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律折念这么一说,江永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似乎确实是他做得不厚道。
当年他看出朱律折念此后必要回去,才处处帮衬着。他刚发觉朱律折念对自己起了心思的时候,便反反复复拿他妻女来说事,后来更是明摆着不再靠近他,却还挟恩求报。当初宴泽叛乱之时,诸多邻国虎视眈眈,意图分一杯羹,他却送信给朱律折念,让朱律折念生生压下了将士不曾动边关。
那时朱律折念的根基尚且不稳,若非江永乐后来扭转局面,他也是要被拉下水的。
思及此,江永乐也有些无奈。
他弯身拾起外袍给朱律折念披上,低声劝道:“你明知我不是什么好人,何必又撞到我这里来。”
“只准你挟恩求报,不准我么?”朱律折念也不在意身上外袍,只是如此笑着反问他。
邻国民风开放,倒不似中原那般拘谨,因而便是如今自荐枕席,缓过来后他倒也神色自然。他虽是带兵的将领,却难得有一副看起来温和的面容,那低沉嗓音就连说话里都带着笑意,让江永乐便是生气也找不来理由。
何况,他也没什么生气的理由。
这般事情传出去,折辱的是朱律折念,又不是他自己。
只是他本不想扰人,宴恒是因无奈,宴泽是圆执念,荣情是日久生情,朱律折念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他满心算计,不小心将人的心也算了进来。
“阿念,你回去吧。”他微微低头,伸手将人推开了点,“我当初不过是算计你,你如今知道,何必执迷不悟。”
朱律折念直直盯着他,问道:“你可知何为甘之如饴?”
江永乐说不过他了,只想着送客,奈何他这般衣衫不整,连唤人来送出去都不方便。
犹疑间已过了不少时辰,他们反复拉扯也不曾拉扯出个结果来。
正这时,江永乐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他的武艺上乘,五官敏锐,耳力自然也超于常人。听闻那脚步声渐近,此时让朱律折念避开已然不成,便捉着外袍揽住人转了个身,反手一拍挂在墙上的剑,手腕一抖抽出剑握在手中。
来人推开门,只往地上瞧了一眼便冷笑一声,手中刀悍然举起向两人劈砍下来。
江永乐抬手迎上去,一边厉声喝道:“宴泽!此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江永乐,你到底是贱还是浪?欠男人么?”宴泽也是被他气得狠了,却又没法再一刀砍上去,寻思着也是砍不着人的,只好将刀往地上一扔。
“将我支开就是为了和人鬼混?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说这与我无关?”他的话说得又快又急,眼都是红的。
江永乐到底还是偏向宴泽一点,不由松开了朱律折念,转向宴泽安抚道:“今日不过是意外,你且冷静一下。”
宴泽只是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竟是突然上前要脱他衣物。
江永乐愕然挣了挣,又半途按捺下来,任由宴泽动作。
朱律折念在他身后看着,湛蓝眼眸的神色渐冷,眸色深沉如深海。
宴泽的动作很快,也没将他衣裳全解下,只是将手抚上了他柔韧的肌肤,一路探下去,粗暴地探入他身后搅弄了一番。
那处地儿还是干涩的,紧紧闭着,并没有被外人享用的痕迹。
江永乐也没挣扎,就站在原地任由他检查。
他这般态度自然是有用的,宴泽难得很快冷静了下来,抬眼去看站在不远处的朱律折念。
两人在边关也是争斗已久,如今到了面对面的时候,更是相互看不上眼了。
“天藏王还待着干什么?不走等着看我们上床吗?”他冷声道。
朱律折念却是笑了笑,温温和和地道:“王爷若是敢做,我自然是敢看的。”
江永乐回头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眉眼去。
他倒不是太介意宴泽在这里动他,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说不定还能让朱律折念别东想西想,早日回去。
但他这模样,看在宴泽眼中便是默许。
宴泽心里骂他浪荡不堪,怒不可遏地拖着人往内室走,一边走一边扯了他衣物。
待到将人扔到床上时,江永乐身上便不剩什么衣裳了。
宴泽此刻生着气,但因他温顺态度还算有些理智,从床头暗格里抹了脂膏出来,草草往他身后扩张了几次,便扶着性器插入进去。
他这一番动作都是急切又草率的,江永乐配合着他放松身体,却还是疼得皱了皱眉。
好在也没撕裂,只是钝痛。
毕竟他也被上了那么多次,身体也算适应,何况用他的这几人都不是什么温和的主,时不时来了怒气自然也由不得他,除了适应也别无他法。
宴泽生气的时候总是没什么章法的,就算平时也不怎么将他当人用,也不是像现在这般只顾着自己做得又快又狠。
“你不是放荡是什么?”宴泽在他耳边说话,“嗯?天下谁不知道你是男人胯下的玩物,宴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