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将至,暗香浮动,宫门已然到了将要封门的时辰。
宴长宁处理了一天国事,从案上直起腰的时候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道清清冽冽的声音。那声音颇像是玉石相击,带着男性的低沉,却宛若扣在指尖的一根弦,一字一字都晃荡得挠人心扉。他被龙涎香熏得头昏脑涨,听到这声音才清醒一点,只是清醒的缘由不过是欲望蠢蠢欲动。
“皇上在里面多久了?”那人声音平淡地问。
“一下午了。”
“按时送晚膳过去,二更前让他休息。”
“是。”
宫人的声音落下,宴长宁便知道那人要走了。
晚间的时候,他在宫人的看护下往寝宫走,脚步拖沓间听到了低哑闷哼声。
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他不由地停了脚步。
宫人遇上这情况,也不敢出声。
宴长宁侧过头,终于就着月光,在重重Yin影中窥见了一抹刺眼的白。
纤长白嫩的手指扣住假山,十指修长如竹,用力得过度便骨节青白,无力地抓挠着嶙峋山石,活像是山中Jing怪魅妖的手,勾着人想要握住。
于是,便当真见了一直手探出来,生生将那蜷起的十指摊开,交错扣住。
那手指猛地痉挛,传出了压不住的泣音。
“永乐。”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恶劣的笑意响起,“陛下来了呢。”
宴长宁的睫羽猛地颤动。
无需多想,他便察觉,这是他痛恨许久的人的声音。
摄政王,宴泽。
树木的Yin影晃动了一番,便见身材高大的男人抱着人从假山后面转出来。
广袖遮了江永乐大半的身体,却仍能见得被Cao弄得泛了红的眼角,那张清冷锐利的眉眼蒙上媚意,水光潋滟地瞥了宴长宁一眼。
宴长宁不是第一次见江永乐承欢在男人身下了,但每一次见到,都被那人清冷中的魅色冲击得屏息。
江永乐无一处不美,他生了一张清冷锐利的眉眼,一举一动都端庄疏离,却偏生是这样,让人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想将人压在身下,折辱到泣不成声。
宴长宁也窥见过他泣不成声的模样,那是在先帝身下的时候。那时的江永乐还是少年,姑且到弱冠之年,被欺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最后只能崩溃得哭出来。
江永乐收回目光,低声吐出一个字:“滚。”
他的音色低沉清冷,这一个字吐出来颇有威势,那种威严连宴长宁这等少年帝王也感到了压力。
然而宴泽还在他体内埋着,爱极了他的情态,恶意地顶弄他。
江永乐不愿弱势的情态落入人眼中,握紧了他的手臂才按住没被这一下顶的身体上移,却也是生生吃下了这一记狠厉,于是如同受了极刑。
喉头吐出不堪享用的嘶声。
宫人这才反应过来,扼住了宴长宁的手腕,将他带离了这里。
外人离开,宴泽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曾常年带兵打仗,手掌宽大有力,扼在那一截纤细的腰时,那画面像是生生要折断一截花枝。掀开广袖,江永乐不着寸缕的身体便暴露出来,此刻那白皙的肌肤上尽数是抽出来的鞭痕,红紫交错,连柔嫩的大腿根处和胸前的朱红都没有被放过。可见,这具身体在此之前受了多少磋磨。
宴泽的动作大开大合,粗壮的阳物撑开殷红的小口,全根没入,又猛地抽出,撞得雪白的tunrou泛了红。
像是用一根铁棍撬开蚌壳,毫不留情地捣弄着柔软shi滑的内在。
他的双手都扣在江永乐的腰上,就像是将他狠狠掼在胯间,全然不顾身上人是个活物,也会不堪他的Cao弄折辱。
江永乐被他这番动作闹得几近窒息,胸膛猛烈起伏着,疼痛和快感席卷上来,将思绪搅得粉碎。他的腰肢酸痛,却被紧紧攒在这人的手心,半点动弹不得,被Cao弄得筋骨酥软,皮rou抽搐,勉强扶住宴泽的肩膀承受。
宴泽享用着他温热的内在,那张小口被粗暴Cao开后温顺地吞吐着他,一阵一阵地微痉挛,他被含得舒服了,动作却越发过分。最后快到了他便深深进入,狠狠顶弄了数次才抵着他深处射出来。
江永乐猛地颤抖起来,快感让他的头脑空白了一瞬,然后感到宴泽离开他的身体内。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走吧,今天结束了。”宴泽的声音仿佛施舍一般从他的耳边响起。
江永乐垂下眼眸顺了顺气息,而后扶着假山站直了。
他的双腿原本还有些颤抖,过了段时间才伸直,却还有些合不拢的势头。
宴泽却只是冷眼看着,带着恶劣笑意地将夹子扣上他胸前的ru环,手里握着金色的细链微微一扯,示意他跟着走。
江永乐早有些习惯这一切,很快跟上了他的脚步。
这一路上没什么宫人,自然是宴泽提前吩咐了避开的。
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