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柏前几天才软绵绵地说“那我追你噢”,这两天就发现,别说追了,他现在连人都找不着。顾辰语最近忙疯了,一天天的家都顾不上回。
之前梁柏死皮赖脸非要去顾辰语家,还硬在人家的指纹锁上留了自己的指纹。可惜并没有用,他没有一天在彻底睡死之前等到顾辰语回家。
这天他终于怒了,拐弯抹角地问刘总,咱们最近项目挺多的哈!我看黄琪一天发一版报告。
刘总说,还行,快结束了。
梁柏气得牙痒痒。
刘总还特别欠地跟他说,小梁啊,最近工作忙,大家都辛苦了,这周五咱们部门团建,去隔壁W县。刘总开了话匣子,开始絮絮叨叨和他说团建的安排,梁柏听得生无可恋,心想得了,这下连休息日都看不到顾辰语了。
说来也是巧,今天顾辰语终于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回了家。拉开房门发现梁柏赤着上身在擦头发,自己的沙发上摆满了那人换下来的衣服,桌上有吃完没扔的外卖盒,抬头一看阳台挂着不属于自己的衣服。
顾辰语:?
他都气笑了:“您不回家吗?”
梁柏说:“我发现我常用的那家健身房离你这儿很近耶!”
耶你个鬼。顾辰语走过去把这人按住一通揉。揉完之后自己也硬了,俩人都憋了好几天,这一下可真是干柴碰上烈火,折腾到大半夜都没烧干。
顾辰语的床比较软,梁柏陷在里面,几天下来睡得腰疼。他想说床垫不要选太软,对脊椎不好,起身却发现顾辰语又在看电脑。
“你还在工作啊……哎哎!”梁柏捕捉到annual leave这两个单词,激动地大叫,“你要休假啦!”
顾辰语推开他的头,略带嫌弃地说:“你嗓门好大,我耳朵都镇麻了。”
梁柏从大手下挣脱出来,继续嚷嚷着:“你去哪?跟谁去?去几天?哪天去?”
顾辰语不慌不忙地回答:“没想好,自己去,去三天,这周五。”说完手臂一伸,把笔记本放到床头柜上,自己滑进被子里作势要睡了。
梁柏扒在被子上,两眼无辜地望着他:“为什么是周五?”
顾辰语拉起被子,装作要把整张脸埋进去,刚拉过头顶又被扯下来,只露出两只眼睛,和眼角的红痣。
梁柏觉得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和顾辰语没皮没脸地睡过许多次了,他对这人的脸已经开始免疫了,可这颗痣不管什么时候看还是觉得勾人。他低头吻上去,嘟嘟囔囔地抱怨。
“为什么偷偷休假?你不是一直很忙吗?而且周五我也要出去……”说到这梁柏才后知后觉,又嗷嗷叫了一嗓子,“你是不是已经听说了!”
顾辰语再次尝试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听说什么?”那声音明显带着笑。
梁柏一把掀开被子,脑袋在顾辰语的耳朵边蹭来蹭去。顾辰语的耳朵很敏感,被他蹭得抖了一抖。他抬起一只手捏捏梁柏的脸颊,说:“萨摩耶又扑人啦!”
相处久了梁柏发现顾辰语是真的闷sao,就好比现在,这人不知从哪听说了自己部门团建的消息,甚至可能都打听清楚他们上午集体活动、下午和周末自由活动这样的安排,于是装作不经意地被自己发现他也请了同一天的假期。
想到这梁柏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他联想到顾辰语这些天忙得日夜颠倒,萌生了一个不知是不是自作多情的想法。
“你最近工作这么多,该不会……?”
顾辰语回答得痛快:“不是,别多想。”坦坦荡荡真的不像是随口的安慰
“哦。”梁柏老实了,安安分分趴在枕头上,闷闷地应了一句,又掀起眼皮看着顾辰语的侧脸。情到深处的时候看这人怎么都是完美的,胡渣是成熟男人的象征,黑眼圈是因为皮肤太白才比较明显,额间淡淡一抹痕迹是同事太笨总让他生气皱眉留下的……
越看越闹心,梁柏躺平,挪了挪脑袋,虚虚靠在顾辰语肩膀上。
周五一早梁柏开车去了W县,顺便捎上几位同事,顾辰语则是中午自己驾车过去。
W县是梁柏的老家,高中毕业后全家才搬到C市这个省会城市,说起来他也是很久没有回过这里了。他魂不守舍地和同事说W县都有哪里哪里可以去玩,心里只惦记着家里的大宝贝出发没有。
上午反正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吃过饭后,顾辰语终于珊珊来迟。
在民宿选房间时,梁柏刻意选了最里面的一间大床房,想着只要我和顾辰语回来得够晚,就不会被人发现。
不过梁柏还是不放心,毕竟如果真的被人撞见了,需要回避的极有可能是顾辰语,他问:“你就这么来,真的不怕被人看到?”
顾辰语神情颇为认真地想了想,说:“现在不怕了,没关系的。”
梁柏觉得这话有点怪怪的,不过他现在只想抱住这人好好亲一口,顾不上想这些别的,急吼吼地拉着顾辰语进门
关上门后两人就迫不及待抱成一团。最近工作太多了,连做爱