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胡闹了两天,周天时梁柏终于老实了。早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顾辰语已经在穿衣服,他爬起来想说话,听到顾辰语说:“我有点工作,你继续睡。”他哼唧了一声,又睡着了。
到了晚上,顾辰语发微信给他说,还在工作,明天见。梁柏在心里想,做乙方确实不容易,完全忽略了“明天见”的意思。
第二天到了公司才知道,原来顾辰语周天加班是在给刘总写材料。他看见顾辰语坐在会议室和刘总说着话,表情疲惫,背却依然挺得笔直。
梁柏敲敲会议室的门,问:“今天的周会还是在这儿开吗?”
刘总说:“是,你进来吧,我正要找你。”
上一个并购项目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他们公司又开拓了新的业务。梁柏想,这可真是揪着顾辰语一个人不停薅羊毛啊!
他有点不爽。
来开会的人断断续续进来,除了他们公司自己的人,还有顾辰语带的那几个小朋友。梁柏仔细一看,黄琪也在。黄琪面带菜色,一副熬了一个月的样子。
小朋友你不行啊,你们顾总年纪比你大那么多,也没像你一样啊!
顾辰语也是真的很累,开会的时候话说的不多,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小朋友讲,连一个明显的口误都懒得去纠正,只是在听到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梁柏偷偷给顾辰语发微信:昨晚该不是熬夜写材料了吧?
顾辰语没回,只看了他一眼,眨眨眼睛。
这一眼像带了钩子,顾辰语眼睛本来就很大,此刻因为没休息好,看上去像是微微眯着,带了那么一点欲拒还休的意味。
*
顾辰语他们毕竟是中介机构,汇报完相应的东西就起身离开了,留下梁柏他们自己人继续开会。
又说了一会儿,他们也散了会。
梁柏最后走出会议室,手里攥着手机,一路走向楼梯间。
手机屏幕上显示顾辰语半小时前给他发的消息,一个句号。
顾辰语正在楼梯间抽烟。
梁柏没见过他抽烟,问:“你还抽烟啊?”
顾辰语摇头,说:“平时不抽,太困了才偶尔来一根,提神。”
梁柏心疼坏了,走过去搓搓他的脸:“真熬了一晚上啊?”
“嗯,早上四点回去的。”
顾辰语是真的不太会抽烟,吸了几口就匆匆灭掉丢进垃圾桶。他捏捏鼻梁,说:“早上起来有点懵,隐形眼镜都忘了戴,刚才投屏上放的东西我一个字都看不清。”
他靠在楼梯扶手旁,叹了一口气:“我可能是真的老了,以前经常通宵,从没觉得这么累。”
大约是看不清东西的原因,顾辰语的眼睛有些找不到焦点,他的嘴唇也有些干裂,靠在扶手上,整个人像一朵因为缺水而蔫蔫的玫瑰花。
梁柏走过去,环住他的肩膀,压向自己。梁柏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平日里素来伶俐的口舌在这时哑了火。他太明白这种工作后的疲惫了。
顾辰语安静地让他抱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身体僵硬住,抬起头左右环顾着。
梁柏知道他在找什么,把他的脑袋按回自己肩膀上,说:“别怕,这层的监控上周五坏了,还没找人来修。”
顾辰语这才放松下来,重新抱住梁柏。
梁柏却不肯老实,他伸出手握住了顾辰语的Yinjing。顾辰语被他捏得一个哆嗦,手虚虚地抵住他的肩膀,说:“还上班呢,老实点。”
梁柏舔舔嘴唇,说:“到底是我不老实还是你不老实,开完会不回去,还在这么隐蔽的地方等我。不知道我对你不怀好意吗?”
顾辰语不说话,只笑,嘴角笑意不深,只稍微往上弯了那么一点点,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纵容。
梁柏觉得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已经有点明白顾辰语这种似笑非笑表情的深层含义了。他试探着说:“光天化日孤男寡男,不做点什么好像有点可惜。”这么说着手已经灵巧地解开皮带钻了进去,“我来帮顾总疏解一下疲惫……”他隔着内裤抚摸顾辰语,手掌托着那两颗沉甸甸的卵蛋。
“我不喜欢手。”顾辰语淡淡地说。
梁柏听话地把手拿出来,凑近顾辰语的耳朵,用气音说:“你看,你这儿鼓鼓的,是不是攒了好多……”他还在继续引诱着,“既然不喜欢手,那用嘴好不好?”
顾辰语推开他的头,原先抵住肩膀的手顺着衬衫下移,掠过腰胯,一路摸到后方挺翘的tun。
“哪张嘴?”
梁柏现在有点傻眼,他发誓他真的只是随便撩一下,没想到现在真的被脱了裤子按在门上。虽说这里监控坏了,但难保不会有人推门而入。况且这里是楼梯间啊,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走楼梯上下楼。
但是晚了。梁柏心想,经不住撩拨的分明是自己。他的手自觉地反锁了门,主动撅起屁股蹭着顾辰语的胯。
他的裤子被拉到屁股下,露出一截蜜色的弧线,紧紧贴着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