,
他捧着个药钵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脸清纯无辜,忽闪着那双长长如燕羽的眼睫,“阿臾,你来啦。”
此时我心中如擂鼓。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憋了几句。张口就打结。
“阿臾,你是又吃了什么毒果子?说不出话了?”
最毒不过凤凰心。
我涨红了脸,掂着大刀哆哆嗦嗦抬手。
他大惊,“有人毒害了你?你叫我帮你复仇?”
兔死狐悲!装模作样!
只见他突然扔下药钵,伸手向我摸来。
我身子陡然一颤,在他握上我的手腕前。
大刀一脱,哐当落地,吓得我飞也似的逃离了此地。
此举甚为狼狈。
我奔回了自己的祢香宫。
闭门不出,谁也不见,足有月余。
“恩主再不出门,都要变成一朵蘑菇了!”
我抬头看了看送香茗而来的紫衣。
摇头,“我不出去,老夫如此每日调调香,阅金经,很是自得其乐。”
她看着我的脸笑道,“那这胡须也该修剪一二了。再俊的脸也禁不住这般遮挡。”
我摇手,“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近日老夫觉得,广樾太Yin他们的胡须很有一些品味在里面。只是本君以前不懂得欣赏而已!”
“恩主……”
“嗯?”
“您老人家的胡须被香点着了……”
我一低头,大事不妙!忙灭火星。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来人报,“殿下,昌昊仙君又来找您啦!”
果然是我的灾星。我揉着头,“不是说我在修行?不见不见。”
“昌昊仙君说您不见他,他就不走了。”
我心中转圜半晌,道,“那让他等着。”
本君翩翩仙风道骨的杵在他的面前,抚着自己胡须笑道,“昌昊君许久不见,不知有何见教?”
他指着我的胡子,忍俊不禁,“你这是作什么?”
我负手,“老夫近日修行忽觉男儿要有男儿的阳刚之气。固此蓄须明志,却陡然发觉打开了一番新天地。”
他笑着看了我一圈,突然道,“如此,也很美貌。”
我,“???”
我冷哼一声,“你找本君有什么事?”
他笑着忽然从袖中摸出来一只红色的小鸟,道,“我最近捡了只朱雀,孤单单的差点冻死在云周山顶,很是可怜。你快看看它,可爱不可爱。”
我撇眼一看,惊呼,“啊!好可爱的一只小小鸟。怎么能这么可爱!”
他笑,“你快帮它看看,这翅膀包扎的到位不到位?”
我把它放在手心,“你不是懂药理?怎么还问我。我自是更不懂了。”
他道,“你喜欢么?喜欢就给你养。”
我将小鸟还给他,疑惑道,“这不会是你跟哪个鸟一起生的崽吧?”
他瞠目结舌,“什吗???”
我摇着扇子,“倒也不必如此惊讶,我素来听说,凡间总有那些混账丈夫,在外面鬼混,和姘头生下了一男半女。家中又有悍妇,又不敢实话实话,只说在外面捡了个孩子。家中主妇看见孩子怜爱不堪,尽心尽力的养了去。实是被人戴了一顶绿帽子还不知。当真可笑可怜!你想让我替你养儿子,少做你的鬼梦!”
我向来冷情,绝不当这戴绿帽儿的乌gui。
“你在想什么你!”他极不寻常的冲我吼道。
却突然笑起来,看着我,“你是……你是怕我……怕戴绿帽?”
我看着他这一会生气一会笑,怒道,“你少在我这发疯!本君乏了,你先回去吧!”
“胥臾,你最近怎么了?我……”
听他半晌也“我”不出来个后文。
我正要出言轰他。
却听他道,“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我转身,终于忍不住,“对!老子最讨厌你们这些娘儿们唧唧,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猜来猜去的着实耗费Jing神。你且说,你是不是对本君有意思?是不是喜欢本君?!”
他怔在原地,张着嘴,却不说话。
说完这话我也很惊讶,难道这话放在肚子里许久。不然怎么竟然能脱口而出,一点都不打磕。
可此时说完,看他这幅神情。我心中不知怎的,觉得甚凉。
转过身去,扯着笑道,“看来……别人的话都不是真的……”
“阿臾……”,我直觉身后一暖,一个胸膛紧紧从身后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