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恒杀兄弑父那一日,便知道何为孤家寡人,但是他不在意这些。
他是天生的主权者,以权柄肆意妄为,也接受所谓权柄带给他的一切。包括厌恶鄙夷,以及讨好谄媚。
他曾见过无数的美人与珍宝,肆意赏玩也弃之如敝帚。
宴恒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停下脚步,多看一眼。他无情又自负,全天下只在乎自己。
因此,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栽在江永乐身上。
第一次见江永乐的时候他是想岔了,但这对他而言无伤大雅。天下美人多得是,良臣也多得是。他只不过是喜欢这小东西,想要将人带在身边,于是就带回宫里好好养着。
江永乐没有什么名分,也有人猜是娈宠之流,只是宴恒待他虽亲昵,却不押昵。
江永乐自小聪慧又薄情,他刚弱冠之时,有人为了讨好宴恒,给他送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姐妹。
美人明眸皓齿,乌发肤如雪,这一对姑娘漂亮极了,但江永乐那般年纪却是没碰一下。
到了后来,宴恒自然也不会让他碰。
事情刚被传出时污秽不堪到了极点,也是将人折辱到了极点。
宴恒早怀了多多少少要安抚一番的想法,却不想江永乐也默然接受了一切。那孩子的适应能力好到让他反生了怒气,他没什么道理地想着,是不是他没有遇上这人,换个人来也是一样的,只要比这孩子有权势,就能让他委身了去。
明知这想法是强人所难,他却心安理得地就着这想法去折腾那孩子。
江永乐生了一副如霜似雪的容貌,眼里冷而淡,如经年已久的云间月,从手心划过却握不住分毫。但在床笫间被折腾到了极致的时候,这等清冷孤傲便全都化作了被摧折的美,宛若树梢落下的花,碾碎在人间尘土里。
他平日从不求人,唯独在宴恒身下泣不成声。
一身雪白皮rou泛着绯红,唇里咬着那一段被口涎润shi的红绸缎,眼角通红地扬头,修长的脖颈拉开,小腹和腿间崩得极紧,宛若一张拉满的弓,下一秒就要绷断了弓弦。
而宴恒不会让那弓弦绷断,而是不紧不慢地逗弄,让这把弓在他手下无力地颤抖。
“求您……陛下,求求您……”
他总是带着哭腔地哀求,清冷嗓音沾着痛苦不堪的欢愉。
宴恒那次玩得兴起,又带着那不明不白的心思,因而枉顾他的哀求,只是笑着轻声道:“永乐,忍一忍,乖。”
他已然将四指都塞入了这人身体里,温暖柔软的内在宛若上好的绸缎,紧紧裹住他的手指,温软柔顺地艰难吞吐。
他也明白,大概这孩子已然尽了全力去放松自己,却不想他会一步步逼紧。
听闻这话,江永乐大抵也明白他不会停手,于是无力地靠在床榻间,皱紧了眉接纳。
细弱如同幼猫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渐渐带上了强忍的痛意。
错觉将要被撕裂的恐惧让他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宴恒微微停了停手,摸着他的脊背安抚他,却在人放松的瞬间侵入进去。
“啊,不……”
明知不可反抗,身体上传来的抗拒却依然迫使他吐出了拒绝的字眼。
宴恒在他体内不紧不慢地舒展手指,按住了那致命的一点,猛然颤动手腕。
霎时,江永乐便宛若被按在砧板上的鱼,颤抖着翻出雪白肚皮,却被禁锢着不得释放,只能无力地握住男人的衣角,一遍遍苦苦哀求。
那日宴恒玩得有些过分,江永乐身上发了热,又是好几日没下榻。
太医婉言说,小公子年少,须多节制。
但也是那时,宴恒忽然意识到,他想要占有的这个人,对他而言甚至只算个孩子。
若他能陪江永乐到及冠,等到他的少年变成青年,等到他从软弱无力到叱咤风云,也等不到他们白头偕老,共赴黄泉。
此后岁月太长,也许他的少年身边会有其他人,也或许会有其他人占有他。
而他,绝无法容忍。
宴恒不是逃避自我的人,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对江永乐异样的感情,然而这只能促使他在床榻间不断地玩得更加过分,将自己的独占欲宣告天下,又逼迫那孩子将自己最美最妖娆的一面都留在他面前。
后来,南方出瘟疫,江永乐向他请旨前去。
宴恒本是不允许,也问他:“你何必去?你想要的朕都能给你。”
江永乐跪在他的脚边,一字一字极清晰地道:“陛下,永乐只想要百年江山太平。”
宴恒曾听过太多相似的话,但那些人中大抵没有几个能如江永乐一般真情实意,无半分虚假。
他见过那么多人,是真是假还是分辨得出。
宴恒被他给气笑了,一气之下也放行了,却也放了句狠话。
他说:“你若是回不来,这半个天下的人都给你陪葬。”
后来江永乐确实是回来了,但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